慶祝會結束後,裴妄借口有事先行離開了會場。
我猜他是要陪被他藏在隔間的黃雪姬了。
砰砰——
沒過多久,山頭突然響起了兩聲槍響。
我麻木地抬起眼皮,隻看到有幾個別的地盤的人正迎麵走來。
我眼睜睜看著麵前的人將槍掏出,指準我的麵門。
就在我以為要命喪黃泉的時候,熟悉的身影突然擋在我麵前。
見到是撲上來的是裴妄,他們的槍接連補了幾槍。
裴妄連忙抱著我從旁邊的山坡上滑落,從始至終他始終緊緊抱著我。
他的左胸中了一槍,渾身被碎石剮蹭得鮮血淋漓。
他也隻是護著我說,“別怕。”
混進來的人很快被製服了,原本這些人隻是混進來的探子,沒想到迎麵撞上了我。
早在幾年前,裴妄殺過邊境其他勢力方的老婆,一屍兩命,對方發了瘋地想要報複裴妄。
醫院內,我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裴妄怔怔出神。
明明為了我命都可以不要,但你為什麼要偏偏這麼對我?
裴妄的傷很重,但在第三天的時候他就堅持要起床,說跟對麵的黑幫老大有一場交易談判。
聽到這句話,我為剛提起的一絲心軟感到惡心。
見我盯著他,他眼裏閃過心虛。“真的很重要,我必須要去。”
“好。”我輕描淡寫道。
這幾日幫裏總是出現結婚的道具,加上昨晚黃雪姬發給我的婚禮請柬,我又怎麼會不知道裴妄是要去哪?
也許正如黃雪姬所說的,裴妄已經不愛我了。
而我,看著裴妄的那張臉,也隻有他跟黃雪姬抱在一起的惡心。
很快,我登上了去新加坡的遊輪。
噔——
是裴妄給我發來的信息,“我在交易現場了,淑淑。”
似乎是為了極力證明自己,在他出現在黃雪姬的婚禮現場的時候,他發了一張正在交易談判的假照給我。
至於我為什麼知道這個是假照,是因為我正在看著直播現場。
而直播現場是黃雪姬給我打的視頻。
視頻裏,婚禮是在地下室舉行的,顯然是怕被我發現。
裴妄穿著新郎裝,左胸的血因為身體活動早就滲透了西裝。
可即使如此,裴妄仍舊要參加和黃雪姬的婚禮。
視頻直播裏,裴妄正站在婚禮台上。
神父念完宣誓後,裴妄吻了吻黃雪姬的手,含情脈脈道,“我願意。”
至此,我笑自己蠢得可憐。
就在他今天早上跟我說他有個交易談判要去的時候。
我居然心裏還存有那麼一丁點地僥幸,會不會他真的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要處理?
裴妄這個人,越信任他,他越是會將人當成傻子耍的。
裴妄從婚禮台上走下來後給我發了條信息:交易談判很順利,晚上想吃什麼?
:真的在交易談判嗎?
直播裏的裴妄麵色心虛得發綠,隨後是狂轟亂炸的電話打來。
裴妄急紅了眼,發來一條短信:真的在交易談判,等我回去給你解釋。
與此同時,我關閉了黃雪姬給我直播的結婚現場。
而我,已經在遠渡南洋的輪船上,早已離開了M國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