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祝會結束後,楊婉借口有事先行離開會場了。
我猜她是要陪被她藏在隔間的黃文榮了。
砰砰——
沒過多久,山頭突然響起了兩聲槍響。
我麻木地睜開眼,隻看到有幾個別的地盤的人正迎麵走來。
我眼睜睜看著麵前的人將槍掏出指準我的麵門。
就在我以為要命喪黃泉的時候,熟悉的身影突然擋在我麵前。
見到是撲上來的是楊婉,他們的槍接連放了幾槍。
楊婉連忙抱著我從旁邊的山坡上滑落,從始至終她始終緊緊抱著我。
她的左胸中了一槍,渾身被碎石剮蹭的鮮血淋漓。
她也隻是護著我說,“別怕。”
混進來的人很快被製服了,原本這些人隻是混進來的探子,沒想到迎麵撞上了我。因為幾年前楊婉殺過對麵勢力的老婆,一屍兩命,所以對方一直渴望報複楊婉。
醫院內,我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楊婉怔怔出神。
明明為了我命都可以不要,但你為什麼要偏偏這麼對我?
楊婉的傷很重,但在第三天的時候她就堅持要起床,說跟對麵的黑幫老大有一場交易要做。
聽到這句話,我為剛提起的一絲心軟感到惡心。
見我盯著她,她眼神裏閃過心虛。“真的很重要,我必須要去。”
“好。”我輕描淡寫道。
這幾日幫裏總是出現結婚的道具,加上昨晚黃文榮發給我的婚禮請柬,我又怎麼會不知道楊婉是要去哪?
罷了,隨她去吧。
也許正如黃文榮所說的,楊婉已經不愛我了。
而我看著楊婉的那張臉,隻有她跟黃文榮交纏在一起的惡心。
很快,我登上了去新加坡的遊輪。
噔——
是楊婉給我發來的信息,“我在交易現場了,裴書。”
似乎是為了極力證明自己,在她出現在黃文榮的婚禮現場的時候,她發了一張正在交易談判的假照給我。
此時,我正在看著她們婚禮的直播現場,而直播現場是黃文榮給我打的視頻。
視頻裏,婚禮是在地下室舉行的,顯然是怕被我發現。
楊婉穿著婚紗,左胸的血因為活動早就滲透了婚紗。
可即使如此,楊婉仍舊要參加和黃文榮的婚禮。
視頻直播裏,楊婉正站在婚禮台上。
神父念完宣誓後,楊婉與黃文榮擁吻完,含情脈脈道,“我願意。”
至此,我笑自己蠢得可憐。
就在她今天早上跟我說她有個交易談判要去的時候。
我居然心裏還存有那麼一丁點地僥幸,會不會她真的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要處理?
楊婉這個人,越信任她,她越是會將人當成傻子耍的。
楊婉從婚禮台上走下來後給我發了條信息:交易談判很順利,晚上想吃什麼?
:真的在交易談判嗎?
直播裏的楊婉麵色心虛得發綠,隨後是狂轟亂炸的電話打來。
楊婉發來一條短信:真的在交易談判,等我回去給你解釋。
與此同時,我關閉了黃文榮給我直播的結婚現場。
而我,已經在遠渡南洋的輪船上,早已離開了M國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