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裴書是黑老大楊婉的逆鱗。
當年我被劫持,楊婉冒著被擊斃的風險繳械,全部身家將我贖回。
為了讓我不被欺負,她一直在黑白兩道的刀尖上周旋。
因為我有心臟病,她從來不敢讓我動氣,事事以我為先。
外界傳聞她在外麵養了個身強體壯的小奶狗,我從來不信。
可她養的小奶狗不聽話,鬧到了我麵前。楊婉為了求得我的原諒,剁了自己的一根手指。
第二天,小奶狗將她跟楊婉的孩子孕檢單甩到我臉上,“楊婉已經懷了我的孩子了,每天晚上都要跟我大戰七個來回,昨天又跟我要個不停。”
本就患有先天心臟病的我,被硬生生氣進搶救室。
......
“楊婉實在是太想跟我要個孩子了,昨天又跟我不停地求歡。今天楊婉的孕檢單出來了,你猜怎麼著?”
我看著小奶狗脖頸間的新出現的吻痕和孕檢單,心像是被楊婉從背後捅了一刀。
這是他第二次找我了,眼前這張臉的主人叫黃文榮。
昨天。
他拿著他和楊婉纏綿的視頻找到我麵前,丟給我一張黑金卡。
他驕矜地躺在躺椅上,將墨鏡壓低從縫隙中輕蔑地掃視著我,“怪不得楊婉不愛你了,原來看著這麼羸弱娘炮,怎麼能滿足她?這卡裏是一千萬,拿著錢離開楊婉。”
說完,又向我宣誓主權,“按理說,楊婉已經不愛你了,我也沒必要來找你。但是楊婉要給我一個婚禮,所以你們必須得離婚。”
聽到這句話,我覺得好笑。
我們必須得離婚?這件事楊婉知道嗎?
“楊婉知道你來找我嗎?”
我漫不經心地看他。
他昂了昂頭,像是自信在楊婉心中的地位是無可比擬的。
緊接著他打給楊婉,“姐姐,你過來一下,這裏有個男人需要你處理一下。”
楊婉確實很聽他的,沒過多久就趕到了現場。
看到是我楊婉臉色瞬間變得僵硬起來。
黃文榮渾然不覺,似乎得意自己能對楊婉呼之即來,耀武揚威的拿起桌子上的熱茶將我從頭澆到底。
我冷笑,“誰給你的勇氣來挑釁我?”
下一秒,楊婉徑直走來,黃文榮以為是來給他撐腰的,笑臉相迎。
卻被狠狠抓住頭發,被楊婉連扇了好幾個巴掌。
黃文榮捂著臉不可置信,最後是被楊婉的屬下拖走的。
在昨天之前。
整個M市邊境都在傳,楊婉在外麵養了個身強體壯的小奶狗,走到哪裏都帶著。
小奶狗暈血,所有楊婉從來不讓他見血腥的場麵,所有人都說楊婉將他寵得無法無天。
我從來不信。
當年我被劫持,楊婉冒著被擊斃的風險繳械,全部身家將我贖回。
當初我在M市邊境失蹤,她在山裏找了七天七夜,回來的時候腿被野獸咬了個半殘,最後隻是抱著我說,“裴書,別怕,我在。”
這麼多年她一直在黑白兩道的刀尖上周旋,受了那麼多痛那麼多傷。
隻因怕我受欺負,這些刻骨銘心一直在我心中。
黃文榮鬧到我麵前的時候。
我拿著她和黃文榮纏綿的視頻,哽咽著問她,“外麵的傳言都是真的?”
她手足無措地求我,“對不起,我馬上找人把他做掉好不好?你原諒我...裴書...”
我頭暈目眩,被氣進了醫院。
我本就體弱又患有先天心臟病,醫生說我不能動氣。
在楊婉的勢力下,整個M市邊境沒人敢冒犯我分毫,如今卻被她親自氣進了醫院。
在進救治室前,我無數次想過。
這樣的楊婉好臟啊,我不想要了。
但是我出來的時候,楊婉就那麼跪在我麵前。
手起刀落,當著我的麵將她右手的小拇指切下,以此向我懺悔,“裴書,是我的錯。我背叛了你,原諒我好不好?就這一次,求你了裴書。”
我們相愛了十年,又怎麼會不心疼。
我答應再給她一次機會。
今時今日,我看著黃文榮脖頸間的青紫紅痕還有他甩到我臉上的那張孕檢單。
昨天楊婉走時,說她去處理了黃文榮,原來轉頭就跟他滾到了床上啊。
現實的耳光,打碎了我所有的心軟和真情,心碎像利刃一樣貫穿全身。
心痛牽連著腹痛讓我難受得要死。
黃文榮走後。
我感覺一股子痛勁直衝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