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楊淑是黑老大裴妄的逆鱗。
當年我被劫持,裴妄冒著被擊斃的風險繳械,全部身家將我贖回。
為了讓我不被欺負,他一直在黑白兩道的刀尖上周旋。
懷上孩子後,他更是整日隨床伺候,甚至不敢讓我腳沾地。
外界傳聞他在外麵養了個千寵萬愛的金絲雀,我從來不信。
可他養的雀兒不聽話,鬧到了我麵前。裴妄為了求得我的原諒,剁了自己的一根手指。
第二天,金絲雀將她跟裴妄的孩子孕檢單甩到我臉上,“裴哥太想跟我有個孩子了,都吃不消了~”
......
“嫂子...醫生說你體質本就容易流產...再加上動這麼大氣...孩子已經保不住了...”
“這個孩子沒有了...老板會瘋的吧...這個孩子他想要了整整十年...”
在裴妄的金絲雀走後,我氣急攻心,硬生生被氣到流產。
閨蜜開車將我送到了市裏的醫院,她時時刻刻安撫著我的情緒,生怕我會因為孩子的事情想不開,隻有她知道我多想生下這個孩子。
這個孩子自從懷上,便是眾星捧月。
因為我極容易流產,所以懷孕的這幾個月,我為了這個孩子足不出戶,天天喝藥調理。
而裴妄知道懷上這個孩子的時候更是激動地哭了,昭告整個勢力,誰要是敢讓我生氣害我流產他決不輕饒。
可怎麼到頭來,促成這一切的卻是他自己呢?
我腦海裏全是裴妄的金絲雀上門挑釁我的樣子。
昨天。
裴妄的金絲雀拿著她跟裴妄纏綿的視頻找到我。
我看著她被寵得無法無天的樣子,輕描淡寫地將談話的錄音發給了裴妄。
他著急忙慌地趕到現場,將黃雪姬連踢帶踹得直不起腰,最後還是裴妄的屬下將她拖走的
我拿著他和黃雪姬纏綿的視頻,哽咽著問他,“外麵的傳言都是真的?”
那一瞬間,我覺得這樣的裴妄好臟,我不想要了。
但裴妄就那麼跪在我麵前,沒等我反應過來他便手起刀落,當著我的麵將他右手的小拇指切下,以此向我懺悔,“淑淑,是我的錯。我背叛了你,原諒我好不好?就這一次,求你了淑淑。”
我們相愛了十年,又怎麼會不心疼。
我答應再給他一次機會。
可今天,是黃雪姬第二次找我了。
我看著黃雪姬脖頸間的青紫紅痕還有她甩到我臉上的那張孕檢單,心像是被裴妄從背後捅了一刀。
我才知道,昨天裴妄走時說他去處理了黃雪姬,是這麼處理的啊。
我跟裴妄好了十年才有了這個孩子,我無數次想過我們一家三口的美好時光。
明明我都已經放下尊嚴原諒你了,我隻要你不再犯。
僅此而已啊?
孩子沒了,醫院的所有人都以為我會為此痛哭流涕。
但我的聲音卻出奇的平靜,“沒了...就沒了吧...”
我讓閨蜜幫我隱瞞了流產的事實。
並訂購了一張前往新加坡旅遊團的航海票。
回去的時候,房間裏麵飄散著一股玉米排骨湯的香氣。
裴妄見我回來,將排骨湯獻寶似的端到我麵前。
似乎還並不知道黃雪姬今天來找過我的事情。
“你跑哪去了?懷孕了就好好在家歇著好不好?有什麼事讓那些兄弟去做就行了。”
我看著那那張溫柔備至的臉,試圖在其中找出心虛的痕跡,可他的泰然自若讓我感到惡寒。
見我冷冰冰地盯著他。
外人麵前大權在握的黑老大噗通一聲跪在了我麵前,“別生我氣了好嗎?肚子裏的孩子要是有什麼事...我會瘋的...淑淑。”
“你知道的,我隻愛你。失去你,我會受不了的...”
“我已經命人,將黃雪姬投河了,這種事以後再也不會發生了,我保證。”
接著,裴妄將他命人將黃雪姬投河的視頻拿出來給我看,他右手的小拇指還在往外滲血。
可這般的卑微誠懇,也不過是演給我看的拙劣戲碼罷了。
事到如今,裴妄還在想著騙我。
裴妄,你是要將我撕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