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想立刻把行李拿回來,不想再跟溫妄有一點糾葛。
第二天一早,開門見到溫妄,我解釋道,“我進去收拾完行李就走。”
他什麼也不說,急衝衝地將我打橫抱起,放在臥室的床上。
他拿著兩條杠的驗孕棒,怒氣衝衝地質問我,“這是你婚禮前丟在浴室垃圾桶的吧?!你怎麼不早說?!”
“驗孕棒不是我的。”
那驗孕棒確實不是我的。
可就算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他又能怎麼樣?那樣他就能大發慈悲地,心裏裝著另外一個女人,來演繹我孩子的爸爸嗎?
“走,我帶你去醫院檢查。”
溫妄二話不說,就拉起我的手,被我狠狠甩開。
“真懷了又怎麼樣?把我的孩子過繼給你當養子嗎?”
我不理解他的狂怒。
溫妄聽到這句話,愣了很久,似乎意識到是他已經結婚了,新娘不是我。
這時,孫嬋兒從門外進來了,從後麵環抱住溫妄。
“我懷孕了,溫哥哥。”
她拿起旁邊的驗孕棒搖了搖,“你早就發現了啊?我還想給你一個驚喜呢,真沒意思。”
溫妄看著我的目光,從原先的急切逼問變成了厭惡。
似乎認為我棱模兩可的態度又騙了他一次,“柳輕輕!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惡不惡心?”
我無心反駁,畢竟這個孩子我隻打算自己養。
溫妄將我的所有行李都丟了出來。
我沒有說話,隻是默默撿起,打車去了附近的醫院。
我剛拿完產檢報告準備出院,迎麵就撞上了溫妄和孫嬋兒。
想來是知道孫嬋兒懷孕,溫妄酒迫不及待地帶她來醫院檢查了。
剛結婚就懷孕了,原來他們真的早就搞在一起了。
孫嬋兒見到我,陰陽怪氣道,“你做戲可真夠全套的,都裝到醫院來了,是不是以為這樣就能騙過溫哥哥?”
沒等我辯解,溫妄厭煩道,“你能不能有點廉恥心,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他一把搶過我手裏的產檢單,上麵寫著孩子健康,他怒得發狂,“你連這個都準備好了?你還有沒有下限?”
“我告訴你,即使你懷孕了。這個孩子我一樣不會認的,你跟你的孩子隻會是野種,你明白嗎?”
“算了,從小有爹生沒爹教,從小父親不在身邊,依賴我也很正常。”
“可我現在已經結婚了,你現在這樣,是第三者。”
溫妄執意認為我在裝懷孕,試圖讓他回心轉意。
他厭棄鄙夷的話,像一根針一樣,一下又一下地刺痛我。
即使心早就碎成了飄零的碎石,我仍然記得他無數次擋在我麵前的樣子。
可現在怎麼又親手說出我有爹生沒教這番話呢?
溫妄,你最了解我,也最知道怎麼傷我。
我疼得直不起身子。
我轉過身捂著胸膛,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
胸口的窒息感讓我喘不過氣。
在來這之前,我無數次想過,要不要留下這個孩子?
可溫妄說的對,生下來也是沒爹的孩子。
我轉身去了打胎的科室,我麻木地等待接下來的流程。
打胎室的門逐漸被關上。
走廊上,給孫嬋兒檢測的醫生拿著產檢單出來了。
“先生,你們可能是誤測了,這位女士沒有懷孕。”
溫妄卻像是突然想起什麼,臉色慘白,指著我怒問護士。
“那個女的來醫院是來做什麼項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