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在喝到第三杯的時候,就克製不住地跑到衛生間吐了。
等我回到座位的時候,我已經頭暈眼花。
可還是有人往我手裏塞酒杯。
我喝不進,他們抓著我的頭,就往我嘴裏倒。
直到第七杯酒全部倒完,他們才停止。
這個過程中,寧桓沒有阻攔過一次。
沈甜看著空了的酒杯,裝模作樣地對我說:“姐姐,我原諒你了,從前的事,都一筆勾銷。”
寧桓這才攬著我說:“玥姐,我帶你回家。”
我用盡最後的力氣推開他,跑到包廂外麵。
我在一個角落吐了一會兒,然後拿起手機,聯係了醫院。
“您好,我要預約手術。”
如今,我的身體和我的心理,都不能支撐我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了。
如果孩子不能擁有一個有愛的家庭,不如讓他重回天上,重新來過。
......
“玥姐,你在這啊。”
我掛掉電話後,寧桓還是從包廂出來找到了我。
他抬手把我抱起,一路把我抱進了他的車裏。
我昏昏沉沉地看他。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這個時候還在我跟前演戲。
沈甜已經回來了,我也陪他浪費了七年的青春。
這七年,我拒絕了無數次家裏給我安排的相親。
也推掉了所有的朋友聚會。
就因為寧桓跟我說:“玥姐,我想要你的眼裏隻有我。”
我把所有的私人空間都留給了他。
他熱衷於那種事,我就陪著他,探索各種場景。
有次在家沒關緊門,不小心被他朋友撞到。
從此後他的朋友們看到我,都盯著我的身體,嘲諷地笑。
我已經被他害得很慘了,還不夠嗎?
4
“玥姐,我帶你回家。”
我被抱上車後,寧桓便開車回了我們的房子。
進屋後,寧桓立即把我帶到了浴室,皺著眉拿淋浴噴頭往我身上衝。
水一會兒冰涼,又一會兒發燙。
我難受得很,想離開浴室,卻又被寧桓攔住。
就這樣衝了一會兒後,終於他關了噴頭,把我從浴室帶了出去。
寧桓把我放到了床上,然後打開手機攝像頭,對著我拍。
我下意識拉過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身體:“寧桓,你幹什麼?”
他笑了笑:“我隻是想玩點有趣的。”
“玥姐,你的身體好美。”寧桓一邊說,一邊掀開了我身上的被子。
攝像頭一直開著,記錄了我恐慌的表情。
我哭著對寧桓說:“關了它。”
可是寧桓沒有聽,他俯下身,開始折磨我。
我掙紮著,拒絕著,痛哭著。
像在經曆一場酷刑。
結束後,我的身下突然湧出了血。
寧桓睜大了眼睛:“玥姐,你怎麼了?”
我麵色慘白,我知道,我的情況已經很差了,必須馬上送醫院。
可是寧桓的手機卻突然響了。
他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沈甜的名字,便著急地接了起來。
“甜甜,有什麼事?”
電話裏傳來沈甜帶著哭腔的聲音:“寧桓,我不小心絆倒了,腿擦破皮了,很痛。你能不能來看看我。”
“你等下我,我馬上來。”
“寧桓,”我張口想叫住他把我送去醫院,可是他立即穿上衣服,衝了出去。
我看著他的背影,眼淚流了下來。
寧桓,我快痛死了。
寧桓,我們的孩子要提前離開了。
我捂著肚子,目光射向床邊。
找到自己手機後,我挪動著身體,拿起手機。
叫了救護車後,我便昏了過去。
5
我的孩子沒了。
雖然我本來就計劃要做手術,可是提前失去他,仍然讓我痛不欲生。
醫生幫我做完手術,將我推出病房的時候,我絕望地哭了出來。
我多想能有人幫我承擔我的痛苦。
可我和寧桓在一起後,基本沒有和朋友親人聯係過。
我也不想告訴我母親,讓她擔心。
我在醫院孤獨又痛苦地待了三天,寧桓都沒有來找我。
出院那天,當我獨自打車離開的時候,我的手機卻突然在一瞬間收到大量的消息。
我點開一條消息,印入眼簾的卻是一段視頻。
我的瞳孔瞬間放大。
那是那天寧桓拍下的視頻。
多年未聯係的朋友突然給我打電話:“玲玥,你怎麼會讓人拍下那種視頻,你的視頻已經傳遍全網了。”
我耳邊響起驚雷。
寧桓竟然,竟然把我的視頻傳到了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