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聲音直往我耳朵裏鑽。
女人的聲音很大,可想而知兩人進行的有多激烈。
我的指甲嵌入掌心,心疼得滴血。
一直到天明,兩人才消停下來。
可我的神經早已要遭受不住。
早上門打開的時候,一股難聞的味道撲麵而來。
地上到處都是他們的傑作,各種床上用品散落一地。
我壓抑著心底的疼將這一切都默默收拾幹淨。
看著我從始至終毫無波瀾的臉色,段回清狠狠捏住我的下巴。
“你就沒有一丁點的難受?”
“我們之間不是隻是為了交易嗎?你給我錢,我在這裏跪一晚上。”
聽到這句話,段回清像是被惹怒的獅子。
他從口袋裏麵掏出一遝錢,狠狠地甩在我的臉上。
“要錢你怎麼不去當妓?真當錢是這麼好賺的?”
等他走後。
我的眼淚像是決堤的大壩,再也止不住淚。
我握緊了拳頭,將那些散落在地上的錢悉數撿起。
這樣的感覺好痛,我不想再承受了。
等到我給孩子攢夠足夠的錢。
我也會徹底消失在世界上。
我抓緊了手裏的錢,去了湖邊散步。
這裏人或多或少都認識段回清,也知道我。
譏諷的話不絕於耳。
“天呐,這個蘇素芝,真是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爛。”
“你們不知道,當初小段總為了蘇素芝連命都可以不要,沒想到她居然跟別的男人滾到床上去了。”
“真是活該。”
這些話像針一樣,反複戳在我心上。
這時。
我旁邊多了一個身影。
我知道是季嬌嬌,她說道,“你回來是想賭段回清對你還有感覺吧?不得不說,你真是個又當又立的賤貨,被別人玩爛了,還想找段回清接盤。”
麵對這些惡意,我隻能吞下。
她麵向我,手撫摸著她脖子上的項鏈。
“你知道嗎?就因為拍賣行上,我多看了兩眼這條項鏈。”
“段回清就買下來送給我了,花費了整整一個億。”
突然,她將脖子上的項鏈扯落。
狠狠地摔在湖中央。
大聲呼喊不遠處的段回清。
段回清匆匆趕到。
“段哥哥,我隻是想過來安慰安慰姐姐。”
“可是她看到我脖子上的項鏈,直接扯下來扔到湖裏了。”
段回清先是在我臉上打量了一瞬。
似乎在揣測著我此舉的用意。
我譏諷道,“我扔掉這枚項鏈對我有什麼好處嗎?還是你覺得我嫉妒你送給她這條項鏈。”
不知道是哪個字眼惹怒了段回清。
還是段回清如今真的對季嬌嬌偏袒到了這種程度。
我感覺到後背被人狠狠推了一下。
我跌入湖中。
“這條項鏈你必須給我找到,不然我會讓段家的人把你按在湖裏。”
段回清的話說完之後,周圍的段家侍衛上前看守著湖麵。
似乎隻要我敢露頭,就將我摁下去。
臘月的寒冬刺骨,我不斷地因為嗆水浮出水麵。
甚至好幾次因為腹部的絞痛我差點溺水。
可這些並沒有讓段回清有絲毫的心軟。
不知道找了我多久,我感覺渾身泛起了凍死前的回熱。
最終,我拿到了那條鴿血紅的項鏈。
湖裏的水滿是鮮血,我連忙撥打了120。
到醫院的時候,醫生幾次說孩子保不住了。
我隻是死死抓住醫生的手,“保住孩子!一定要保住這個孩子!”
搶救室裏是我不斷地哀求醫生保住這個孩子。
門外的段回清看到我這副模樣,惡狠狠地咒罵道,“野種爹都不知道跑哪去了,還要生下來呢。”
“早死早超生不好嗎?生下來一樣被所有人唾棄。”
也許是上天眷顧,這個孩子最終保住了。
從前,因為對段回清的愛,讓我拚命想保住這個孩子。
可是如今,這個孩子真的還有生下來的必要嗎?
我茫然又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