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模糊間。
我感覺到秦懷禦吻了吻我,“很快就好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身體被人挪動。
我知道當年的噩夢又要重演一次了,秦懷禦將我關進了豪華酒宴當中。
籌光交錯中,我感受到無數隻粗糙的手掌在我身上摩挲。
絕望的夢魘再度重演。
在此之前,我甚至幻想秦懷禦會不會有一點心軟。
隻有秦懷禦知道,當年的事幾乎要將我逼瘋。
每次我恨不得一頭撞死的時候,都是他攔著我。
可他仍然不肯放過我。
我隱隱約約看見秦懷禦和他的白月光唐梨正站在酒宴的門口。
秦懷禦抱著唐梨信誓旦旦地保證,“秦家的夫人隻會有你一個,當年因為你喜歡陳京擇,我把她賣到千裏之外的無人島,那麼臟,我怎麼可能會愛上她?”
“他們會將她肚子裏的孩子做到流產的,我不會跟除了你之外的女人有孩子的。”
“我就知道,我的好哥哥,最愛的隻有我一個~”
我發出絕望的嗚咽聲,身體本能地張牙舞爪地求救。
可秦懷禦的眼裏始終隻有他懷裏的女人。
從始至終沒有看我一眼,隻說了一句,“她的叫聲真惡心。”
她懷裏的女人被逗得咯咯直笑。
如今,秦懷禦隻是為了討好別的女人,向別的女人表忠心。
不惜將我當年的夢魘,再度重演。
哪怕心理醫生說再度重演,我極有可能會瘋。
他也沒有半分憐惜。
我腦袋一片空白。
不知道過了多久。
這場無法掙紮的噩夢才算結束。
我的神色如同當年一樣變得麻木。
我懷了六個月的孩子,也一並流產了。
我整日的滿心歡喜,像精神病院裏瘋子的癡人說夢。
醒來的時候,秦懷禦正守在我麵前。
“你知不知道醫生說你很有可能會瘋掉的時候,我有多緊張嗎?都怪我沒有時時刻刻陪著你。”
眼前的秦懷禦溫柔滿麵,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惡心。
他神情緊張地摩挲著我的雙手,“你睡了12個小時了,醫生說你睡了很久。因為你情緒過於激動,孩子胎死腹中了,我已經讓醫生取掉了。”
那我是不是應該說聲抱歉,把你的孩子流掉呢?
這三年裏,秦懷禦為了裝深情,總說想跟我有個孩子。
當年的事情讓我的體質不易孕,再加之我心底自卑。
我便到處求醫問藥,做了十幾次試管,才懷上這個孩子。
原來是因為,秦懷禦以為我再也懷不上了。
說來演深情的假話罷了。
......
秦懷禦靠在我的床邊,沒過一會便睡去了。
美其名曰,守了我一夜。
我看著桌子上他的手機,拿起來看了一眼。
我跟秦懷禦在一起的這三年。
他從沒有跟唐梨斷過聯係。
:如果不是為了你我才不會娶這麼臟的女人。
:陳京擇對你好嗎?對你不好的話我就是死也要把你搶回來。
:你知不知道她討好我的樣子真像一條狗,不知道當年是不是也這麼討好島上那些人的。
他將我孕晚期惡心的模樣拍給唐梨看,討她歡心。
我以為愛我至深的男人,三年來一直在背地裏戳我的傷口、惡毒地咒罵我。
而在我麵前,秦懷禦一刻找不到我都會發瘋。
多少次夢魘發作,他都不厭其煩地抱著我哄了又哄。
他也時常夢中慌亂驚醒,抓著我的手說,“月月..月月別離開我...”
可全都是劊子手精湛的演技。
過往的甜蜜全都變成了不知情的毒藥,在這一刻全部迸發出來。
我的四肢像是被毒液灌注,絕望而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