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我的抽噎聲太大,引來了保姆。
“夫人你沒事吧?等下沈總知道我們沒把你照顧好會罵死我們的。”
我強壓著嗓子,“沒事,我有點累你們吃了吧。”
心裏苦笑一聲,他現在哪裏還有心思罰你們。
外麵天空閃起一片驚雷,我嚇得在被窩裏顫抖了一下,下意識的想要喊沈子安。
身側卻冰冷一片,打開手機一看已經淩晨三點了,而電話掛斷後他發來了無數條消息解釋,看來看去就是信號突然斷了,現在才連上。
以前打雷天,不管沈子安在幹什麼都會馬上趕回來陪我,輕柔柔的拍打著我的背,直到把我哄睡著。
已經哭的幹痛的眼睛微微發澀,我打通了作為律師閨蜜的電話。
她此時正在酒吧,走到一個稍微安靜的電話問我道:“你怎麼現在還沒睡,你們家沈子安不是管你管的跟女兒一樣嗎?”
我按下心中的酸澀,“蘇蘇,我想離婚了。”
對麵一驚,我把今天發生的事跟她說了一遍,她摔下手中的酒杯,“當初你為他放棄跳舞我就不同意,算了,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按照蘇蘇說的,我現在和沈子安不是一個對等的地位了,我想要離婚必須要收集一定的證據,不然他不會放我走的。
一夜無眠,第二天起來後,正是初一,沈子安也趕了回來。
他心疼的抱住我,看向我紅腫的眼睛,想要親吻我的發頂。
我不著痕跡的躲開了他。
“薇薇,你眼睛怎麼腫成這樣了。”
我遮了遮眼睛,“昨天打雷嚇的。”
他眼底閃過一絲心虛和愧疚,牽著我的手作勢就要往他臉上扇去,“都怪昨天車子半路拋錨了,不然我肯定要回來陪你的。”
我抽出手,淡淡的說:“沒事的,反正我也不能永遠倚靠你。”
他身上的女士香水味熏的我眼睛發昏。
我推了推他,“你先去洗漱吧,今天還要回你家給你父母拜年呢。”
他見我沒發脾氣,點了點頭,扯了扯領口,一枚吻痕露了出來。
雖然對他已經徹底死心了,但看到眼前這一幕我的心還是忍不住揪著痛。
沈子安,在你眼裏我就那麼傻嗎,還是你覺得我愛你愛到非你不可。
我撇開眼睛。
他一邊扯著衣服,一邊指向桌上的盒子。
“本來應該昨天給你的新年禮物,今天補上。”
我走到桌邊,剛打開盒子,我就猛然合上了。
胸腔不自覺的起伏著,捏著盒子邊緣的手不自覺收緊,直到發白。
裏麵擺滿了各種照片,各種沈子安和於露在床上的親密照片。
沈子安看我臉色不對,問了一句,“怎麼了薇薇,是不喜歡嗎?”
看來他不知道盒子裏的照片已經被換了。
我強扯出一抹笑來,“沒有,我很喜歡。”
幾乎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怎麼不喜歡呢?這都是他親手給我送來的證據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