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項瀲似乎想起我了。
給我打來了電話,“寧寧,我給你買了魚肉,給你補一補。”
“嗯。”我敷衍道。
“我把魚肉拿回去,我現在脫不開身,你煮一下。記得給絲絲燉碗魚頭湯,給她補一補。”
我嘴角勾起冷笑。
我雙眼都瞎了,該怎麼去燉這個魚呢?
我心理一陣沒由來的惡心翻湧上來。
我真的懷疑他到底還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項瀲。
還是他早就變了,隻是我不肯承認罷了。
“我到你們做手術的醫院了,我去拿你的眼睛體檢報告。”
沒過多久,項瀲說他拿到了報告。
他邊走邊說,“醫生說了,隻要你左眼正常,除了不習慣是不會影響正常生活的。”
我聽到了那邊開門的聲音。
不出意外的話,他已經看到了那封離婚協議書。
“就為了這麼點小事,你要跟我離婚!?”
項瀲的聲音裏帶著怒氣,似乎也不全是怒氣,或許帶著一絲慌亂?
“我都是說了你的眼睛沒問題,要把報告拍給你看嗎!?”
似乎是看到了我的眼睛檢測報告。
對麵突然安靜下來。
“你的眼——”
在對方急促的呼吸聲中。
我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