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療養院通知我可以出院了,安西華還沒來,他的秘書正在為我跑前跑後的辦出院手續。
我在後麵走的很慢,一步一步的挪動著。
秘書有些不耐煩,連番催促我快點。
我隻能苦笑,解釋說我長期療養有些肌肉萎縮。
秘書小聲的嘟囔一句:
“什麼肌肉萎縮,不就是富貴病,閑的嗎。”
我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到了他的小青梅林月在門口撒嬌的聲音。
“西華哥,這個月我都陪你來兩次啦,以前每個月都隻用來這裏一次的。”
“我可是耽誤了和你的工作時間哦,你要好好補償我!”
原來他每個月的固定探視,都有林月在一邊陪著。
安西華一邊推門一邊附和調笑:
“來療養院你不爽嗎?”
又在看到我和他秘書的一瞬間,僵在那裏。
換做之前,我一定會大鬧一場,質問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可在療養院,每次固定探視見到他後,都會受到更激烈的虐待和霸淩。
回憶起電療器電擊的滋味,我難以挪動自己的腳步。
安西華正尷尬的站在那裏。林月眼神一轉,拉了拉安西華的袖子。
“西華哥,我記得每次陪你探視,蘇言姐都和你說她過的不好呀,可是你看她~”
“這看起來也挺正常的呀。”
林月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我一圈,和我的主治醫生如出一轍。
被虐待的記憶洶湧而來,我瑟縮著後退幾步,躲在秘書身後不停的發抖。
安西華像抓到了我什麼把柄一樣,尷尬的神色如潮水般褪去,看著我歎了口氣,施舍般的開口。
“行了,蘇言,你別再演戲了,林月也好心陪我來接你,快過來和我回去。”
我沒作聲,躲在後麵像個鵪鶉。
安西華一臉嫌棄的皺眉。
“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畏畏縮縮像什麼樣子!”
林月也在一旁附和。
“是呀,蘇言姐,西華哥也是為了給你治病為了你好呀,你演這麼一出,是為了讓西華哥內疚嗎?”
她逼近兩步,陰惻惻的發問:
“你真的被虐待了嗎?不會也是騙西華哥的吧?”
我看著她那張和醫生十足相似的臉,不敢作聲,隻能拚命的躲。
安西華把我一把拽開甩到一邊。
“蘇言,你真是冥頑不靈,你嫉妒林月就耍這樣的小手段!我看你在療養院還沒住夠是吧!”
“月月,她自己不識抬舉,你也不用管她!”
他牽著林月大步流星的轉頭就走,又狠狠叮囑了秘書一句:
“她願意走就帶她走!不願意走就把她送回去繼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