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裴謙在一起六年後,他變得有恃無恐。
裴謙讓我去陪客戶,我被客戶揩油的時候他在跟女下屬在玩遊戲。
客戶給我灌酒,我有孕在身躲在裴謙身後。
他抓住我的手拽回,“讓你喝你就喝。”
我沒站穩摔倒在地,白裙染血。
他卻遮住女秘書的眼,“臟,別看。”
“這麼大人了,月事還能弄得到處都是,真惡心。”
飯局過後,女秘書一句怕弄臟衣服,不讓我上車。
血淋漓一路,染紅了馬路。
他打電話跟我說,“我今天要跟歡歡玩個盡興,婚禮取消,後天再辦。”
......
婚禮當天,我看著女下屬發的朋友圈:要嫁給愛的人啦~
他單方麵取消過99次,這第100次婚禮自然與我無關。
上飛機前。
我的手機收到了裴謙瘋狂致電。
......
“這個維生素藥劑你記得吃,喝多了以後懷不上孩子,我怎麼辦?”
裴謙永遠是在用得著我的時候對我噓寒問暖。
我就是這樣被他一個巴掌一顆糖吊著。
我笑著推開客戶揩油的手。
在裴謙身後道,“我懷孕了喝不了,讓歡歡去吧。”
姚歡歡是銷售,按理說今天是該她陪客戶喝酒。
聞言裴謙瞬間皺眉,看著我麵露鄙夷。
“那些客戶都是鹹豬手,你讓她一個小姑娘去應付?”
我心突然割裂般的痛。
原來剛才不是沒看見我被客戶揩油。
隻是因為沒揩油到姚歡歡身上而已。
“讓你喝你就喝。”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想將我拉回座位。
我沒站穩摔倒在地,手摸到一片黏糊糊的觸感。
是血。
我被裴謙的暴力拉扯摔倒在地,血染紅了白衣。
隻因為我懷孕了,想躲這一次。
裴謙一愣,似乎沒想到我會摔出血來。
他眉宇難得閃過擔憂,剛想蹲下,旁邊就傳來了嬌滴滴地聲音,“姐姐你怎麼來月事了都不注意,有這麼多客戶在呐~”
“臟、別看。”
裴謙厭棄地遮住姚歡歡的眼,扭頭斥責道,“喝點酒又不會死,你躲什麼。”
我痛得瞳孔渙散,不可置信。
我愣愣地看著地上的血。
我怎麼會奢求他因此心疼我?
“我們換個地方吧?姐姐來月事了,還是別去了。”
我抓住裴謙的褲腳,“能不能送我去醫院,我好像流產了。”
“流產?我們怎麼可能有孩子,你有必要這麼爭風吃醋嗎?”
“別矯情了,趕緊回家。”
我捂著絞痛的肚子跟著裴謙。
到了門口,姚歡歡卻麵露難色,裴謙問她隻答,“人家新買的衣服,很貴的呢~”
裴謙掃視了我一眼,“又不是真流產了,走兩步又不會死。”
隨後開車帶著姚歡歡揚長而去。
附近高端但人流稀少,我的血越流越多。
明明心早就痛了千萬次,可為什麼還是這麼難受。
回去的馬路上,一地是血。
我跟裴謙好不容易有個孩子就這麼沒了。
我的三年真情,抵不過姚歡歡的出現。
不知道走了多久,天都黑了,裴謙才舍得打來一個電話,“明天的婚禮取消,後天在辦。我跟客戶要玩個通宵。”
電話對麵分明傳來了姚歡歡的聲音,“裴哥哥~人家擰不開~”
對麵掛斷了電話。
換做從前我眼淚早就啪嗒啪嗒地掉了。
可現在竟哭不出了。
我轉了轉手裏戴了三年的戒指。
因為偏小很難取下。
但我猛一用力拔了出來,拋入了路邊無窮無盡的海中。
我去醫院做完了流產,第二天早上我遞交了一封辭職信。
我跟裴謙是白手起家,又是他老婆,人事沒細看就給我蓋了章。
至於裴謙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我就不得而知了。
第二天我回去的時候,裴謙才剛回來。
他的衣領上沾著口紅印,臉上微微泛紅,身上除了酒味,還還混合著一股火鍋味。
我從來不愛吃火鍋,但姚歡歡是愛吃的。
想來是因為姚歡歡愛吃,所以不顧自己過敏,陪她吃了辣。
“昨天客戶都在,我不吃說不過去。”
他難得解釋,我隻是點點頭。
“家裏沒有過敏藥了?”
裴謙是易過敏體質,每次下班回來,我看到他身上過敏都會第一時間給他去拿過敏藥。今天沒拿,他有些疑惑。
“不知道啊,你找找。”
我若無其事地回複道。
他微愣,隨之慍怒、“你鬧夠了沒有?商場之人最忌諱晦氣,我怎麼帶你一起去?”
見我不說話他又道,“隻是等過完這段時間再結婚,你有必要這樣嗎?”
他手機收到一條短信,他收起了怒氣,轉而溫柔回複,“歡歡...”
說著,走回臥室關上了門。
與此同時,我手機收到一條同事發來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