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下班回來,回應了月見的呼喚。
他示意月見去洗布給我擦拭身體。
月見心中不滿,卻也隻能照做。
老公扯掉了拘束的領帶,繞開沙發走過來。
他拉來一張凳子,坐在我旁邊。
我眨了眨有些酸澀的眼睛。
他忽然站起來,細細撫摸著我的臉。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漂亮。」
「想當初我舔著臉追了你5年。」
「最後才把你這座冰山融化。」
「現如今輪到你對我愛而不得了。」
「我心裏莫名很爽。」
以前,他的眼裏寫滿了對我一個人的愛意。
現在,他的眼裏糅雜了太多複雜的情緒。
我疲倦地閉上眼。
多看他一眼都覺得反胃。
他咽了咽口水,指尖滑過我的薄唇。
「你現在就像睡美人。」
冰涼的觸感迎上來。
我猛地睜開眼,看見他正深情款款地吻我。
幾聲咳嗽打斷了他的深情。
他直起身,臉色陰沉。
「怎麼了?」
月見強壓住憤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我來給她擦一擦。」
他抿了抿嘴,看了我一眼,最終走開。
月見的笑容在觸及到我目光的那一刻瞬間消失。
她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用力拽過我的手臂。
許久未活動的手臂被這一用力發出哢吱的聲音。
她把滾燙的布放在我的手臂上。
那片白皙的區域霎時變得殷紅。
她發泄似的,拿起布用力擦拭起來。
痛感讓我忍不住落淚。
她看見我的眼淚,抬手狠狠掐了一下我的大腿。
「賤人!」
「就會裝可憐!」
她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解氣。
她緩緩站起來,把我抱起來,假意擦拭後背。
實則故意失力地把我摔在床上。
我滿腔的怒意化作身體上的微微顫抖。
她卻把我的顫抖誤以為是害怕。
「你也會怕呀?」
「我還以為你永遠都這麼高高在上呢!」
我無力地眯了眯眼。
她坐回椅子上,長呼一口氣。
「你的福氣都被我搶走了呢。」
她緩緩把手放在小腹上,低眉淺笑道。
「我懷了你老公的孩子。」
「雖然是同一個父親,但我的孩子......」
她頓了頓,把手挪到我的小腹上。
「不會像你的孩子一樣沒福氣。」
一想到我那5個月大的孩子。
我甚至還沒來得及見她最後一麵。
渾身的血液像是沸騰起來一般。
我的嘴唇不斷顫抖著。
千萬句罵人的話堵在嗓子眼。
她勾了勾嘴角,像是勝利者般拍了拍我的臉。
「你別努力醒來了。」
「努力早點死吧,也算是解脫。」
「等你死後,你們家的所有財產會落在你老公手裏。」
「最後,由我的孩子繼承。」
所有的情緒不斷湧入我的腦海裏。
過去那些支離破碎的畫麵不斷重組。
各種想法鑽入我的思緒裏。
劇烈的情感催促著我快一點蘇醒。
月見不知道我的變化,準備繼續對我下手。
門鈴聲突然響起來,她愣了愣。
她把布丟在一旁,打開了門。
門外站著一個清秀的男人,他舉起證件,說道。
「您好,我是私人康複師江縱北。」
「受俞白蘇小姐父母委托,前來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