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揣著一口無法紓解的鬱氣,用盡全力的掙紮了起來。
我朝著他們的方向拚命蠕動,嘴巴被抹布塞住隻能發出嗚嗚的叫聲。
季星妙的注意力終於被我吸引了過來。
她好看的眉毛蹙了起來,露出嫌惡的神色。
我從來沒有見她對我露出過這種神情,現在見到隻覺得他終於剝下了那層虛偽的麵具。
旁邊的保鏢有眼色的衝過來踹了我兩腳。
“L姐,就是這個爛貨,在咱們園區大門口說她是你老公。”
季星妙輕蔑的一笑,其他保鏢適時的跟著笑起來。
“你說好不好笑,思遠哥前腳剛走,這男的就在後麵吹起牛來了!”
“是啊,還說是咱們L先生在國內的老公呢。”
季星妙聞言一頓,懷疑的目光瞥向了李思遠。
李思遠變了臉色,卻強作鎮定的笑著。
“嗬嗬..嗬嗬,怎麼可能呢,L姐有多重視他老公我又不是不知道。我就算把他帶到這來也不敢這麼對他啊。”
季星妙沒說話,甩開他的手,氣勢冷冽。李思遠更慌張了,低下了頭。
還是一旁的保鏢幫忙解圍。
“是啊,幸好張哥也在,張哥立刻就把她拆穿了。真是太好笑了!”
他又朝我吐了口唾沫,落在我滿身傷痕的身體上針紮一樣的疼。
“這種人就該送去當血奴!”
“別吧,用他的血不嫌臟嗎!”
季星妙看著我的目光越發的陰鷙,片刻後他揮揮手。
“我不許這樣的垃圾侮辱清致,血奴太便宜她了。拖下去拆了吧,賣個好價錢。”
“也算你運氣好,要當清致的仿品。我會讓你的每一件器官都賣出天價,這才配得上清致。”
可我就是林清致啊!
轉瞬我的目光又按淡了下去。
就算我是林清致又能怎麼樣呢,她把我騙過來緬北,等待我的結果也不會比死亡好到哪去。
旁邊的保鏢狗腿的上前詢問。
“正好有兩個剛被狗咬死的老東西,和這男的是一家的,要不要一起拆了賣?”
“賣了吧,早點處理完,我還要回去陪清致過年。”
我頓時覺得身上的傷都不再疼痛了,呆在原地,心臟像被貫穿。
我的父母,死了?
我甚至連他們的最後一麵都沒見到,就被季星妙養的狗咬死了!
隻因為我識人不清,結婚的老公居然是食人的惡鬼!
大年三十團圓夜,兩個老人不僅不能安享晚年,被害的丟失了性命,還是這種屈辱的死法。
我好恨,我真的恨不得從來都沒認識過季星妙和李思遠!
不知哪裏來的力氣,我忍著身上的劇痛,將脖子上的護身符扯下狠狠砸了過去。
那護身符是結婚前,季星妙三拜九叩,親自求來的。
現在季星妙和護身符,我都不要了。
護身符砸在季星妙身上留下一片臟汙,她的腳步卻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