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我一巴掌扇在假千金臉上。
「占了身份還想要我捐骨髓,你多大臉啊。」
上輩子,我小心討好,反而被騙身騙心。
「你哪裏都比不上瑤瑤,能為她死,是你的榮幸。」
我的家人和愛人逼迫我捐骨髓治好了假千金,一家人和和美美。隻有我,孤獨地死在了醫院裏,甚至無人收屍。
再睜眼,我為他們每個人都安排了替身文學,連假千金都沒落下,人多熱鬧嘛。
假千金忙著和替身們鬥法,我忙著花錢買買買。
「你若真的愛他,怎麼會骨髓不匹配。真愛一定會發生奇跡的,你捐吧。」
看著驚恐後退的眾人,我冷笑。
「你們的愛,真廉價!」
1
「姐姐,你不要難過,爸爸媽媽是心疼我孤苦無依,才給我辦這場成人禮的。畢竟你隻是鄉下來的土包子,一點社交禮儀都不懂。」
就是這場宴會,薑欣瑤會「不小心」撞到我,手裏磕破的酒杯也「不小心」劃破我的臉。
受傷的是我,她卻直接暈了過去。
一家子手忙腳亂送她去醫院,隻留下我一個人,捂著流血的臉被賓客笑話。
「薑家的大女兒這麼上不了台麵啊。」
「這種人還找回來幹嗎,丟死人了,薑家也是心善,撿這種垃圾。」
「要不讓我家私生子娶了她吧,好歹能攀上薑家這層關係,幫他們處理了這個破爛哈哈哈。」
看著眼前矯揉造作的薑欣瑤,我微微一笑。
下一秒,我的巴掌就扇了過去,薑欣瑤頭頂的鑽石皇冠被打掉,臉上一大片紅痕。
「啊!」
薑欣瑤踉蹌地站不穩,我順勢用腳一勾,讓她朝著酒桌的方向倒去。
桌上是無數用玻璃酒杯堆疊成的三角塔。
薑欣瑤整個人撲了上去,清脆的碎裂聲與薑欣瑤的尖叫聲交織,混合成相當美妙的交響樂。
「禮儀?姐姐就讓你見識一下土包子的禮儀。」
我輕抿了一口酒......咳咳咳,真辣嗓子。
「瑤瑤,你沒事吧。孽女,你做了什麼!你這個孽障!」
不問緣由,指責就來了,我都要習慣了,習慣我的家人原來並不愛我。
我小心翼翼討好著每一個人,可是隻要薑欣瑤有一點點不舒服,鋪天蓋地的指責就會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那時我不懂,為什麼她什麼都有了,她占了本屬於我的一切,卻連一點點愛都不願意分給我。
現在,我不想懂了,愛是什麼,我隻要有錢就夠了。
來人氣勢洶洶,我轉身就把手裏的酒潑了過去,正中眉心。
「哎呀不好意思,你在背後嚇了我一跳。看你火氣這麼大,降降火好了。」
說完,懶得理對麵的渣爹渣媽,從愣住的服務生手上再拿一杯果汁。
「孽女!你這個沒教養的東西!」
薑父伸手就想來打我,被我一把抓住手腕甩了回去,順便甩到了他旁邊忙著擦酒漬的渣媽。
雙殺!我瀟灑地吹了聲口哨。
「你是複讀機嗎?別孽女孽女的,別忘了,我才是你親女兒。再說了,這麼多賓客看著,你這是要家暴嗎?」
薑父臉色僵住,眼神不自覺地左右瞟著。半晌,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大家見笑了,小孩子不懂事,我處理一下家務事。這邊......」
我大聲打斷他,陰陽怪氣道。
「要不先別處理你家的破事兒了,先把你最最最親愛的寶貝女兒送醫院啊。再躺會兒,她可就涼了。」
地上的薑欣瑤一開始是裝暈,但身上都是玻璃碎片的劃痕,最後倒是真的疼暈過去了。
我誇張地又退後兩步,用手捂嘴。
「天哪,萬一妹妹突然醒過來掙紮,把玻璃碴子甩我身上可怎麼辦啊。」
聽到這話,不少想上前幫忙的人止住腳步,默默朝後退。
薑父薑母費勁地從玻璃渣裏挑出薑欣瑤,我在旁邊拍手叫好。
「往左一點,啊呀,怎麼都是渣子啊,哈哈哈都是渣子。」
「薑箬竹!欣瑤可是你妹妹啊,你怎麼能這樣對她。到底不是我親自教養的,你太惡毒了。」
薑母一邊抹眼淚,一邊還想上來抓我。
我舉了舉手裏的酒杯,她就嚇得向後瑟縮。
不過,我還是大手一揮攬住她的肩膀,在她耳邊竊竊私語。
「你說,這沒什麼血緣關係的女兒,上輩子是不是真是爸爸的小情人啊。」
說完,也不看她的反應,大笑著走了。
我這個媽,空有皮囊,完全依附在我爸身上,懷疑的雪球會越滾越大。
等人火急火燎上車走了,留下滿地狼藉和竊竊私語的賓客們。
我提裙走上台,敲敲麥克風讓所有人看過來。
「很多人還不認識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薑家的親生女兒薑箬竹,送走的那個是冒牌貨。」
突然,我身後升起無數煙花在空中綻放,絢麗又驚豔。
我臉上的笑意更深了,落落大方朝眾人行禮,勢必要給他們留下一個難忘的印象。
「小妹你看,給你放的煙花漂亮嗎,祝賀你成年!」
2
人群朝兩邊散開,兩個西裝革履的人走了過來。
哇哦,是我那個無良哥哥薑辰浩和未婚夫賀子瑜啊。
一個兩個把冒牌貨視如珍寶,最後會逼著我「自願」捐了骨髓,害我術後感染,被丟在醫院無人問津。
他們對著柔弱的薑欣瑤安慰。
「薑箬竹死就死了,我們讓她過了兩天好日子,她也該知足了。」
「是啊欣瑤,她貪圖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死之前能治好你的身體,也算是贖罪了。」
他們一家人幸福快樂地抱在一起,甚至無人在意我的身後事。
可是,受苦了十八年的是我!和他們有血緣關係的人也是我!
他們帶我回家,卻是要榨幹我最後一絲價值。
「薑箬竹,怎麼是你,欣瑤呢?你憑什麼站在上麵,那是欣瑤的舞台,還不給我滾下來!」
薑辰浩厲聲嗬斥我,毫不顧及我的顏麵。
我看向身旁足有一人高的巨大蛋糕,最上麵是一家人把薑欣瑤圍住的溫馨畫麵。
這裏麵,沒有我。既然如此......
我一腳踹到桌子,巨大的蛋糕朝著薑辰浩的方向倒去。
他沒反應過來,還想去扶,我又加了一腳提高蛋糕倒塌的速度。
薑辰浩直接把蛋糕抱了個滿懷,中間負責固定的鋼管更是「咣當」一聲敲在薑辰浩頭上。
我撈起手邊的酒瓶,趁他暈著,朝著腦袋就是一下。
「薑箬竹你瘋了!」
賀子瑜連忙躲開,可還是沾上了不少奶油和酒水,他用手指著我。
「臟死了,保安呢,把這個瘋女人給我綁起來。」
這個男人,打一巴掌就給個甜棗,把我像風箏一樣死死攥在手裏。
他一麵承諾著以後會娶我,一麵和薑欣瑤吐槽我上不得台麵。
我抄起地上的鋼管,橫眼掃視一周。
「這是我家,我是正兒八經的薑家大小姐,賀子瑜一個外人罷了,你們敢動我。明天就別想在薑家待著了。」
接著,對準賀子瑜的手,我直直掄了下去。
他倒是躲得快,但還是別達到了,疼得捂手蹲了下去。
我居高臨下,用鋼管點了點他的頭,不屑地說。
「你算什麼東西,在我家對著我指手畫腳,你的教養都去哪兒了。」
我朝著各位賓客行禮,笑得肆意張揚。
「大家可一定要記住我這張臉啊,如果哪一天我不見了,可一定是薑家和賀家殺人滅口呢。」
豪門之間最是要臉,這麼大的帽子扣下來,誰敢接啊。
把地上的兩人送去醫院「團聚」,我拍拍屁股上樓睡覺。
在這本真假千金文裏,我是唯唯諾諾、最後被騙身騙心騙捐骨髓的真千金。
而假千金薑欣瑤,得到了幸福的家庭和健康的身體。
可是,憑什麼!
憑什麼他們的幸福建立在我一個人的痛苦之上!
我是被一陣巨大的砸門聲吵醒的。
「薑箬竹!你給我滾出來!」
我睡得不是很好,夢裏光怪陸離地播放我悲慘的下場。
煩躁地起身,我一腳踹到門上。
「吵吵什麼!死人了就去殯儀館,別煩我!」
在門外人愣神的間隙,我直接又是一腳,笑盈盈地看著倒地的薑辰浩。
「你真是反了!哪有一點姑娘家的樣子!你根本比不上欣瑤!」
薑父氣得手指發抖,眼看著巴掌抬了起來。
我從門後取出我的大寶貝,用力一拉。
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響了起來,鋒利地鋸齒在我手裏高速運轉。
薑父薑母齊齊向後退去,也顧不上管自己倒在地上的兒子。
想到自己大早上就要應付這一家子神經病,我瞬間悲從中來。
豆大的淚珠從臉上劃下,邊哭邊嚎,瘋狂甩頭、跺腳、低吼。
「我才是你們的親女兒,為什麼你們都要逼我,我們才有血緣關係啊。」
一邊哭,我一邊壞心眼地朝前走,更是騰出手來假裝抓自己頭發。
地上的薑辰浩手腳並用地爬起來後退,三人不斷試圖安撫我,語氣瞬間變柔和,態度簡直不要太好。
「箬竹啊,你你你......你冷靜一點,爸爸媽媽沒有怪你的意思。」
「是啊,你當然是我們的女兒,我們也是愛你的。」
我又開始大幅度搖晃手裏的電鋸,痛苦咆哮。
「騙人!薑欣瑤天天炫耀你們給她零花錢,憑什麼我一分沒有!騙人啊啊啊!」
鋸齒旋轉地風吹的我眼睛發幹,正好紅得嚇人,我的頭發淩亂,又哭又笑的。
「爸爸媽媽哥哥,我們一起死吧,這樣我就比得過薑欣瑤了哈哈哈。」
「別————」
薑母尖叫出聲,感覺掏出手機。
我的口袋傳來到賬一百萬的提示音,我停頓一秒,在他們鬆口氣的間隙,又拉了一把電鋸,聲音比之前更加讓人頭皮發麻。
我的嘶吼也更加尖厲。
「薑欣瑤說她每個月有一千萬!你們糊弄我!一起死吧!」
這次我毫不猶豫朝前衝,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
薑父驚恐地甩出一張銀行卡,大喊。
「這裏有五個億,沒有密碼!你拿去!」
鋸齒距離他的額頭不過十公分,我清晰地看到無數冷汗往下劃。
我若無其事地撤回腳步,撿起地上的銀行卡,轉頭對著癱在地上的三人甜甜一笑。
「哥哥你也別忘了給妹妹零花錢呦,不然晚上可千萬別閉眼,小妹有時候會夢遊的。」
我直接去銀行把錢轉到自己卡上,被行長畢恭畢敬地送出門。
然後找了個美容院好好打扮了一番,痛打落水狗,老娘的棍子都得是鑲鑽的!
3
我進病房的時候,賀子瑜正拉著薑欣瑤的手訴衷腸,
「欣瑤你放心,在我的心裏,隻有你是我未來的妻子,誰也不能搶走屬於你的東西。」
薑欣瑤眼淚汪汪,依偎在他的懷裏,泫然欲泣。
「子瑜哥哥,我的身體這麼差。我不怕死,我隻是害怕再也不能和你在一起。」
「你放心,我一定想辦法讓薑箬竹捐骨髓給你。」
「子瑜哥哥你真好,我隻有你了。」
我清晰地看到薑欣瑤勾起的嘴角,原本俏麗的臉龐平添幾分惡意。
想辦法?
他的辦法就是欺騙我的感情,誘哄著讓我嫁給他。
和我那個無良哥哥一起製造車禍,以家屬的身份替我簽了骨髓捐獻協議。
我的眼神冰冷,像是看到自己未來奄奄一息的畫麵。
「砰——」
我一腳踢開房門,踩著高跟鞋噠噠噠走過去,上前拍了拍薑欣瑤的臉。
「妹妹氣色這麼差啊,臉都垮了,看到你這副醜樣子,姐姐我就放心了。」
二人見我都瑟縮一瞬,尤其是薑欣瑤,畢竟她身上大大小小的繃帶,都是我的傑作。
賀子瑜見了我,骨折的手指不住地抽痛。
薑欣瑤做作地抽泣兩聲,突然伸手抓住我,
「姐姐,你是來看我的嗎?我知道你什麼都不懂心裏難受,我不怪你。我從來沒想從你手裏搶東西,我隻是想給大家都留下圓滿的回憶。」
接著,薑欣瑤拉起賀子瑜的手和我的放在一起,哭得更加梨花帶雨。
「姐姐,隻要你能開心,我願意把子瑜哥哥讓給你。對不起子瑜哥哥,如果能讓大家都開心,我願意委屈自己。」
聽得我頭疼,我嫌惡地抽開手,在空中甩了甩。然後——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