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一走了之,可哥哥還在易家。
回去的路上,空氣中彌漫著粽子的味道。
往年這個時候,哥哥都會親自給我包粽子。
隻是我再也吃不到了。
幾乎是開門的一瞬間,易承誌將我抵在了門後。
“夢夢,你不好好養身體,跑回來幹嘛。”
我看清了他藏在身後的死亡證明。
所以易承誌現在是心虛嗎?他有什麼資格心虛!
“易哥,你在做什麼呢?”
江菀睡眼惺忪地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她身上穿的是我的睡衣。
這睡衣是哥哥和易承誌一起親手做的。
他們總是愛比較誰更愛我。
易承誌注意到我眼底的淚水,有些尷尬的開口。
“一件衣服而已,夢夢你不要這麼小氣。”
就是這一句小氣。
我的臥室讓給了江菀,像仆人一樣伺候著她。
結果因為她一句汙蔑,哥哥就沒了。
江菀似乎也注意到了易承誌手裏的東西,她掏出手機。
“易哥,江丞他真的太過分了,看在夢夢的麵子上,隻要他和我道歉就好。”
看了手機,易承誌突然就把手上的死亡證明扔給我。
“蘇夢!你們還真是謹慎,為了騙住我還偽造政府文件,你知道不知道......”
“你也知道是政府文件,易承誌,如果可以,我也希望哥哥還在!”
我的聲嘶力竭再次讓易承誌頓住了。
可江菀隻是勾了勾他的手指,他又變得無理起來。
“蘇夢,我不想再和你糾結這個問題了。”
“就算你哥哥真的死了又如何,他一個敗類就不該活在世上!”
易承誌當著我的麵,將哥哥送我的東西全部砸毀。
那東西本就不多的行李箱,如今空的不能再空了。
我忽視掉碎片紮進手裏的疼痛,將東西全部一一撿了起來。
易承誌不客氣的將我拉起,
“蘇夢,你這是幹什麼,用自殘來博同情嗎?”
我抬起眼皮,冷漠地看向易承誌。
“你說的沒錯,所以你可以把哥哥的項鏈還我嗎?”
易承誌欲言又止,最終當著我的麵把項鏈衝到了下水道。
他抓住我去撈馬桶的手,眼神嫌惡。
“不要鬧了好不好?安心和我過日子不好嗎?我有虧待過你半點嗎?”
將我關在房間後,易承誌就帶著江菀出去散心了。
他們前腳剛走,我後腳就來到了江邊。
因為到了端午節,原本清冷的江邊都多了不少人。
如果我投江那天是端午,哥哥是不是就有救了?
可惜沒有如果。
我坐在江邊,搖晃著雙腿。
周圍逐漸圍滿了人群,隱隱約約易承誌從人群裏衝了出來。
“蘇夢,你要這是幹嘛,之前給過你機會了,就算你再跳一次我也不會放過你哥,趕緊給我滾下來。”
易承誌的聲音強硬,可最後幾個字顫抖的不成樣子。
我從兜裏掏出一張結果單,衝易承誌笑了。
“易承誌,這是你的報應,你的愛很少,不能同時給兩個女人的。”
易承誌滿眼驚恐,朝我跑來。
在他過來的一瞬間,我終身一躍。
易承誌隻來得及抓住我手裏的東西,他以為又會是死亡證明。
當他看清內容的時候,直接癱軟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