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一臉驚恐,目光在我和趙若水之間來回遊移。
“夏安小姐......”
司機張叔連忙過來扶著我。
趙若水整了整裙擺,又恢複了那副優雅千金的模樣。
“張叔,你緊張什麼?”趙若水輕笑,“這個女人整天纏著我未婚夫,我隻是給她點教訓而已。”
“張叔......”
我緊緊抓著張叔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張叔憤怒中又夾雜著些許無奈。
“趙小姐,夏安小姐身份特殊,就算您跟少爺訂了婚,也不能這麼對夏安小姐。”
“一個管家收養的孤女罷了,也配和我相提並論?”
趙若水仰起頭,傲慢地看了我一眼。
“張叔,救救我!”我眼神中滿是哀求。
張叔不再多言,拿出手機,撥通了夏華的號碼。
“趙小姐,你也別怪我,要是夏安小姐真出了事,少爺追究起來,我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老張?怎麼了?”
夏華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我心中燃起一絲希望。
我掙紮著大喊:“少爺!救我!趙若水把我關在了地窖裏!他們不讓我出去!”
“若水?她關你幹嘛?”夏華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
趙若水臉上露出一絲驚慌,但很快恢複鎮定。
“夏華,夏安她又偷偷跟蹤我們,都到訂婚宴現場了,真是煩死了。”她嬌嗔地抱怨著,“她被我關地窖裏了,沒什麼大問題吧?今天是我們的訂婚宴,可不能被她攪和了。”
我看著趙若水那副撒嬌的樣子,心中滿是恨意,忍不住冷笑。
夏華需要我,他怎麼可能會任由我被關在這裏。
我滿心期待著他能讓趙若水立刻放了我。
“對了,她還胡說八道詛咒你,說沒有她你就會倒黴呢!”趙若水還在繼續挑撥離間。
我的心猛地一提,夏華最討厭別人提他的黴運,這麼多年我一直小心翼翼,連在他麵前都不敢提及此事。
“少爺,是趙若水逼我的......她用酒瓶砸我,還潑我硫酸!”我急切地辯解著。
“安安,”夏華打斷了我,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不要再說了,若水不是這種人。”
他居然不信我!我的心瞬間沉入了穀底。
我立刻看向張叔:“張叔就在身邊,他可以替我作證,對吧張叔?”
張叔這次卻麵露難色,眼神閃爍,沒有立刻出聲。他向來會看形勢行事。
我的心猛地一沉。張叔剛剛明明向著我,替我打電話,為什麼現在卻不肯替我作證?
夏華繼續道:“安安,我早就不是那個會走路摔跤的小孩了。”
“在你沒有來到夏家之前,我確實經曆過很多禍事。”
“但我現在已經成年了,不想每次出門都要帶著你,你明白嗎?”
“從前的事,我確實很感謝你的幫助,但我不希望你一直拿我的黴運說事。”
“今天的事就當個教訓好了。”
地窖的陰冷滲入骨髓,但都比不上夏華的話帶來的寒意。
“少爺......”我聲音顫抖,滿心都是委屈和擔憂,“沒有我跟著,你......”
“這幾個月,我單獨出門,也安然無恙。”
夏華語氣平淡,我卻更加著急起來。
不是這樣的!
夏華單獨出門,之所以平安無事,是因為每次我都偷偷跟著!
我總是躲在車裏或者某個角落,努力跟他保持著一千米以內的安全距離,生怕他遭遇不測。
卻沒想到,我的暗中守護,居然讓他誤以為自己已經安全了!
夏華語氣冷漠地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我楞楞地呆在原地,甚至來不及解釋。
更讓我絕望的是,張叔聽完後,甩開了我的手。
“既然少爺這麼說了,那隻能委屈夏安小姐了。”他不敢看我的眼睛,轉身離開了地窖。
他親眼看到了我的慘狀,卻沒有為我作證,現在更是不再理會我的求救,轉身離開了地窖。
整個地窖再次隻剩我跟趙若水。
我整顆心都涼了。
這麼多年,我為夏華付出了一切,放棄了自己的生活。
可換來的卻是他的不信任和拋棄。
趙若水盯著我,眼裏滿是惡意的笑。
“你還沒看出來嗎?夏華厭惡你,根本不想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