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她去參加閨蜜的婚禮。
沈祈墨和唐薇薇一起去的。
她剛出洗手間,就聽到裏麵劇烈的動靜。
她強迫自己不去聽,不去想。
婚禮全程,她都沒有去尋他。
他按不住性子來找她,嘴角的牙印刺眼極了,“初初,你怎麼喜歡喝酒了?”
她握著酒杯的手一頓。
他失憶了,不該記得她愛不愛喝酒。
他怔了怔,似乎也發覺自己露餡了,連忙解釋,“你看起來不像愛喝酒的......要是不愛喝,不用勉強自己。”
她淡淡應好。
他還準備說些什麼,就被伴郎拉走了。
婚禮結束的時候,他都沒有再出現。
她去停車場開車時,唐薇薇不由分說便拉扯她。
“阿墨去處理公事了,我送你回去吧。”
她剛想說她開車了,可唐薇薇已經把她拽上副駕駛了。
路上,唐薇薇扯著家常。
見她隨口敷衍,她有些惱火。
“你是不是知道,阿墨說他失憶,隻是為了騙你,好正大光明和我在一起?”
她一頓,扭過頭去,“知道怎樣,不知道又怎樣?”
唐薇薇勾唇一笑,“你果然知道,你這是已經認輸了?連你也看出來他喜歡我,所以放棄掙紮了?”
她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
唐薇薇得意極了,撿著縫隙就戳她傷口。
許是太過得意,唐薇薇轉彎時沒注意到斜前方開來的車。
等發現時,她猛地倒轉方向盤,可一切都來不及了。
一聲巨響,寧初上半身一陣劇痛,眨眼間失去意識。
意識迷離間,激烈的爭吵將她喚醒。
“兩位女士的手傷得都很重,我們隻有一位醫生能做手術,沈先生,你要趕緊做決定,再拖下去,兩人的手都要留殘疾。”
醫生頗為沉重的聲音傳來。
她一個激靈,強撐著喚回一絲清醒。
“沈祈墨!我的手不能有閃失,我要拿相機的......”她哀求著,顫著聲音。
她一直仔細保護自己的手,隻是沒想到會出這樣的意外。
聽了她的話,沈祈墨眼神躲閃,幾番猶豫,最後衝醫生說,“先幫薇薇做手術!”
他去了旁邊的床鋪,魂不守舍地盯著唐薇薇,俯身親吻她的臉頰,擔憂得快要流淚。
“薇薇,你一定會沒事的......”
寧初抬了抬手,卻沒有一絲觸感。
她的呼吸沉重起來,意識再次模糊
黑暗籠罩前,她看到的沈祈墨將唐薇薇推進手術室。
他的背影痛苦又無助。
手術風險在所難免,不是他可控製的。
他很擔心唐薇薇。
她呢。
她已經哀求他了。
她的手就一點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