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今晚就是除夕,家裏的傭人都回家過年吧。”
“我會帶著她們出去跨年。”
“但我們回來不能在別墅裏看到一點灰塵。”
說著,他就帶著十二個人浩浩蕩蕩出去了。
他的意思很明顯,我要一個人把別墅打掃幹淨。
“夫人,要不要我幫您?”
我看著王媽,笑著回絕:“不用了王媽,你快回家吧。”
人都走後,我把火撲滅,捧起來被燒成碎片的旗袍。
思緒上湧。
沈宴白把我拍走後,給我買的第一件衣服就是這件旗袍。
我始終記得,他當時還未還俗,手裏轉著佛珠,可看我的眼神晦暗不明。
後來我無數次撩撥他,他才說了句:“旗袍很適合你,你穿很好看。”
我也不自覺紅了耳根。
初化人形,他把我帶到寺裏。
教我認字,讀書,和他的生活慢慢接軌。
在他終於要和我結婚,我以為我的族人終於得救時,他給我希望,卻又親手掐滅。
我看著空蕩蕩的別墅,這裏甚至沒有任何植物。
他就是這麼恨啊。
外麵開始飄雪花,樓下又重新吵鬧起來。
“藤綰星......綰綰......”
沈宴白醉了,他身上帶著外麵的寒氣。
突然把我扯到懷裏,寒氣讓我發抖。
“綰綰......我記得你最愛吃這家糕點......”
“我給你買回來了,我一直捂在懷裏,熱乎的......”
“你快吃。”
我看著被壓扁的糕點,笑著流淚。
他總是這樣,在我失望時有給我期望。
三年前,明明是我撩撥他,可他總能用各種手段讓我心動。
旗袍是這樣,糕點也是......
我捏著塞進嘴裏。
可我嘗不出來了,我的味覺消失了。
不過它大概是苦的吧,苦的不能再苦。
他把臉埋到我的頸窩,外麵突然放著煙花。
“沈宴白,放我走吧。”
我想在死前再看看世界,畢竟我剛化形。
哪兒都沒去過,就要死了。
沈宴白混濁的眼神清明了幾分,也更冷了幾分:“想走?你憑什麼走?”
“我們就這樣糾纏一輩子嗎?”
他突然掐著我的脖子。
“對!不死不休!”
那也沒幾天了。
我雙腳離地,幾乎要窒息。
“你......怎麼這麼輕了......”
我被丟到床上,他撕扯我的衣服:“難不成你要絕食?你要把自己餓死?”
“就算你餓的隻剩一口氣,我也會給你吊著!折磨你!”
屋外雪花混著煙花,樓下的她們也吵吵嚷嚷。
唯獨我們,最是孤獨......
一夜荒唐,他像是發了瘋,一次又一次,動作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