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救被研究所抓走的藤妖族人,我初化人形就出了藤林。
卻被人抓到拍賣會上。
沈宴白點天燈拍下我後帶我回寺裏。
我才知道他是京圈不染塵世的佛子。
我求他救我的族人,可他的條件是讓他愛上我。
我無數次撩撥他,追他三年,圈裏人都說佛子愛上了我這個小藤妖。
終於他還俗要和我結婚,結婚前一晚他抱著我要了一次又一次。
可結婚當天,他讓人剖開我族人的內丹,一把大火把藤林燒成灰燼。
我跪著苦苦哀求,他隻是冷聲:“十年前,我沈家一家到藤林做研究,卻中了你們的藤妖幻術,自相殘殺!全家隻剩我一個人。”
“就因為我親眼目睹了這血腥的一幕,我才不得不出家成佛!因為我無時無刻不在想殺了你們!”
他把我囚在身邊三年,開始在家裏養著不同的女人。
我無數次想要去死,可想到族人臨死前的囑托,我隻能撐著。
那晚他掐著我的脖子卻輕鬆把我掂起來,他問我:“你......怎麼那麼輕?”
因為藤妖一族修的無情道我卻生了情絲,受到反噬,活不久了啊。
“藤綰星!這是什麼!你懷孕了?”
沈宴白把研究所的報告單甩到我臉上,眼角泛紅:“你就這麼賤嗎?我殺了你一族人,你還想要和我生孩子嗎?你不恨我嗎?!”
我當然恨他啊,可我不知道愛和恨哪個更多。
我應該更恨我自己吧。
這個孩子我不想要,可我不得不要。
他捏緊我的下巴和我對視,字字錐心:“你一個藤妖怎麼配生下我的孩子。”
我控製著淚水,別開眼;“沈宴白,你就讓我生下來吧,生下孩子,我就去死。”
“這個孩子你也不用養,藤妖一族有自己生存的能力。”
“死?你憑什麼去死?你應該活著,痛苦地活著!”
他讓人給我打下麻藥,把我綁在手術台上,我感受著肚子被一刀劃開。
藤妖一族對麻藥免疫,我聽到了他在床前對研究所的人的叮囑:“她最怕疼,麻藥一定要夠,不能讓她感到一絲絲疼痛。”
每一寸肌肉都在痙攣中被絞碎,可還是抵不過心臟處的疼痛。
我不知道昏睡了多久,隻是感覺到一滴淚沾濕了手心。
沈宴白像往常一樣把臉埋在我手心,我感受著手中的溫熱,不想抽開。
“綰綰......生下他沒有任何好處......”
“我們隻能活在仇恨裏......”
他在夢中低語。
我知道啊,不該生下他,可族長臨死前期望的眼神,我又能怎麼辦呢。
「綰星,千萬不能讓藤妖一族族滅,一定要有後代!」
現在,孩子沒了,期望也沒了。
之前也許我還能撐著生下孩子,現在,我也許能活幾天?幾月?
手中的溫熱突然抽開,沈宴白慌忙起身,聲音變得冰冷:“我隻是怕你死了,你死了,該怎麼贖罪。”
“既然醒了就起來吧,去伺候她們吃飯。”
我看著他慌亂起身的樣子,扯了扯唇角。
從婚禮變葬禮那天,他就往家裏帶著各種女人,把她們養在了別墅。
我要每天伺候她們。
每天晚上,我都要在門外聽著他們的動靜,事後要給他們收拾滿地的 。
可我每次進去都能望穿他沒有絲毫 的眼底,眼尾也沒有一點泛紅。
我知道他們什麼都沒做,他知道我愛他,他想這樣折磨我。
可看著他每天做著自己痛苦的事,隻為了折磨我,我卻更加心痛。
我起身來到樓下,看著餐桌上十幾個女人。
仔細一看,她們眉眼都有些像我。
可能沈宴白都沒發覺吧。
沈宴白坐在中間,座位上的十幾個人說說笑笑。
“你看!這是沈總上次去國外給我買的包包!好看吧!”
“這有什麼啊!我這個珠串可是沈總專門去寺裏求來的!開過光的!”
“切!我這個旗袍才好看呢!沈總最喜歡我穿旗袍的樣子啦!對吧沈總!”
被圍在中間的沈宴白嘴角總噙著不羈的笑,劍眉微挑著一一回應著。
可他眼底的深幽告訴我,他很孤獨,他和她們格格不入。
我的出現打破了原本說笑的氛圍,女人們轉而開始各種譏諷。
“姐姐,聽說你的孩子剛沒,沈總還讓你伺候我們啊~”
“什麼孩子啊,沈總才不會要仇人的孩子!”
“沒了更好,生下來也是藤妖不是人!”
我不自覺攥緊手心,隻是按照她們的要求盛湯,加菜。
十幾個人看著我滑稽又可笑的跑來跑去。
“哎呀!這麼燙!你要燙死我嗎!”
滾燙的湯灑了我全身,頓時紅腫了一片。
我咬著牙,強撐著道歉:“對不起,小姐,我這就給您重新盛一碗。”
這種事每次都會發生,我已經習慣。
不是被燙傷,就是被碎玻璃劃破手。
前幾次沈宴白都隻是冷眼看著,可這次,我看到了他眼底閃過的情緒。
“這點事都做不好,還不滾下去!讓王媽過來!”
我狼狽地逃回房間,燙傷對於普通人就很難忍受,對於藤妖,更是千倍百倍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