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潼怎麼都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遇到霍廷樞?
而霍廷樞看到她被人調戲,就依靠在不遠處的包廂欄杆上,一副就手旁觀看好戲的表情,完全沒有要出手幫她解圍的意思。
他身邊的好友一眼就認出了慕潼,壓低聲音問霍廷樞,“慕潼好像遇到了麻煩,要不要上去幫幫?”
霍廷樞沒什麼表情,冷哼一聲,“海後在釣魚,你湊什麼熱鬧?”
好友不說話了。
慕潼什麼時候成海後了?
慕潼就沒指望霍廷樞會幫忙,用高跟鞋鞋跟碾過那個矮子的腳背,那男人一吃痛就鬆開了慕潼的手腕。
“你喜歡辣椒,但我不喜歡醜男,我們沒戲,滾吧!”
男人被慕潼踩的那一腳很痛,單腳跳起抱著腿,惱羞成怒,“臭婊 子,老子看得上你是給你臉!”
慕潼皺眉,公主疑惑,“都沒有的東西,還怎麼給人?”
聽到這句話,霍廷樞身邊的朋友沒忍住的,笑了。
霍廷樞深邃的眉眼透著冷意,削薄的唇角卻微微揚起。
男人麵子裏子都掛不住,抬起手臂就要打慕潼,慕潼下意識往後躲,然而男人的巴掌沒落下,慘叫聲卻響起。
“啊!痛痛痛!”
辛時越扣住男人的手臂用力往後掰,男人的手肘瞬間被卸下,痛得躺倒在地上打滾。
“哪來的垃圾?”
霍廷樞打了一個響指,酒吧經理連忙小跑過來,“霍爺,越少爺。”
辛時越惡狠狠瞪了一眼經理,“Just現在什麼垃圾都能進來了?”
“兩位爺別生氣,我現在就把人......把這垃圾處理掉,保證不會再礙到兩位爺的眼。”說著,經理就讓手下侍應將人拖出去。
“等一下。”隻是把人趕出去辛時越都不滿意,“知道這位是誰嗎?”
辛時越朝慕潼揚了揚手,慕潼乖乖巧巧走到辛時越身邊,叫了一聲,“時越哥。”
辛時越護著慕潼,跟經理介紹,“這是慕家千金,晟少的妹妹,在我們地盤玩都被些垃圾欺負,你們是想死嗎?”
經理低著頭連連跟慕潼道歉。
來JustBar的人都是有一定經濟實力,但經理以為慕潼就是一般客人,酒吧搭訕是常事,他實在沒想到慕潼居然是慕家千金。
霍廷樞和辛時越是暮城數一數二的權貴,兩人跟慕晟是好友,看到好友妹妹被欺負,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這蠢男人真是搭訕搭到了鐵板上。
“把人拖出去揍一頓,反正他臉皮厚,就往他臉上揍!整容費算霍廷樞的!”
慕潼望向站在不遠處,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霍廷樞。
如果不是辛時越及時出現,恐怕她就是被人打了,霍廷樞都會袖手旁觀。
但霍廷樞不幫忙也正常,是她先糟蹋了人家。
霍廷樞果然不想擔責,嘖了一聲,問辛時越,“關我什麼事?”
“你還好意思說,看到潼潼被人欺負,你就這樣看著,被慕晟知道,得跟你絕交!”辛時越覺得霍廷樞簡直混球,怎麼好意思就在一邊看著好友妹妹被調戲。
霍廷樞垂眸掃了眼剛才調戲慕潼,此刻還抱著脫臼的手呼痛大哭的男人。
眼神驟然冰銳淩厲。
輕笑一聲,霍廷樞仿佛真怕慕晟會跟他絕交,吩咐經理,“往死裏打,打死算我的。”
經理招招手就把人拖出去教訓了。
辛時越很滿意,收拾完一切,看向慕潼,才問起:“潼潼怎麼一個人來酒吧?”
慕潼不能說自己是來買醉,隻能將海後人設貫徹到底。
“我是來釣魚的。”
聽到這話,辛時越還一臉懵逼,霍廷樞卻先冷笑出聲。
“這間酒吧的貨色不怎麼樣,我要走了。”
慕潼想走,辛時越卻因為慕潼大膽的發言充滿了好奇心,拉著慕潼就往樓上帶,“什麼釣魚?釣什麼魚?來,跟時越哥上樓聊聊。”
辛時越為人熱情大方,就是大多數時候缺心眼,比起霍廷樞,慕潼還是更樂意跟辛時越相處的,而且辛時越剛剛幫慕潼解了圍,慕潼也不好意思拒絕。
一群人來到二樓貴賓包落座,今晚來的幾乎都是慕潼認識的哥哥的朋友們。
辛時越最照顧她,一坐下就叫了服務員給慕潼準備了一杯奶。
慕潼皺眉,正想抗議,辛時越說:“不是牛奶,用牛奶調的雞尾酒,叫奶嘴,甜的,嘗嘗。”
慕潼端起那杯很像牛奶的雞尾酒嘗了嘗,一股子旺仔牛奶的味道,酒味很淡,小孩喝的玩意兒。
放下酒杯,慕潼環視一圈,目光不自覺落在霍廷樞身上。
霍廷樞一身慵懶,坐落在辛時越右手邊單人沙發上,什麼話都沒說,旁邊的人就會遞煙倒酒,好聲好氣伺候著。
他領口紐扣已經開到了第三顆,慕潼隱隱約約好像能見到他鎖骨上的殷紅痕跡。
想起那些痕跡是怎麼落下的,慕潼臉頰泛紅,連忙撇開臉望向別處。
有人也看到了霍廷樞身上的曖昧印,取笑地喲了聲,“霍爺,昨晚又有美人相伴了?”
慕潼心臟一緊,低垂眉眼。
怕死了霍廷樞下一句就接“慕潼弄的”。
霍廷樞冷冷瞥向慕潼,隨即收回視線,語氣還是那樣漫不經心地懟友人,“關你屁 眼事?”
辛時越對霍廷樞的露水姻緣沒興趣,倒沒忘記慕潼剛才的大膽發言,開始回溯。
“潼潼,跟哥哥說說,你來酒吧釣什麼魚?”
霍廷樞掀了掀眼皮,腰杆挺直,一副饒有興致的表情望向慕潼。
慕潼拿起酒杯,呷了一啖奶嘴,十分淡定:“就是來找男人玩玩。”
慕晟那些公子哥朋友,就連平日裏最正經,最溫文爾雅的韓愈身邊都有女人,他們這些人玩過的女人更不會少。
他們男人可以玩女人,她女人怎麼就不能玩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