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飛羽又騙羅迪過來呢,羅迪應該不會被直接拽到鏡子裏去吧?畢竟倆人還疑似是姐妹倆。
左飛羽一直在安慰著自己,但實際上心裏卻一點底都沒有。同時他已經隱隱的有了一個猜測。
算算時間,羅迪也差不多該到了。為了避免羅迪給王凱打電話,左飛羽關掉了王凱的手機。然後躲進了一進門旁邊的那間臥室裏。這樣,羅迪進來後,他才能第一時間把門關上,防止羅迪逃跑。
沒多一會兒羅迪就來到了402的門口。在樓下的時候她就打了王凱的手機,結果關機。雖然不情願,但她還是直接坐電梯來到了大門前。看到大門開著一條縫,直接拉門就走進了客廳,“王總,你人呢?”
就在她四下張望的時候,忽然聽見了鎖門的聲音。她急忙轉頭向門口看去,卻看到了一個出乎他意料的人,“左飛羽?怎麼是你?王總呢?”
“羅經理,你跟我來。”左飛羽心裏也有些忐忑,卻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率先向衛生間走去。
當羅迪跟著左飛羽走到衛生間門口的時候,她停住了腳步。雖然她對這套房子的戶型布局並不熟悉,但站在衛生間門口,她也看出了這是間衛生間,自然不會再跟進去。
可是左飛羽並沒有給她反悔的時間,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拉進了衛生間。
而就在羅迪進入衛生間的瞬間,那雙無形的手又出現了,死死的扣住了羅迪的肩膀,把她也向鏡子裏拉去。
“羅小姐,你們是姐妹啊。你把羅經理也要拉到鏡子裏去嗎?”看到羅霄的行為左飛羽有些急了。
在他心裏,王凱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蛋,甚至於死不足惜。雖然羅迪也不是好東西,但罪不至死啊。
雖然不知道被拉進鏡子裏是不是就死了,但應該不會有啥好結果。
但羅霄根本就沒有理會左飛羽,直接把羅迪也拽進了鏡子。
“羅小姐,羅小姐?我把羅迪帶來了,你現在可以走了吧?”左飛羽選擇性的忽略了王凱和羅迪的下落,依舊想讓羅迪盡快離開。
而這次和上次不同,羅霄沒有沉默,而是在鏡子裏發出了淒厲的叫聲。
緊跟著大量的鮮血透過鏡子噴射了出來。左飛羽這次沒有害怕,而是呆呆的盯著鏡子發呆。
王凱那個渣男死有餘辜,但是羅迪呢,是不是有點兒死的太慘了?
而且相當於這兩個人都是他害死的。而他僅僅是為了賺一點傭金,兩條人命就這樣沒了?
左飛羽越想越崩潰,靠著衛生間的牆,他慢慢地滑坐到了地上。自己這樣是不是錯了?那可是兩條人啊!
“呃啊~”就在這時,鏡子裏忽然傳出一陣鬼叫,那聲音說不清是痛苦還是憤怒,亦或者是舒爽?
這聲音和之前聽過的都不一樣,左飛羽本能的就覺得不對。他慢慢的站起了身,倒退著向衛生間外退去。
而隨著一聲又一聲的鬼叫。鏡子在劇烈的震動中終於炸成了碎片。如果剛剛左飛宇沒有向衛生間外退去光是這崩碎的玻璃很有可能讓左飛羽受傷不輕。
“咯咯咯咯”就在鏡子崩碎,左飛羽閉了下眼又睜開的瞬間。衛生間中出現了一個惡心的人形怪物。
這玩意兒好像是由兩個人拚湊而成。肩膀的兩邊還分別長著一隻胳膊和一條腿。另外一隻胳膊和一條腿都長在了屁股上。而他最大的特點則是沒有五官。臉上隻有一團扭曲,就像被刀捅得稀巴爛的包子。
怪物活動著四肢,而後將頭轉向了已經快到門口了的左飛羽。
“吼!!!”那怪物發生了一聲淒厲的叫聲,這次左飛羽聽出了叫聲中的情緒,憤怒以及興奮。隨即它腳下一蹬就竄出了衛生間,撲向了玄關的左飛羽。
左飛羽管不了那麼多了,手忙腳亂的把大門打開就竄了出去,希望鋼製防盜門能阻擋住怪物,哪怕是片刻。
而就在左飛羽關上門的一瞬間,那種恐怖的壓迫感和吼叫聲一下子全部都消失了!
左飛羽靠在門上,劇烈的喘著氣。他不知道那怪物為什麼不能衝出房間,難道是什麼高人在這門上做了手腳不成?
想到高人,左飛羽一下子想起來兩個人。一個自然是閆胖子,而另一個則是在公交車上給他塞名片的那個幹巴老頭。
左飛羽聯係了閆胖子,閆胖子很快就接起了電話,一副我就知道你會找我的樣子,“Hello羽哥兒,咋滴啦?”
聽到閆胖子那一副不太正經的聲音,左飛羽隻感覺一陣無奈,詳詳細細的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你看你,我跟你說了,讓你不能再幫了羅霄做任何事了,你咋不聽呢?”閆胖子聽完左飛羽的描述略帶埋怨地說道。
閆胖子這麼一說,左飛羽也想起閆胖子確實給自己說過這話,但自己一時間竟然給忘了。
左飛羽瞬間就泄了氣,略帶哀求的說道,“胖哥,那你能過來幫幫我嗎,我對這些是一點都不懂啊。”
“行,你把地址發我。目前門外應該安全,你別瞎撩了,待那旮等我!對了,你做好第二手準備吧。”閆胖子也不矯情,直接就答應了下來,這讓左飛羽心下稍安。
“啥兩手準備?”閆胖子的話再次把左飛羽幹懵了。他沒明白閆胖子的第二手準備是啥意思。
“先說第一種,第一種就是,啊,解釋起來太麻煩了。你趕快聯係能收拾鬼的高手。我先趕到你那兒去。”閆胖子的話說了一半兒,似乎是懶得說了,火急火燎的掛斷了電話。
左飛羽想了想,掏出了那張差點被他扔了的名片,按照上麵的號碼撥了過去。
“大師?”這個名片很奇葩,上邊並沒有寫對方的姓名和主營業務之類的,隻有“大師”兩個字和一個電話號碼。
“哦?是哪位施主?”雖然隻聽過對方說過那麼一兩句話,但是左飛羽已經聽出來這個聲音正是那天在公交車上那個老頭。尤其是他說話的方式,還能來回變,特別是稱呼。
“您能驅鬼嗎?”左飛羽不知道該怎麼問,想了半天最後還是直截了當的問了出來。
“嗬嗬。略懂,略懂。”幹巴老頭也不客氣客氣,嗬嗬笑道,承認了。
“那您這驅一次鬼怎麼收費呢?多少錢?”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後左飛羽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他要計算成本,如果驅鬼的費用太高,他就隻能選擇放棄了。
“此等事不談錢,隻談緣。施主方便的話可以加在下微信。把地址給我發過來。咱們當麵聊。”雖然沒提錢,但是左飛羽的眉頭皺的更深了,說的好像是免費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