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和楊茉莉對視了一眼,甘曉慧說話的時候沒一點的悲戚,有的隻是冷漠。
有問題,我和楊茉莉心中同時閃過一個念頭。
“你作為家屬為什麼這麼冷靜?”楊茉莉抓住了關鍵點,即便和嫂子關係不好,也不應該這麼冷漠。
甘曉慧嘴角泛起了一絲憤憤:“她本來就該死,我哥出了車禍癱瘓,她卻卷了我哥的賠償款和別的男的搞到了一起......”
難怪提起死者甘曉慧一臉的憤怒,一副死了活該的表情。
“晚上回家我要和我哥慶祝一下。”甘曉慧不在意我們的懷疑,毫不顧忌的表達著她的情緒。
我們問了不少,甘曉慧有問必答,絲毫不掩飾對死者的憎惡,在她身上沒發現一絲心虛。
“這段時間你不要外出,我們隨時會找你了解情況。”問的差不多了,楊茉莉警告了甘曉慧一聲,便招呼我離開了。
走出車間之後,楊茉莉回頭朝車間裏看了一眼,眉頭微蹙道:“甘曉慧絕對有問題。”
我也有這種感覺,甘曉慧憤恨是人之常情,但她卻太冷靜了。
雖然很想繼續調查甘曉慧,但卻被所長的一個電話給喊回了現場。
回到現場,技術科的同事已經將現場勘察完了,勘查結果是疑似自殺。
死者死亡時間六個小時,窒息性死亡,脖頸間的痕跡為吊死的痕跡,身體上沒發現別人的指紋,也沒處理過的痕跡,關鍵點是死者沒有掙紮。
但凡死者掙紮一下,想要吊死可不容易,這或許是死者自殺最有力的證據。
我們將走訪結果彙總一下,死者的信息核實,人際關係都摸透了,二輕紡這種地方,根本藏不住秘密,死者的情*人都被扒出來了,甚至前天晚上死者和情*人在外麵開房都有人知道。
王海也摸透了死者的家庭情況,甘曉慧說的都是真的,這段時間甘曉慧和死者沒少起衝突,甚至大打出手過,為此死者現在住在娘家。
“可是死者自殺的動機是什麼?”聽說疑似自殺,我忍不住出言反駁董正剛。
這也是董正剛沒想明白的,死者卷了七十多萬,和情*夫奸*情似火,成雙入對,而且死者性情潑辣,和甘曉慧動了幾回手都沒吃虧。
從目前掌握的線索,死者沒自殺的理由,死者在最後一次和人見麵的時候還是有說有笑,情緒也相當穩定。
我的話刑*警們並沒有過多的理會,該怎麼偵辦案子不需要我指手畫腳,董正剛更沒有詢問我的思路。
回去的時候,我還是一臉的不服氣,和楊茉莉小聲的說著自己的想法。
案子是刑*警隊的,和我們已經沒關係了,但我心中卻不甘心,回到所裏就找機會鼓動楊茉莉。
楊茉莉也是不服輸的性子,和我又存在相同的疑惑,所以也打算私底下調查一下。
我們打算晚上去甘曉慧家裏探訪一下,總覺得那個甘曉慧有問題。
甘曉慧是李河村的,父母雙亡,被哥哥拉扯大,她哥出了車禍,如今癱瘓在床上,我們這一趟來是想從她哥那裏尋找線索。
穿越村裏狹窄的街道,在一處略顯低矮的平房門前停了下來,大門沒有鎖,我們喊了一聲就推門進去了。
院子用紅磚鋪起來的,磚縫中長了一些雜草,穿過院子屋門虛掩,推開門裏麵有人問了一聲:“誰啊?”
我和楊茉莉拎著營養品進了屋,屋裏有些昏暗,陳設很簡單,循著聲音進了東屋,就看見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躺在炕上。
青年臉色蒼白,臉型消瘦,眉頭緊鎖有些陰鬱,混合著屋裏的尿騷味,讓我們心中有些堵得慌。
“我們是甘曉慧的同事......”盡量擠出一些平和的笑容來。
狐疑的打量著我們,青年沒有一點熱情,眉宇間變幻,忽然冷哼了一聲:“小慧就那幾個朋友,我沒見過你們......”
癱瘓在床的病人脾氣都很古怪,青年生硬的話我們也沒往心裏去,努力地擠出微笑來,隨口解釋著:“以前沒來過家裏,不過我們和小慧關係還不錯......”
一般人說到這裏好歹會表現出熱情來,但是青年卻臉色更難看,陰鷙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冷笑了一聲:“如果我沒猜錯,你們是警察吧......”
我和楊茉莉一呆,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青年能猜到我們是警察,看來是有問題,這一趟沒有來錯。
見我們沒說話,青年自顧自的冷笑著:“張小鳳死了吧?”
張小鳳就是死者,也就是青年的妻子,沒想到青年這麼直接,這等於承認了張小鳳的死亡和他有關係。
“你怎麼知道她死了?”楊茉莉臉色凝重起來,目光閃爍著寒芒。
青年臉色有些猙獰,絲毫不掩飾心裏的憎恨:“她該死,黃學昌也該死......”
黃學昌就是張小鳳的情*人,青年恨不得他們死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麵對著青年的毫不掩飾,我和楊茉莉對視了一眼,還是楊茉莉開了口:“你這麼說是讓我們懷疑張小鳳的死和你妹妹有關係?”
青年癱瘓在床,就算有心也無法殺死張小鳳,如果張小鳳的死和他們兄妹有關係,那麼就是甘曉慧有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