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一片哄笑聲,林峰鬆了一口氣,總算不給他敬酒了,再喝下去今晚就要睡大街了。
雷己巳這時候站起來,走到林峰身邊拍拍他的肩膀:“你這個人很對我的胃口,話不多說,大老爺們說多了顯得矯情,一切都在這杯酒裏麵了!”
說著他一口幹了這杯酒。
這天晚上林峰被成功地灌醉了,隻不過沒有睡大街,而是睡在了雷己巳家裏。
第二天坐火車回到省城。
“林峰你可算是回來了,我沒有你果然不行,這不,一大堆的事情等著你處理呢。”
老隊長笑得雙眼眯起,指著辦公桌上一大堆的文件如此說道。
林峰後退一步,驚悚地看著那一大堆文件,這要處理到什麼時候啊?
“不行!你想都不要想!我這剛出差回來你就坑我,要不要這麼玩啊。”
“叮鈴鈴!”
電話響了,林峰接通電話,臉上的神情變了一變。
掛掉電話,他笑嘻嘻地拍拍老隊長的肩膀。
“您就自己處理吧,上麵又有任務派給我了,我可是真的有心無力啊,拜拜了您嘞!”
說完他就往廳長的辦公室去了。
剛才打電話過來的是他的老戰友薑峰,向他請求援助。
兩人是過命的交情,林峰義不容辭。
“篤篤篤!”
“進來。”
林峰推開門,裏麵一個兩鬢花白身材高大國字臉的男人抬頭看過來,看見是林峰笑了起來。
“你在市裏麵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不錯,沒有丟了我們省公安廳的臉!哈哈哈哈!”
林峰撓了撓頭笑了笑:“雷廳長您過獎了,我隻是做了我應該做的。”
雷廳長雷正克正是雷己巳的叔叔,兩人的長相仔細看一下還有一點相似。
“薑峰給你打電話了吧?”
“打了,剛打了。”
雷正克找摘下眼鏡看他,高大的身體站起來走到他身邊拍拍他的肩膀。
“本來你剛出差回來不應該立即派你去的,但是這件事非你不可,薑峰也朝我強烈要求你去,我隻能服從民意了。”
林峰撓了撓頭笑了笑:“我完全服從省公安廳的安排,隻是從這裏到連山縣,等我到了那裏恐怕黃花菜都涼了。”
“這個你不用擔心,已經安排了飛機,你直接坐飛機過去就行,一天就到了。”
專門給他安排的專機?這麼隆重?
看來邊境的這起販毒案的情勢比以往更加嚴峻。
老隊長捧著一堆文件苦著臉出來,林峰恰巧迎頭碰見了,壞笑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
“老兄我去了,你加油我的心和你同在。”
“我可去你的吧!快走快走,別擋在這裏嘲笑我了。”
林峰笑嘻嘻地看著他捧著一大堆文件進了辦公室,這麼多文件,沒有一個禮拜別想搞定,可憐的老隊長啊,哈哈。
飛機直接從省裏出發,頭上直升機發出巨大的響聲,裏麵林峰看著下麵的城市像流水一樣劃過,轉眼一座山出現在眼前,平時高大的山脈現在看起來一個巴掌就遮住了。
很快半天過去了,城市已經很少看見了,下麵大多時連綿起伏的山脈和偶爾出現的小村莊。
之前戰友薑峰說邊境連山縣破獲了一起重大的跨過販毒案件,一旦破案就能扯出潛伏多年的毒瘤,當先現在遇到了難題,請他一定剛要過來幫忙。
林峰當然義不容辭地答應了。
“還有多久能到的?”
飛行員帶著頭盔連著耳麥回頭看了他一眼,一口的拗口的普通話:“邊境還遠嘞,還要半天才能到。”
林峰當然知道還遠,隻是天上就這麼兩個人在飛,他就是有點憋得慌想找個人說說話。
“聽你的口音不想是省城人啊?”
飛行員頭也不回地答道:“我是連山縣人。”
林峰若有所思地點頭,難怪派他送自己來,在飛機生正好和他打聽一下連山縣的情況。
“這次是你們連山縣破獲了販毒案,你有什麼想法沒有?”
飛行員回頭奇怪地睨他一眼,像是他問了一個傻問題一樣。
“連山縣地處邊境,旁邊不遠就是老撾緬甸,我能有啥想法?那些毒販子想運毒進來,連山縣是必須經過的地方,否則他們就要越過高聳的山脈,那裏有大量邊防軍隊守著,想要過去難如登天。”
“我小時候親眼看見毒販子在大街上兜售毒品,根本沒人管,亂的很,也就是這些年國家嚴打,才少了,否則你一到連山縣就有人把你給打暈劫走了。”
林峰很驚異:“為啥?”
飛行員像看傻子一樣看了他一樣:“運毒啊!在屍體裏麵藏毒啊,這不是很正常嗎?”
“還有的掏空了嬰兒的內臟往裏麵藏毒品,等毒品成功到手直接就把嬰兒丟進了垃圾桶。”
林峰咽了一口口水,這一點也不正常好不好?也就是連山縣本地出來的人會覺得正常了。
看來待會他要去的地方有點危險啊。
“不過現在你不用怕了。”
“為啥?”
飛行員道:“這些年國家為了抓毒販子費了多大的勁?犧牲了無數的緝毒警察,現在的連山縣隻要你小心一點,基本不會出現什麼危險。”
“是啊,這些年國家為了抓毒販子犧牲了無數的緝毒警察。”
說起緝毒警察,飛行員臉上滿是敬佩:“我這輩子最崇拜的就是劇毒警察了,小時候我的夢想就是當一個緝毒警察,然後回連山縣把那些毒販子全部都抓起來,但是後來我改變了這個想法.......”
“為什麼?”
林峰實在是無聊的緊,想找人嘮嗑解悶。
飛行員臉上的肌肉抖了一下,沒有躲過林峰的眼睛,他奇怪地挑了一下眉,怎麼了這是?
“有一天街上突然發出很大的喧嘩聲,很多人在喊叫,我年紀小好奇就去看了,然後看見了我一生中最恐怖的場景,哪怕到了現在我都忘不了.......”
看見了什麼?林峰覺得他說話有點磨嘰。
“我看見當地的一個毒販子手裏拖著一個人,囂張地走街串巷,那個人甚至不能稱之為人,頭皮上沒有頭發血糊糊的一片還能看見裏麵粉色的嫩肉,手指甲全被人拔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