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林和學妹徹夜狂歡時,我正躺在手術台上做人瀏手術。
手術中突然出現意外情況,我大出血,需要家屬簽字才能搶救。
意識模糊間,我聽見護士給顧嘉林打去電話,“你是蘇惜寒家屬嗎?現在她在醫院做手術,需要家屬過來簽字。”
我聽見手機那頭顧嘉林滿不在乎的聲音,“她又怎麼了?為了讓我過去看她,連做手術的理由都能編出來,她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嗎?”
還不等護士繼續說,那邊傳來一道嬌媚的女聲驚呼,“啊!師兄,輕點嘛,弄得我好痛。”
顧嘉林無意再和護士多說,丟下一句“你告訴蘇惜寒,別再用這種手段讓我去看她,她不煩我還嫌煩”後就幹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一秒鐘都沒有耽擱。
我掙紮著出聲,“把筆給我,我自己簽字!”
護士給我打上麻藥,我在失去意識前最後一個念頭是,顧嘉林,這次我不會再等你回來了。
.......
手術順利地結束了,但我醒來以後,醫生目光充滿歉意的對我說。
“很抱歉蘇小姐,因為手術中意外大出血,您的子工我們必須進行切除。”
若是以前我聽見這些話一定會心痛如刀割,我一直想要一個孩子,一個有我和顧嘉林血脈的孩子。
但是現在我卻漠然得這些好像和我無關一樣。
我不顧醫生的反對辦理了出院手續回到家裏,顧嘉林還沒有回來。
我開始收拾我的東西,正收拾到一半,顧嘉林突然回來,不隻是他一個人,他還帶了他的同門師妹餘青青。
見到我好端端的站在家裏,顧嘉林臉上掛著不出所料的表情,他嗤笑一聲。
“蘇惜寒,你不是說你在醫院做手術嗎,怎麼這麼快就做完回來了?下次編理由也變得像樣點。”
我的臉色還蒼白的可怕,但是他幾乎是下意識忽略了這一點。
但之前就連我多咳嗽一聲顧嘉林都會發現,緊張得不行,生怕我生病。
他環視一周,看見屋子裏我敞開的行李箱,皺眉道,“你收拾行李做什麼?你要出門?”
他身邊的餘青青扯扯他的衣角,看似為我說話的樣子。
“師兄你別這麼說,我覺得姐姐也是太在乎你了,你看姐姐都收拾好行李準備和我們一起去出外研陪著你呢。”
這話一說顧嘉林頓時沉下了臉色,他的情緒激動。
“你怎麼知道我們要去外研?!你又派人盯著我的一舉一動是嗎?我就不能有一點自己的自由了嗎?”
剛做完手術,我的身體還十分虛弱,後背全是冷汗,我幾乎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了。
小腹一陣鑽心的絞痛傳來,我不得不彎下腰緩解片刻,頭上也冒出豆大的汗珠。
見到我這樣不似作偽的痛苦,顧嘉林刺耳的話停頓了片刻,“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