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裏,蘇暖暖一臉麻木的熬著粥,一邊熬,一邊往裏麵撒毒粉。
監控拍得非常清楚,四次下毒,全被拍到了。
厲霆深氣瘋了,他不管不顧的衝到了蘇暖暖麵前,然後一隻手便把她從病床上扯了下來。
蘇暖暖剛獻完血,身體還很虛弱,可厲霆深才不管這些,他單手掐著蘇暖暖的脖子,目眥欲裂。
“暖暖,你給我下毒?”厲霆深的手上,爆著青筋:“我那麼愛你,你給我下毒?!”
他掐得那麼用力,像是恨不得就這樣,直接掐斷蘇暖暖的脖子一樣。
蘇暖暖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可她還是強撐著不讓自己暈過去。
【對。】她用手語虛弱的比劃:【唯有這一件事,我真的做過,所以我認。】
【你殺死了我的父母,殺人要償命的。】
可現在厲霆深正在氣頭上,他壓根沒有心情去看蘇暖暖比劃了什麼。
他隻是掐著蘇暖暖的脖子,一遍遍的質問:“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你知道我為了娶你,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嗎?!”
“我為你付出了那麼多,你現在卻因為一個女人,就要毒死我?!”
男人手勁兒極大,蘇暖暖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快要被他捏碎了。
她剛被抽了很多的血,現在又被掐著脖子,沒辦法正常的呼吸,雙重折磨下,她很快便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蘇暖暖發現,自己躺在地下室裏。
而她的腳上,則拴著一條鐵鏈。
“霆深哥哥說,以後你就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裏,哪兒也不許去。”
柳雲蔓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門口,她笑得花枝招展,眉眼間全是得意。
“霆深哥哥會對外宣稱,你已經病死了,然後娶我為妻。”
說著,她炫耀般的在蘇暖暖麵前轉了個圈,向蘇暖暖顯擺她身上價值連城的婚紗。
“這是霆深哥哥為我買的婚紗,意大利純手工定製,裙擺上鑲著上千顆真鑽,好不好看?”
“明天是我和霆深哥哥的婚禮,真遺憾,不能邀請你參加了。”
“蘇暖暖,你就慢慢的在地下室裏腐爛吧,厲太太我來替你當,哈哈哈哈哈!”
說完後,柳雲蔓便得意洋洋的離開了。
樓上的客廳裏,厲霆深正陰著臉一杯一杯的灌自己酒。
見狀,柳雲蔓走過去,嬌滴滴的抱住了厲霆深的胳膊。
“霆深哥哥,你不要傷心了,我想姐姐應該隻是一時想不開,她一定不是真心想毒死你的。”
聞言,厲霆深笑了,那笑容隱隱透著幾分悲涼:“一時想不開?她可是連續給我下了四天的毒,這叫一時想不開?”
“我是她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她居然想毒死我!”
厲霆深越想越氣,他反手摔了手裏的酒杯,然後冷著臉下令道:
“把地下室的溫度給我調低,調到零下!”
“而且從今天開始,除了死魚,什麼食物也不許給她送!”
“我倒要看看,她能跟我強到什麼時候!”
溫度驟然下降,很快便到了零下,而蘇暖暖的身上隻穿著單薄的病號服。
她一向怕冷,而且因為貧血,她的手腳總是冰涼的。
她還記得,談戀愛的時候,厲霆深總會用他溫暖的大手,包裹住她冰冷的小手為她取暖。
他的身體就像火爐,總是那樣的炙熱。
冬天的時候她最喜歡縮在他的懷裏睡懶覺了,因為真的很溫暖。
可現在,厲霆深溫暖的懷抱,已經屬於別人了。
地下室裏,隻有死魚冰冷的屍體,和蘇暖暖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