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臟漏了一拍,不可置信地看著陳言。
玲玲?琳琳?
原來他想認識的是吳彩玲?而不是我李琳?
我細細回想上輩子,我和吳彩玲因為是室友,所以入學報道完就一起到校門口湊熱鬧。
我們嘰嘰喳喳地討論著要加入哪個社團。
成時陳言走到了我們麵前,
“琳琳你好,久仰大名。”
“請問我可以認識你嗎?”
因為我是以專業第一的成績考入的大學,一路上的同學老師早就對我表達過讚歎。
所以我理所當然的以為他在叫我。
“當然可以,我叫李琳,你叫什麼?”
陳言的眼睛裏閃過一絲震驚,當時我還以為他在震驚,我這麼爽快就答應了。
現在我才發現他的震驚,原來是這個意思。
那天以後,我和陳言越走越越近,最終發展成校園情侶。
同學和老師都說我們是郎才女貌的一對。
再後來我們就結婚生子,事業有成。
盡管他對我從來沒有表達過太多的感情,我一直以為他是一個內斂的人。
可是看著眼前這個陽光帥氣地向吳彩玲打招呼的他。
原來,打一開始他想認識的人就不是我。
吳彩鈴看著麵前陽光帥氣的陳言,毫無防備心的回答。
“當然可以呀,同學,你為什麼晚了半個月才來報道?”
陳言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歡歡開口道。
“奶奶在大學報到當天突然病重,我決定推遲入學,陪奶奶走完最後一程。”
“畢竟沒有什麼比親人更重要了。”
話畢,吳彩玲對他投去了讚賞的目光。
上輩子陳言跟我說過,他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見奶奶最後一麵。
而是奶奶走後半個月,家人寄來的報喪信才寄到他手裏。
他為此自責一生。
而這輩子他居然特意推遲入學,好像提前預知了奶奶會病重。
難道他也重生了?
在回寢室的路上,盧彩玲對我說。
“我對有責任心,家庭觀念重的男生真的沒有抵抗力。”
“陳言,他完全符合了我對另一半的幻想!”
我不禁在心裏暗暗想,陳言上輩子沒送奶奶最後一程後悔一生。
到底是為了奶奶,還是為了吳彩玲。
從那天過後,陳言對吳彩玲的追求越來越狂熱高調。
每天買好早餐到寢室樓下,每一節課結束都準時在教室門口接她下課。
記得上輩子我想跟他一起去圖書館看書,他都會冷臉對我說。
“校園是學習的地方!不是搞男女之情的地方!”
而現在,他就差登報公開他對吳彩玲的愛意。
吳彩鈴是我閨蜜,經常會和我說他和陳言的相處。
“陳言他對我真的太好了,好到有些不像真的。”
“他居然知道我的鞋子穿多大碼,肩寬胸圍腰圍也一清二楚,給我買了很多新衣服鞋子。”
“但是他的品位太土了,而且有些衣服根本不是我的風格。”
吳彩玲是市裏大老板的女兒,又是學校的係花,從小就喊著金鑰匙出生。
追求他的人數不勝數,有錢的帥的有才華的比比皆是,陳言不過是其中不起眼的一個。
“這幾件上衣太寬鬆了,我喜歡修身的。琳琳你拿去穿吧。”
“都是全新的,我沒有穿過。”
說罷吳彩玲就拿出幾件衣服塞到我手裏。
上輩子我連襪子破了大洞都舍不得買新的,陳言說襪子別人也看不見,能穿就行了,何必浪費錢買新的。
我的腳在鞋子裏被摩擦出一個又一個的水泡,
冬天更是因為襪子漏風,水泡和凍瘡一起發作,導致我晚年雙腿留下輕微後遺症。
每到冬天就無法久站。
而現在,陳言給吳彩玲買的新衣服新鞋子都塞滿了整個寢室衣櫃,各種風格款式都有。
原來陳言是知道如何去愛人的,隻是上輩子我自己騙自己,覺得他隻是木納內斂罷了。
最近是梅雨天,我的衣服都濕答答的。
衣櫃裏隻剩下吳彩玲送給我的那件上衣,我隨手穿上就去上課了。
在上學路上,我突然聽到聲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李琳!你站住!”
我回頭一看是陳言,這是這輩子他第一次和我說話。
“你怎麼穿著我送給玲玲的衣服?”
他看向我的眼神裏滿是鄙夷和質問。
“你再怎麼偷穿她的衣服,再怎麼學她,也不及她的萬分之一!”
聽到他的話,我的心好像被針紮一樣。
原來我在他眼裏,連吳彩玲的一根頭發都比不上。
“這是玲玲送我的…我的衣服都沒幹…所以才穿的…”
陳言發出一聲冷笑,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說。
“這是我給她買的衣服,你不能穿。”
“脫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