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佳年走的那一刻,我的靈魂被迫的跟了上去。
也不知為什麼,我沒辦法離他太遠。
我思來想去,也許是我還沒入土為安的緣故。
許佳年將車開的很快,不一會兒就回到了別墅。
打開房門的那一刻,我還是難過了起來。
一年沒回,客廳裏我和許佳年的婚紗照如今都被替換成蘇瑤的寫真。
就在我愣神的時候,許佳年早已經跑去找蘇瑤了。
我不想去看他們情深的一麵,於是留在客廳到處溜達。
在經過廚房門口時,我聽到保姆們正在閑聊。
一個新來的保姆羨慕道:“許先生對蘇小姐可真寵啊!”
另一個保姆則是“噓”了一聲,小聲的回應著她。
“那能不寵嗎?當年許先生重病後,能活著全是蘇小姐的功勞。”
“她不僅救下了許先生,還將自己的心臟給了他,自己則用著劣質的人工心臟。”
我鼻頭泛起一絲酸意,忍不住為自己辯解。
不是這樣的。
那個救許佳年,給許佳年捐心臟的人是我。
是我在得知與他的心臟匹配後,我跪求科學怪人將我的心臟給了他。
那時我已經懷孕一個多月了,可麵對躺在ICU中的許佳年,我二話不說就將孩子打了,所以這次懷孕後,我才會冒險生下這個孩子。
明明這些都是我做的,卻沒有一個人相信我。
他們隻覺得我這種人不配得到許佳年的愛。
我不想聽,可一轉頭卻看到許佳年抱著蘇瑤從房間裏出來。
蘇瑤靠在許佳年懷中,哭得很是柔弱,絲毫不見得以前我剛跟許佳年在一起時,背地裏扇我巴掌,讓我離許佳年遠點的樣子。
看到她的身影,我渾身都在打顫。
三年前,我活著回來後,準備跟許佳年解釋清楚,可蘇瑤先一步找了過來。
她命人將我拖到一個廢棄倉庫裏,用硫酸毀了我的嗓子。
那時我還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直到我出院回家後,看到蘇瑤坐在許佳年的大腿上,所有人都指著我罵,我才知道,蘇瑤冒領了我的功勞。
因為說不出話,我無法辯駁,隻能用哀求的眼神看向許佳年。
可曾經那個將我捧在手心的人,麵對我的哀求則是一臉冷笑:
他說讓我收起這副可憐的扮相,他覺得惡心。
“好啦,我保證會在晚上之前讓你看到元寶。”
“瑤瑤,你先吃飯好不好?”轉頭又對保鏢發出指令:
“你去把夏晚晴給我抓回來。”
許佳年將人抱在餐桌前,小心翼翼的將保姆端上來的湯吹涼喂進蘇瑤口中。
蘇瑤一聽,眼淚又再次落下。
她說:“我知道晚晴姐討厭我,但是能不能讓她把我的貓還給我?”
我在一旁看著,氣的心口發疼。
又來了,在這幾年裏,她總是想方設法的誣陷我。
看到許佳年黑了的臉色,我知道,他又相信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帶著怒氣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瑤瑤你放心,一個小時後,我肯定讓她跪在你麵前賠罪。”
蘇瑤嘴角揚起得意的笑容轉瞬即逝,又裝作一副不忍的樣子。
“佳年哥,要不···要不還是算了吧!如果晚晴姐這麼喜歡元寶,我也是可以讓著她的,畢竟她還是你名義上的老婆呢。”
哪怕她的茶言茶語我已經領教好幾年了,可我還是忍不住給她鼓掌。
每次她這樣,許佳年對我就會更加的厭惡,對她的懂事也會更加的心疼。
“讓?憑什麼要讓著她?”
“我許佳年承認她,她才是許夫人,我不承認,她連狗都不如。”
“元寶不是喜歡喝牛奶嗎?夏晚晴這個賤人剛生下孩子,就由她來喂元寶吧!”
我站在一旁,笑出了眼淚。
這一刻突然很慶幸自己已經死了。
不然我還得受這種侮辱。
他們飯剛吃完,保鏢就回來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在許佳年越來越不耐的臉色中,保鏢終於開口。
“許總,夫人已經死了,你確定還要把她帶過來嗎?”
許佳年猛然踹了保鏢一腳,把蘇瑤嚇的像個受驚的小兔子。
“怎麼?她和你做了?連你也來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