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自己臥室門外,聽著妻子與鄰居的歡愉聲,這已是第十七次。
我數著,像個可悲的傻子。
寒冷的冬夜,刺骨的背叛,我的心在血與淚中沉淪。
"來都來了,有什麼不敢的?"
馮雪蓮的冷笑像刀子刺進我的靈魂。
"這個家,早晚也是我和顧言的。"
我曾為她付出一切,現在卻連自己的婚床都失去了控製權。
當兒子高燒的哭聲從嬰兒房傳來,我終於明白:
今晚,我必須做出選擇。
是忍氣吞聲保全家庭,還是徹底撕破這虛偽的平靜?
1
冬夜的寒氣像刀子般割著我的臉。我站在臥室門前,不敢推門進去。
屋內傳來的笑聲和呻吟刺痛我的耳膜——那是我妻子馮雪蓮和鄰居顧言的聲音。
這已是第十七次。我數著,像個可悲的傻子。
我和馮雪蓮結婚第六年,本該是幸福的巔峰。
兒子小諾剛滿一歲,牙牙學語,蹣跚學步;
我工作穩定,即將升職;
馮雪蓮在縣城醫院當護士,家庭事業雙豐收。
誰能想到,這一切會被隔壁的一場變故徹底打破。
三個月前,顧言的妻子難產而亡。
他悲痛欲絕,整日以淚洗麵,不吃不喝,村裏人都勸慰不了。
那時的馮雪蓮,出於"同情",開始每天送飯菜過去。
"那個可憐的男人,妻子剛死,連個照顧他的人都沒有。"她這樣向我解釋。
起初,我還為她的善良感動,甚至主動提出幫忙。
但很快,我就發現了異常。
馮雪蓮去顧言家的時間越來越長,從最初的送完飯就回,到後來一待就是大半天。
她開始頻繁購買新衣服,特別是那些鮮豔暴露的,而這些打扮顯然不是為了我。
"你穿成這樣去照顧一個寡夫?"我曾質問過她。
她不屑一顧:"你懂什麼?看見我穿得漂亮,他心情也會好一點。"
"你以為我真想穿這樣啊?都是為了幫人。"
我信了,因為我還愛她,願意相信她。
直到有一天,我無意中看到她換上新買的蕾絲內衣去"安慰"鄰居。
那一刻,我的心碎了,但我仍抱有一絲希望。
或許,這隻是我的誤會?或許,他們真的隻是朋友?
我嘗試與她溝通,結果換來的是她的冷嘲熱諷和更加頻繁的外出。
她甚至開始整夜不歸,借口說顧言情緒不穩定,需要有人陪著過夜。
每次她這樣說,我都能感覺到她話語中的譏諷和輕蔑。
"你是不是覺得我和他有什麼?"她會故意挑釁,
"你不信任我?那我以後就不管他了,讓他去死好了!"
這種情緒勒索讓我無法反駁。
我忍著,咽下所有的疑慮和痛苦,隻希望這是一時的,隻希望她能回心轉意。
我告訴自己,等顧言走出悲傷,一切就會恢複正常。
然而,今天我提前回來,想給她一個驚喜。
推開家門,卻發現屋子裏空無一人。
小諾被扔在嬰兒床上,哭得嗓子都啞了,尿布濕透,小臉因為哭泣通紅。
我急忙抱起他,安撫他,清洗他,喂他吃東西。
"媽媽去哪了?"我問他,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小諾隻會咿咿呀呀地回應,但他小手指向的方向,正是隔壁顧言家。
2
夜幕降臨,馮雪蓮仍未歸家。
我哄睡了小諾,獨自一人坐在黑暗中等待。
九點,十點,十一點...直到深夜,我終於聽到窗外傳來了腳步聲。
但那不是走向我家門口的聲音,而是在我家窗下停下的。
我悄悄移到窗邊,透過窗簾的縫隙,看到了讓我血液冰凍的一幕:
馮雪蓮和顧言在月光下擁吻,他們的手在對方身上遊走,呼吸粗重。
然後,他們沒有各自回家,而是一起推開了我家的門!
我急忙躲進壁櫥,看著他們進入臥室,關上門。
接下來的聲音,每一分貝都像是一把刀插在我的心上。
而今天,事情變得更荒唐。她甚至把他帶到了我們的婚床上。
"你他媽居然敢帶野男人回家?"我終於忍無可忍,踹開了門。
床上糾纏的兩人驚慌失措地分開。
顧言慌亂中抓起衣服遮擋。
而馮雪蓮,我結婚五年的妻子,竟然懶洋洋地躺在那裏,眼神中滿是輕蔑。
"來都來了,有什麼不敢的?"她冷笑道,"這個家,早晚也是我和顧言的。"
"你瘋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我的房子!我們的婚房!"
"是啊,我瘋了,瘋狂地愛上了一個真男人!"
她尖聲大笑,扯過被單裹住赤裸的身體。
"你算什麼東西?整天窩在公司,回來就隻會帶孩子。"
"沒出息的廢物!顧言至少能讓我感到我是個女人!"
顧言此時已穿好褲子,站在一旁得意地看著我:
"許勤,別掙紮了,雪蓮心裏早就有了決斷。"
"這三個月來,我們的每一晚都比你們五年的婚姻還要美好。"
我幾乎窒息,心臟像被人攥緊:"你們..."
"做什麼了?"顧言挑眉,"做了所有你不敢想象的事。"
我撲過去要打他,卻被馮雪蓮攔住:
"你敢動他一根手指頭,我就讓你永遠見不到小諾!"
小諾,我們一歲的兒子。想到他,我的拳頭鬆開了。
"滾出我的家。"我咬牙切齒地說。
"這是我家!"馮雪蓮厲聲喊道,
"我父母出的首付,你憑什麼趕人?不想看到我們,你自己滾!"
我突然想起什麼,冷笑一聲:
"你忘了吧?當時因為你的戶口有問題,房產證上,隻寫了我的名字。"
馮雪蓮臉色一變,顯然沒料到我會反擊。
她迅速調整策略:
"那又怎樣?我們已經同居五年,屬於夫妻共同財產。你休想獨吞!"
"我不跟你爭房子"我冷靜下來,"但今晚,你和這個奸夫給我滾出去。"
"明天,我們去民政局辦離婚。"
顧言慌了:"別急著離婚啊,有話好好說..."
我冷眼看他:"怎麼?怕失去你的小三?舍不得白吃白住?"
他頓時惱羞成怒:"你算個什麼東西!雪蓮跟了你真是瞎了眼!"
"夠了!"馮雪蓮突然高聲打斷,
"許勤,我不會跟你離婚的。你想輕鬆脫身?沒那麼容易!"
我一頭霧水:"你背叛我,現在還不想離婚?"
"當然不想,"她詭異地笑了,
"我要你淨身出戶,房子、存款、還有小諾,都歸我。"
"我要讓你身敗名裂,滾出這個村子!"
我震驚地看著她,不敢相信這個曾經溫柔體貼的女人竟變得如此狠毒。
她到底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還是說,我從未真正了解過她?
就在這時,嬰兒房傳來小諾的哭聲。
"爸爸...疼..."
3
我衝向嬰兒房,一把抱起渾身滾燙的兒子。
他小臉通紅,額頭燙得像燒紅的鐵。
"他怎麼發這麼高的燒!"我驚慌失措,轉頭衝還在穿衣服的馮雪蓮咆哮,
"他到底多久沒人照顧了?你什麼時候最後一次看他的?"
"少在那裝慈父!"馮雪蓮不耐煩地扣著衣扣,
"不就是發燒嗎?喂點藥就行了,大驚小怪!"
"你知道高燒對一歲孩子意味著什麼嗎?會燒壞腦子的!"我怒吼,
"這幾個小時你們在臥室尋歡作樂。"
"孩子在這裏哭鬧生病,你他媽還有沒有做母親的樣子!"
馮雪蓮被我的怒火震懾,竟一時語塞。
顧言此時也走進了嬰兒房,擺出一副關切的樣子:
"孩子發燒了嗎?要不要我開車送醫院?"
"滾!"我怒不可遏,"你也配碰我兒子?"
小諾似乎感覺到了屋裏劍拔弩張的氣氛,哭得更厲害了,
小手無力地拍打著我的胸口:"爸爸...疼...媽媽..."
馮雪蓮看了看表,不耐煩地說:"我還有事,你自己處理吧。"
"你瘋了嗎?"我不敢相信,"小諾燒成這樣,你還想往外跑?你到底有沒有人性?"
"人性?"她冷笑一聲,"別跟我談這套!"
"當初要不是你堅持要這個孩子,我早就打掉了!我從來就不想當媽!"
這個殘忍的事實像一盆冰水澆在我頭上。
我想起三年前,馮雪蓮確實曾提出過要打掉孩子。
說自己還年輕,不想那麼快被家庭束縛。
是我苦苦哀求,甚至下跪懇求她留下孩子。
小諾聽到媽媽的聲音,掙紮著向她伸出手:"媽媽...不走...疼..."
馮雪蓮翻了個白眼,但顧言突然拉住了她:
"雪蓮,孩子病成這樣,你還是留下來照顧一下吧。"
我驚訝地看著顧言,他補充道:"否則要是出什麼事,你甩不掉責任。"
"萬一他去醫院,被醫生發現有虐待孩子的跡象,那咱們都會有麻煩。"
馮雪蓮顯然聽懂了他話中的弦外之音,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好吧,今晚我留下來。"
她指著我,"但你,睡客廳沙發去!我和顧言用臥室!"
"做夢!"我怒吼,"你們要做那些齷齪事,給我滾去他家!這是我家!"
"你——!"馮雪蓮氣得發抖,但顧言拉住了她,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她的表情從憤怒漸漸變成了詭異的平靜。
"好吧,"她勉強同意,"今晚我一個人留下照顧孩子。"
"顧言,你先回去,有事我會聯係你。"
顧言點點頭,臨走前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許勤,希望你不會後悔今晚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