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被譽為華語舞壇的明珠。
三年前,我嫁給了科技巨頭蕭氏集團的掌舵人蕭逸。
所有人都羨慕我的好運,嫁入豪門,擁有愛情。
那些光鮮亮麗背後的真相,隻有我自己知道。
蕭逸從不在意我,他把我囚禁在這座金絲籠中。
隻為了一個目的,那就是報複。
我不明白為何他對我恨之入骨,明明婚前他還對我百般嗬護,婚後卻像變了個人。
他說過:嫁給我,是你這輩子最大的錯誤。
我無數次想要逃離,但每次看到醫院病床上虛弱的父親,我都不得不咬牙堅持。
蕭氏集團控製著國內最先進的醫療資源。
而父親的病需要持續不斷的高額治療,隻有蕭逸能救他。
1
今天,又是一個我必須微笑示人的日子。
蕭氏年度晚宴,我站在蕭逸身邊。
看著他將手搭在影視新星徐茜的腰間,眼神溫柔地注視著她,仿佛我這個妻子不存在。
老婆,你說是吧?蕭逸突然轉向我,眼神中帶著玩味。
我不知道他剛才說了什麼,隻能僵硬地微笑點頭。
周圍響起善意的笑聲,隻有我知道蕭逸正用眼神嘲弄我的懦弱。
回家的車內,蕭逸擺弄著手機,漠不關心地問。
明天你父親要做檢查,安排好了嗎?
嗯,已經安排好了,謝謝。
我輕聲回答,連道謝都成了習慣。
他冷笑一聲:不用謝我,要謝就謝謝你父親當年的'好意'吧。
這是他慣常的態度,每次提到父親,他都帶著刺骨的冷意。
當晚,我獨自睡在臥室,聽著隔壁傳來的笑聲和曖昧聲響。
三年了,我已經習慣蕭逸帶不同的女人回家。
仿佛就是要我聽見,要我知道他有多厭惡我。
我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盡頭,隻知道為了父親,我必須忍耐。
手機震動,是舞團好友燕子的消息。
芸,有個好消息!國際舞蹈節缺一個首席,導演點名要你,這是複出的最佳機會!
這條消息如同一束光照進我灰暗的生活。
自從嫁給蕭逸後,他以各種借口阻止我登台,我的舞蹈事業被迫中斷。
這次機會來之不易,我必須爭取。
2
舞蹈節排練第一天,我早早到達劇場。
三年沒有正式演出,我的身體卻沒有忘記那些動作。
肌肉記憶讓我在排練中如魚得水。
導演連連稱讚:不愧是洛芸,你是天生的舞者!
這一刻,我感覺自己重新活了過來。
堂堂蕭太太,還跑來跳舞,真是閑不住啊。
熟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徐茜不知何時出現在休息室門口。
我平靜地收拾著舞鞋:徐小姐也是這次演出的演員?
她撚著發梢,狀似隨意:蕭逸讓我來體驗生活,說是為了下部電影做準備。
言外之意,她是蕭逸安排來監視我的。
我沒有理會她的挑釁,專注於接下來的排練。
演出前夜,我反複檢查著道具和服裝,特別是那雙定製的舞鞋。
這場演出對我意義非凡,是我向舞台回歸的宣言。
也是向蕭逸證明我不隻是他掌中傀儡的機會。
演出當天,後台一片忙碌。
我穿上舞裙,化好妝,正準備換上舞鞋時,卻發現鞋底鬆動,幾乎要脫落。
怎麼會這樣...我慌忙檢查,明明昨晚還好好的。
舞台監督催促著:洛老師,還有五分鐘上場!
沒有備用鞋,時間緊迫,我隻能用膠帶臨時固定。
燈光亮起,音樂響起,我深吸一口氣,邁步走上舞台。
第一個旋轉動作完美,第二個跳躍也無懈可擊。
就在我準備完成最關鍵的一組連續動作時,災難發生了。
舞鞋鞋底突然整個脫落,我重重摔在舞台上,劇痛從腳踝蔓延全身。
觀眾席一片嘩然,我在劇痛中掙紮著想要站起,卻聽到徐茜在後台關切的聲音。
天啊,洛老師摔得好慘,快叫救護車!
醫院的檢查結果是腳踝韌帶撕裂,最少需要三個月休養。
更讓我震驚的是,醫生告訴我。
蕭太太,您已經懷孕兩個月了,需要安胎。
我和蕭逸已經很久沒有夫妻生活,這個孩子是之前那次,他醉酒後的產物。
那晚他喝醉了,恍惚間把我當成了別人,事後更是充滿厭惡地離開。
我不知道是喜是憂,但本能地想要保護腹中生命。
當晚,我鼓起勇氣給蕭逸打電話。
蕭逸,我有事要告訴你。
電話那頭傳來女人的嬌笑聲,然後是蕭逸懶洋洋的聲音。
什麼事這麼急?
我懷孕了,醫生說需要安胎。
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
電話那頭突然安靜,幾秒後,蕭逸冷笑道。
洛芸,玩這種苦肉計也太老套了,想留在舞團就直說,別拿孩子當借口。
我沒有撒謊,我真的懷孕了,是你的孩子。我聲音顫抖。
我的?他的聲音充滿懷疑。
洛芸,你離開舞台太久,演技倒是見長。
別說我不相信是我的,就算是,你覺得我會在乎一個意外?
電話掛斷,我握著手機,淚水無聲滑落。
三天後,腹痛如潮水般襲來,我被緊急送往醫院。
在冰冷的手術台上,我聽到醫生遺憾的聲音。
對不起,蕭太太,孩子沒保住。
回到病房,護士遞給我一個電話。
洛小姐,您父親的主治醫生有急事找您。
電話那頭,醫生急促的聲音如同晴天霹靂。
洛小姐,您父親得知您受傷流產的消息後情緒激動,病情突然惡化...
我們盡力了,但是...
我放下電話,整個世界在眼前崩塌。
得知父親去世的消息,我幾乎失去了生存的意誌。
他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也是我忍受一切的理由。
而現在,他離開了,帶著對女兒的擔憂和愧疚離開了。
蕭逸直到葬禮當天才出現,西裝筆挺,麵無表情。
節哀。他隻留下這兩個冷漠的字,然後轉身離去。
我跪在父親的遺像前,心如死灰。
3
父親葬禮後的第三天,我正準備離開蕭家。
蕭逸突然出現在門口,手裏拿著一個灰色的骨灰盒。
想離開?他晃了晃手中的骨灰盒。
你父親的骨灰還在我手裏,你確定要走?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怎麼能...那是我父親!
他冷笑:當年你父親對我母親做的事,難道不該還?
我父親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你這麼恨我們?
我終於忍不住質問。
蕭逸沒有回答,隻是將骨灰盒隨手放在茶幾上。
想要體麵安葬你父親?很簡單,從今天起,你就留在這裏,做我想讓你做的一切。
就這樣,我成了蕭家的囚徒。
為了父親的骨灰,為了讓他入土為安。
一周後,蕭逸帶著徐茜回家,當著我的麵命令。
去給茜茜準備熱茶。
我握緊拳頭,緩緩走向廚房。
徐茜得意地坐在沙發上,眼神中充滿挑釁。
蕭太太親自泡茶,我真是榮幸。
端茶時,我看到她手腕上戴著一個熟悉的手鏈。
那是父親送給母親,後來又傳給我的家族信物。
喜歡嗎?蕭逸送我的,說是他最珍視的東西。徐茜故意晃動手腕。
我強忍眼淚,卻在轉身時被她故意伸出的腳絆倒,熱茶潑灑在地毯上。
看看你做的好事!徐茜尖叫起來。
這麼沒用,難怪蕭逸不要你!
她拿出手機,對著我狼狽的樣子拍攝。
今天大家看看,堂堂蕭太太是怎麼伺候人的!
我知道她在直播,卻無力反抗。
當晚,#蕭太太伺候小三#的話題登上熱搜,無數陌生號碼發來辱罵信息。
蕭逸對此視若無睹,甚至在餐桌上將那條手鏈送給了徐茜。
喜歡就留著吧,反正原主人也不配擁有。
徐茜接過手鏈,故意在我麵前親吻蕭逸。
謝謝親愛的,我會好好珍惜的。
吃飯時,徐茜突然提起。
對了,聽說洛芸爸爸是小提琴家?那把據說價值連城的小提琴在哪?我想看看。
蕭逸看向我:在書房保險箱,密碼你知道。
我不想讓徐茜碰父親的琴,那是他一生的心血。
但在蕭逸冰冷的注視下,我不得不去取來。
徐茜接過琴,裝模作樣地拉了幾下,發出刺耳的噪音。
這麼難拉?不過是把舊琴罷了。
說完,她不小心將琴摔在地上,琴身頓時斷裂。
哎呀,手滑了。
她假裝驚訝,眼中卻閃爍著惡意的光芒。
那一刻,我幾乎失控。
但在衝上前的一瞬間,看到蕭逸警告的眼神,我硬生生止住了腳步。
但我不會再忍下去了。
晚上,我偷偷聯係了父親生前的好友,律師林哲。
林叔叔,關於我父親和蕭家的過往,我需要知道全部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