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兒不知和來誦經的和尚說了什麼。
四處都響起念咒聲。
那是金剛經,在鎮壓我爹。
我發了瘋般製止他們。
可沒人聽,也沒人聽懂,除了我。
我跪地重重給她磕頭:「我求你了!你放過我爹吧!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
我磕到額頭流血,嘴裏一股腥甜,嗓子發不出聲。
我哇地吐出一口血,容景川當即抱起我。
「夠了!你還要作踐自己到什麼時候?」
他抱得死緊,像是要把我融進他的身體。
我不吃不喝不說話,隻坐在那裏發呆。
容景川見我軟硬不吃,憤怒地摔了碗筷。
「給你臉了是吧?既然如此,你就去地下牢房待著吧!」
門口不遠處傳來尖銳的一聲:「太子駕到!」
這在容景川意料之外,他暗罵了一句,隨後俯身跪地。
楚明琛坐在輪椅上,一如既往地溫柔。
「聽聞何丞相舊疾複發去世,晚輩感到悲傷,前來吊唁。」
「昭昭,節哀,我沒能幫你什麼。」
意識到他是在和自己說話,沈欣兒連忙抬頭。
一時失神,紅了臉害羞起來:「太子哥哥,我沒事,不用擔心。」
楚明琛回憶起兩個人的過往,沈欣兒搪塞過去,說自己悲傷過度,不記得什麼了。
我閉眼躺在角落地上,發不出聲音。
這個呆子,竟蠢笨不堪,這都沒有發現。
我心中難過,卻無能為力。
晚上牢房傳來痛苦的叫聲。
我起身去看,竟是楚明琛!
他拉起我的手輕輕撫摸,他低垂著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還是那副樣子,隻是眼睛有些紅,朝我伸出手:「要不要複仇?」
我眼眶發酸,毫不猶豫地伸出手。
容景川,沈欣兒,我一定要讓你們下地獄!
楚明琛摸了摸我這張臉,頗為不滿。
「怎麼這麼醜,什麼時候換回來?」
我心裏冷笑,拍開他的手。
他這一提醒,我若有所思。
「換回來吧,你幫我把沈欣兒綁來。」
楚明琛笑著說好,我倒是有些不習慣,平時可沒少白切黑捉弄我。
「還有她的仇家,他們不是苦苦追殺無果嗎?」
「她父親欠了債,做子女的自然是能幫則幫唄。」
容景川還在相府守著,隔三差五派人來看我。
我突然咳出鮮血,不停地發抖抽搐。
下人連忙跑出去報信。
一個時辰後,有人緩緩走來。
「我都給你機會了,這麼長時間啊,你怎麼還沒咳死?」
沈欣兒穿著新衣服,進來時下人提前在地上鋪好地毯。
我不理她,繼續發抖著。
沈欣兒不明所以,上前踢了踢我。
「喂!你別給我裝死啊,想死我也不能讓阿景哥哥知......啊!」
聽到後麵急切的腳步聲,我一把拖住她的腿將準備好的刀利用起來。
我冷笑一聲,抓著她的腿:「沈欣兒,你就這麼恨我?」
沈欣兒此時露出隱藏已久的陰狠,冰冷的美甲死死扣進我的傷口:我巴不得你死!。
「你在幹什麼!」
容景川大步走過來,與此同時,那把刀刃自沈欣兒的手穿透我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