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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遲一本正經地解釋，手指卻瘋狂地回消息。

餘光中，我看見他和林宜歡的對話。

“阿遲，你是不是後悔幫我出氣了？”

記憶襲來，林宜歡生日宴那天，我向她敬酒祝賀，卻不小心弄臟她禮服。

可就這麼點小事，宋遲逼著我當眾學狗爬。

我垂眸，看見宋遲冷靜地回她兩個字。

“沒有。”

心臟蔓延開酸澀，我咬緊下唇。

“宋遲，我上次給你的股份轉讓書簽好字了嗎？”

他放下手機，藏起嘴角那抹笑意。

“嗯。”

既然要和宋遲斷幹淨，那也該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你給我吧，我幫你收起來。”

宋遲猶豫皺眉，將轉讓書緊緊攥在手心。

我輕笑，“你不舍得給我嗎？”

手碰到光滑的紙，宋遲挨著我坐下，聲音急切。

“我當然舍得給你，你想要什麼我都願意給你。”

“心心，別質疑我的愛。”

我小心收好文件，而宋遲的手機叮咚響起。

不想和他過多糾纏，我催促他離開。

“你去處理工作吧，我想先休息了。”

宋遲將手機丟在沙發，抱著我上床，仔細地幫我蓋好被子。

熟悉的體貼和溫柔，此刻卻讓我厭煩。

從手術室出來，宋遲心疼地守了我一天一夜，深情許下承諾。

“心心，以後我當你的眼睛。”

“我會照顧你一輩子。”

我閉上眼睛，任由宋遲拍著我的背哄睡。

不知道過去多久，他輕聲叫我的名字。

“心心，睡著了嗎？”

見我不回應，宋遲放心離開。

我睜開眼睛，偷偷跟在他身後。

不為什麼，我就是想親眼見見，宋遲愛別人的樣子。

地下車庫，林宜歡委屈地抱住宋遲。

她的聲音發顫，聽起來楚楚可憐。

“阿遲，你是不是還愛著唐心？”

“你今天居然為了她推我。”

林宜歡捂著臉哭，而宋遲將她抱上車身哄。

“乖乖，哭得我心都碎了。”

他細細吻去林宜歡眼角的淚，抬起她的手指。

“我連祖傳戒指都送你了，你還不清楚我愛誰嗎？”

“我對唐心，隻是愧疚。”

宋遲的手探入林宜歡衣服下擺，惹得她嚶嚀撒嬌。

“那我以後欺負她，你不許再替她撐腰。”

“好。”

手指刺入掌心，血液滴滴答答往下墜。

車身小幅度地搖晃，衣物散落一地。

我忍住淚水，給遠在國外的爸爸打電話。

“爸爸，股份轉讓書我拿回來了，你也沒必要繼續往宋氏注資。”

“挑到合適的聯姻對象了嗎？我想早點結婚。”

反正，都一樣。

隻要能給林家帶來利益，和誰結婚都沒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