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他理所當然的話,強忍著惡心,點了點頭。
蕭逸懷隨便給我安排了一個院子後,就帶著楚虞走了。
第二日,我看著手心碎的不成樣子的玉佩,決定出府找個修複的師傅。
出門時,卻撞到了蕭逸懷。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滿眼戒備。
“攬月,你這是要去哪啊?”
“攝政王派人給我遞了話,說是後日就派人來接你。”
“你現在出府,不會是想跑吧!”
我不想與他糾纏,直接冷聲道:“讓開!”
聽了我的話,他麵色頓時間陰沉一片。
他幾步上前,狠狠抓住我的手腕,嗤笑出聲:“薑攬月,你別想跑!”
“我就說你不會安分!以你的性子,恐怕早就密謀著逃跑呢!”
“我告訴你,你......”
我狠狠給了他一巴掌,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鬆手!”
蕭逸懷被我這一巴掌打懵了,他眼底猩紅一片,似是不敢相信,我竟然會打他。
他越發用力的抓著我的手腕,厲聲道:“來人啊,將夫人關進柴房!沒有我的允許,不許放她出來!”
說著,他身後的小廝就上前鉗製住了我。
我奮力掙紮,卻還是被他們暴力的丟進了柴房。
我的額頭撞到了木塊上,頓時間,就流了血。
蕭逸懷看我這副淒慘的樣子,抬起了手,欲上前攙扶我。
“別碰我!”
我死死的瞪著他,嘶吼出聲。
蕭逸懷嘴唇緊抿,半晌,忽然蹲下了身子。
他從袖子中拿出了一朵山茶花,遞給我了我,眸子中閃過幾分愧疚。
他憐惜的看著我額頭上的傷口:“攬月,我不忍心傷你!”
“這花是你最喜歡的,就當是給你賠罪了......”
他的話,讓我目光恍惚了片刻。
這話,確實是曾經的我最喜歡的。
當初情濃時,他每次見我,都會給我帶一束花。
後來,我生氣時,他也都是這般哄我的。
“攬月啊,你放心,哪怕是侍奉了攝政王,我也不會嫌棄你的!”
他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沒有接那花,內心深處依舊刺痛一片。
我別開了眼,冷笑出聲:“蕭逸懷,我不需要了,以後......”我也不會是你的妻幾個字還沒有說完。
柴房外忽然傳來了楚虞的聲音,她聲音嬌俏:“蕭逸懷,這就是你說要送我的花呀!”
話音落地,她已然走了進來。
她一把搶走了蕭逸懷手中的花,放在鼻子出嗅聞片刻。
蕭逸懷欲言又止的看著她。
“怎麼,難道不是給我的?”
她反問出聲。
最終,蕭逸懷寵溺的將她抱進了懷中:“就是給你的......”
聽了他的話,楚虞滿意的笑了。
餘光掃到我,她嫌棄的將花丟遠了,她嫌棄的看著我:“逸懷,你怎麼當著她的麵把花拿出來了呀!”
“這話讓她看過,都不香了呢!”
“呀,姐姐,你這輩子應該還沒有人送過你花吧!”
“那這妹妹就不要了,送你了!”
她說著,卻一腳踩在那山茶花上,直到碾碎了才算了事。
“真不小心呢,踩壞了!”
我看著已然碾碎成泥的山茶花,自嘲的笑了笑。
我與蕭逸懷的感情,與那花有什麼區別。
我的頭忽然疼的起來,我深吸了一口氣,看著一臉寵溺看著楚虞的蕭逸懷,冷聲道:“蕭逸懷,可以帶著她走了嗎?”
蕭逸懷牽過楚虞的手,轉身欲走,可楚虞卻不願。
她撒著嬌:“大人,你說姐姐馬上就要去侍奉攝政王了!她以後這身子可就臟了呢!”
“讓這等人,做大人您的夫人,傳出去您麵上也無光啊!”
“不如這次就給姐姐寫了休書!”
蕭逸懷聽了她的話,陷入了沉思。
他居高臨下的看了我一眼。
最終還是拒絕了:“阿虞,我不能......”
楚虞不安分的捂住了他的嘴:“大人,妾知你心軟,等攝政王膩了,你還可以將姐姐接回來呀!”
“姐姐那般喜歡大人,哪怕做妾應當也是願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