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傅淮序親手做了早餐,主動示好。
“我最近隱約能想起一些和你有關的事。”
傅淮序一邊說一邊觀察我的表情。
我知道他是準備結束裝失憶的遊戲,給自己接下來的行動做鋪墊了。
距離離開隻有三天。
我不想再節外生枝,隻淡淡嗯了一聲。
我在海城的畫廊生意很好,但以後我再也不想回來了。
這幾天被傅淮序絆住,我必須要在離開前,將所有的藝術品處理好。
傅淮序沉聲道:“你......聽到我說話嗎?我可能要恢複記憶了,你不激動?”
我抬眸看了他一眼:“你今天不是要參加宴會嗎?”
“司機在門口等你,你......少喝點酒。”
見我還是像以前一樣關心他,傅淮序臉色稍霽。
在他出門後,我立刻去了畫廊。
我本打算將所有藝術品都托運回港城,但沒想到有人想接手畫廊。
我按約,到了一家私人會所和買家見麵。
“你就是喬知漾?”
女人摘下墨鏡,紅唇微揚:“長得不怎麼樣,臉皮倒很厚。”
是最近大火的一個小明星,但我確信自己和她並無恩怨。
“你白長一副人樣,卻不會說人話。”
我沒空和她浪費時間,懟完起身便欲離開。
女人急忙把一張卡推到我麵前:“傅淮序在追我,但我不喜歡他身邊有女人纏著。”
“雖然你是他未婚妻,可他早就忘了你。”
“你急於變賣畫廊,想必是缺錢。我給你三百萬買下你的畫廊,你別再纏著他了。”
我覷了一眼桌上的卡,輕笑。
“傅淮序這種垃圾,你喜歡撿那就拿走好了。”
“三百萬,連我畫廊裏的一副畫都買不起。小姐,以後買東西,先打聽清楚行情再開口,否則惹人笑話。”
“你!”女人大怒,抓著酒杯準備潑我。
突然,她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笑。
轉而將紅酒潑在自己臉上,高聲尖叫:“啊!喬知漾你幹什麼!”
啪。
傅淮序快步過來,狠狠扇了一我巴掌。
他將女人摟在懷裏,聲音森冷。
“給雪兒道歉!”
耳中一片嗡響,我懷疑自己聽錯了,強忍住眼淚,倔強得看著他。
“明明是她自己潑的自己,憑什麼讓我道歉!”
傅淮序的兄弟也走過來,站在一旁漫不經心道:“喬知漾,仗著自己出生好,瞧不起人,欺負人的事你幹的還少嗎?”
“雪兒多善良單純,她和你可不一樣。”
我橫了他一眼,他是傅淮序兄弟中最討厭我的那個,隻因讀書時他曾欺負女同學,被我教訓過。
傅淮序臉色陰沉,額頭青筋跳動:“道!歉!”
昨晚傅淮序的樣子和此刻重合,我的手控製不住顫抖,心口猶如破了個大洞,冷風呼嘯穿過。
見我依然倔強得挺直腰板,不肯開口。
“上999杯紅酒!”傅淮序冷聲吩咐:“雪兒,她怎麼欺負你,我讓你親手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