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裴晴把年年放到小推車上,跟著程硯和柳珊珊到了瑜伽館。
柳珊珊在私教的指導下做著瑜伽,程硯在一旁處理文件,二人相處的氛圍讓不少人豔羨。
裴晴忙著給柳珊珊準備水果便當,還要注意著身旁的年年,沒心思理會議論聲。
趁著柳珊珊休息時裴晴將東西送了進去,離開時程硯又點了份西瓜汁。
她著急地去車上找榨汁機,等找到時才發現年年不見了。
心急的她四處尋找,反複祈禱年年不要出事,最後發現年年被幾個孩子連人帶車扔進水裏。
裴晴不顧危險,跳進泳池裏把年年抱了上來,哄好哭鬧不止的年年,迎麵卻是一巴掌。
“你是誰,竟然敢推我兒子,你看看我兒子手上的劃傷,走跟我去醫院。”
裴晴沒想到對方家長竟然倒打一耙,和對方爭論起來,最後還是程硯趕來處理。
看著渾身濕漉漉的裴晴,程硯想脫下西裝外套,手卻被柳珊珊按住,她率先開口。
“裴晴,年年身體有殘缺,那些孩子作怪也正常,你怎麼這麼死腦筋呢?”
“不,明明就是對方先欺負年年的,年年一向很乖隻是聽力差點,後期如果......”
人群中小幅度的議論聲讓程硯打斷了裴晴的話,他命人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裴晴去衛生間給年年換衣服時,隔壁側間傳來了柳珊珊和孩子的對話聲。
她這才明白年年的落水是柳珊珊一手操控的,她拽住柳珊珊的手要個解釋,卻被嘲諷。
“裴晴,你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讓你做保姆已經是恩賜了,還有臉讓我道歉?”
還沒碰到柳珊珊,她卻順勢倒下,捂著肚子喊痛,耳邊是程硯發怒的聲音。
“裴晴,你為什麼要推珊珊,你明明知道她還懷著孕?給我送去警察局。”
警察局內,裴晴反複哀求,卻無人理睬,狹窄的環境中讓她想起了不堪的記憶。
一次次的小黑屋,反複的毆打,無數惡劣的話語讓她身子不由哆嗦起來。
就在她精神快要崩潰時,警察通知她離開,程硯隻發來一條讓她熬湯的消息。
等她安頓好年年,做好雞湯趕到醫院已經是下午兩點,程硯吩咐她給柳珊珊喂雞湯。
“阿硯,我想讓你喂,我還是有點不舒服,十分鐘後再去公司好嗎?”
當著裴晴的麵,程硯答應下來吻了吻柳珊珊眉心,一口一口湯喂了起來,頗為甜蜜。
走前程硯甩出鈔票,再三警告裴晴要照顧好柳珊珊,她應了聲好收拾著碗勺。
柳珊珊看著女人低三下四的模樣很是滿意,嘲諷起裴晴的不自量力。
“說實話,我還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那麼輕而易舉走進阿硯的心裏?我不僅給阿硯捐了腎,還開導照顧他那麼長時間,他心裏隻有我一個人。”
“而你,隻是一個帶著孩子的拜金女,怕是連程家的保姆都比不上。”
裴晴的手心被指甲掐出印,心臟被猛地揪住,快要喘不過氣來。
柳珊珊大搖大擺地坐上車離開,故意把裴晴丟在醫院,沒辦法她隻能再次打車。
等車的間隙,她看著手機推送的幼兒物品,再抬頭時,帶著麵罩的一夥人將她打暈。
一醒來時,她看見下方熊熊的大火,嘴巴被破布堵住發不出聲音。
她無助地哽咽著,目光中柳珊珊款款走來,她拚命求救卻被忽視。
濃煙進入嗓子,她卻感覺身上力道漸輕,耳邊響起了呼喊聲,隻不過卻是柳珊珊的名字。
一醒來,裴晴還沒緩過來,程硯緊掐著她的脖子,眼底恨意驚人,
“裴晴,你為什麼要綁架珊珊,你知道嗎,孩子差一點就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