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拾好行李準備往機場趕去,卻被裴雲霆給攔下。
“去給孩子衝奶粉。”
他示意傭人將我押住,不準我離開。
傭人在我身邊毫無遮掩地議論,“反正都要回來求裴先生,又故意做戲演給誰看呢。”
我在這個家裏的地位,甚至不如這些傭人。
孩子仍在哭,我看了眼時間,衝個奶粉再去機場,也來得及。
行李放下,我往廚房走去。
裴雲霆盯著我的行李箱,問我,“你又回薑家?這次怎麼還帶上行李箱了。”
“回去又回來,你也不嫌麻煩。”
我衝好奶粉,確定好溫度,開始喂孩子,孩子含-住奶瓶,便停止哭鬧。
孩子把奶喝完後,我以為我就可以離開。
結果裴雲霆接到一個電話,神情凝重,帶著我就往醫院趕過去。
“什麼,我馬上來醫院。”
似乎是有什麼要緊事。
我被裴雲霆帶去醫院,搶救室病床上躺著的,是剛生產完的女人。
我認出來她是裴雲霆的生活助理,宋晴晴。
她之前時不時會來家裏,有時是拿文件,有時是送喝醉的裴雲霆回家。
我知道她是裴雲霆的新女人。
想到去年我生日這天,裴雲霆帶著宋晴晴在總統套房裏大戰一整夜。
我在家獨自守著一桌子的菜,等到半夜終於等來裴雲霆的電話。
我期待地等著他和我說生日祝福,可是並沒有,而是他指使我去給他買避-孕套的要求。
電話的背景音裏,是宋晴晴呻-吟的糾纏聲。
我買好給他送過去,他卻不讓我離開,讓我在總統套房的客廳裏守著。
客廳裏很亂,明顯倆人才在這裏大戰一場。
房間裏,是倆人纏-綿嬌-喘的聲音。
我聽了整整一夜。
宋晴晴是難產生下的這個孩子,身體很虛弱,產後突然大出血,醫生還在搶救。
裴雲霆拉住我,“抽她的血,必須把產婦搶救回來。”
兩個護士在他的示意下,開始抽我的血。
我看著自己的血一袋又一袋往外輸,頭逐漸有些暈。
在意識逐漸消散之際,我聽見兩個護士在談論。
“咱們醫院的血庫不是夠用嗎,那個裴先生為什麼非得抽他太太的血?”
“而且,他太太的血型和病人都不匹配,抽了也用不到。”
“哎喲,他太太在家裏的地位可慘了。”
“這幾年,經常這樣,時不時就來醫院輸血,跟鬧著玩一樣。”
是啊,這幾年,我來了多少次醫院呢。
給裴雲霆的孩子輸血,給他不同的女人輸血。
不管我的血有沒有用,都讓我來輸。
裴雲霆每次便會說,“生不了孩子,就用點你的血,這樣還算你有點用。”
暈過去前,我聽見裴雲霆說了句,“抽不死,就往死裏抽。”
因為抽血過多,我暈過去了,在醫院昏迷了整整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