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陸斯野剛剛建立起自己的勢力,他很窮,但很愛我。
我替他擋槍子性命垂危時。
他融掉了自己的長命鎖,給我打了金鐲子。
他說,要用自己的命保我的命,誰也不許欺負我。
可後來,我所有的災難都是他帶來的。
我使勁摘下鐲子,手腕也磨破了皮。
陸斯野慌張地從一堆破石頭裏拿出鐲子。
“喬輕瓷,你什麼意思!”
我語氣釋懷:
“陸斯野,你有人娶,我有人嫁,我已經不需要......”
陸斯野咬牙切齒:“不許說!”
“不需要你保我的命了。”
我扭頭離開,卻在轉角處忽然被人拉進巷子。
是他的仇家。
陸斯野追上來,和眼前的人扭打起來。
兩方勢均力敵時,蘇鹿鹿忽然尖叫。
“斯野哥,救我!”
看到蘇鹿鹿白裙子染上了血,陸斯野忽然呆住。
那一年,我就是這麼在他眼前中了三顆子彈。
他手下一頓,對方卻沒停。
我像破布般被拖行,手指在地上刮出九道血痕。
不能死,裴聿就快來找我了,我不能死!
“裴聿,裴聿!”
嘶吼聲混著血腥味在巷子裏炸開。
陸斯野猛地轉頭,卻始終沒有跟來。
呼喚間,幾道人影閃出,結果了仇家。
是裴聿安排在暗處的保鏢。
他們把我帶到安全位置後,重新隱藏起來。
並叮囑我,後天一定要等裴聿來接。
按照他們吩咐,我輾轉幾處人多的地方後,淩晨才摸黑回了別墅。
剛到家門口,一道壓抑的聲音突然炸響。
“你去哪了?!”
陸斯野腳下一地煙頭,雙眼猩紅地把我摟在懷裏。
拉開和他的距離,我裝作雲淡風輕。
“去染發了,好看嗎?”
為了躲風頭,我把頭發染成紅色,又帶上頸鏈。
就算是仇家也看不出來,我是曾經和陸斯野寸步不離的高冷醫生。
陸斯野眼底的焦慮染上怒氣,罰我在他守了一夜的位置罰站到中午。
回到客廳,蘇鹿鹿給我拿來一杯熱茶。
“昨天姐姐導演這麼一出大戲,我還以為真的是仇家找上門來呢?”
“沒想到斯野哥哥選了我,你居然轉頭去染了頭發,就為了在婚禮上搶我風頭嗎?”
我伸手接過茶杯,想暖暖身子。
她卻一個手抖,直接把滾燙的熱水潑在了我傷口處。
“呀,姐姐怎麼這麼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