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她下一秒立即說出她的所求。
“是這樣的,上麵領導來維晝的醫院視察,而你媽的死剛剛好在他們審查時發生,維晝他們為了三級醫院做了那麼久的準備,不能因為你媽而失去了稱號,你能不能出麵,親自給他頒發錦旗?”
說著她拿出了一個精美的禮盒,盒子上lv的logo刺的我眼睛生疼。
她為了許維晝連一個錦旗都花大價格包裝起來,可她對她自認為的我媽的骨灰,卻簡陋的用一個塑料袋裝起來。
“你想給就給,隨便你,但不能用我的署名。”
白欣瑜瞬間提高音量,“你什麼意思?你是在為了你媽的事責怪我?”
“沒有。”
我捏緊手裏的證件袋,準備離開。
白欣瑜一把拽著我的手,阻止我離開,“陸勳安,你媽死都死了,你能不能不要再無理取鬧,你不是一直想成為公司總監嗎?我答應你,你把錦旗給維晝,我給你升職加薪。”
我不由搖頭苦笑,許維晝究竟有多大的魅力能夠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鬆口。
我為了公司沒日沒夜工作,陪客戶喝到胃出血時,她不曾關心我一分。
“陸勳安,你身為部門經理,做這些不是應該的嗎,還有臉邀功?”
我扒開她的手,冷冷道:“我陸勳安不需要靠一個沒有醫德的人升職。”
白欣瑜瞬間沉下臉,“陸勳安,你不要給臉不要臉,別以為入贅到我家,我就不敢動你,你今天要是不送錦旗到醫院,信不信我立即把你趕出公司,和你離婚。”
我離開的背影一頓,“好,我同意離婚!”
“陸勳安,你反了不成!隻要你走出這扇門,哪怕你以後跪下來求我,我都不會再讓你回來。”
我沒理會她的威脅徑直離開。
離開後,我立即向警方和審查人員舉報許維晝強行綁架精神健康的人,並屈打成招的事。
許維晝在我離開後馬上進入白欣瑜的房子裏,並且拍下白欣瑜為他下廚的照片。
他得意洋洋地向我炫耀,【白總親自為我下廚,陸勳安你有過這種福利嗎?】
【我忘了,你在欣瑜麵前就是一條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狗,你有什麼資格上桌吃飯。】
【欣瑜說,為了彌補我,要把市中心最貴的房子送給我。】
麵對他的挑釁,我淡定地關掉手機。
嗟來之食,也要有命拿。
三天後,我拿著辭職信正準備離開公司時,白欣瑜卻突然出現。
她不由分說衝過來用力給了我一巴掌。
“陸勳安你竟然真的舉報了維晝?我命令你現在立刻馬上撤銷舉報,並且向維晝道歉。”
許維晝從她身後走了出來,滿臉滄桑。
他二話不說朝我鞠了一躬,眼神哀切,“勳安,我必須和你道歉,我不該明知你媽全身95%的燒傷必死無疑的情況下,還用盡醫院所有的資源救她,就為了能讓她見你最後一麵。”
“不該在看到她痛不欲生時,和欣瑜決定減少她的痛苦,讓她離開。”
“成為一名醫生是我畢生的夢想,求你別用醫鬧毀了我,毀了這個醫院,除了我做手術的雙手,你要打要殺,我絕不抵抗。”
說著就要朝我跪下,白欣瑜眼疾手快地把他拉了起來,“別,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他好,他不配你這麼一跪,要跪也是他給你下跪。”
說著她朝身後一揮,保鏢立即上前,強硬地將我摁了下去,跪在了許維晝身前。
“和維晝道歉。”
我扭過頭,不願看她。
白欣瑜揚了揚裝著骨灰的塑料袋,“想要你媽的骨灰,就立刻撤回舉報信,並且承諾永不會再為難維晝!”
“我呸,這種草菅人命的醫生就該進監獄。”
白欣瑜一臉戾氣地看著我,“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給你點教訓,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
她拉著許維晝後退一步,對保鏢道:“給點教訓,別把人打死。”
他們拿著鐵棍朝我走來,“這小白臉也不知道能經得起我幾拳?”
我怨恨地看向白欣瑜,她卻溫柔地安慰著許維晝。
我知道在這裏沒人會救我。
“打!”
我緊緊抱著自己,減少傷害。
在我以為疼痛即將來臨時,卻聽到刺耳的刺啦聲。
警方及時趕到將那些保鏢攔了下來。
“維晝這麼幫你,你居然還敢報警毀了維晝,你這個白眼兒狼。”
“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說著她用長指甲扯開塑料袋,拿著袋子用力揮向天空,骨灰四處飛散。
她似乎還嫌不夠,一腳踩向塑料袋,並用力碾壓。
她挑釁地看向我,我平靜地回視她,淡淡道:“白欣瑜,這是你親生母親的骨灰,你親手斷絕生命的人是你的生母!”
“你放屁,別以為這樣,我就會被你欺騙。”
直到警方將視頻放在她的麵前。
白欣瑜驀地瞪大眼睛,癱坐在地上,喃喃道:“不可能,怎麼可能是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