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盛大廈裏的實驗室,裏麵研究著各種未知的藥物。
沈懷雲身體不好,雖然得到了我的血救回一命,可還是經常生病。
為了給他調養,許佳期硬是扛住壓力,在安盛大廈裏劃了整整二十層,成立了實驗室,每天研究可以幫沈懷川的藥物,也方便她每日查看進度。
我無數次擔心她的安全,想要勸她把實驗室搬出安盛,可是沈懷雲隻要捂著胸口咳嗽幾聲,許佳期便心疼不已。
“要不是你頂替了懷川的身份,害他受盡折磨,他現在也不會這麼虛弱。我好不容易找到方法幫他調理身體,你竟然還想阻攔?”
從今往後,我不會阻攔了,我還要謝謝許佳期。
謝謝她給我指了一條死路。
我仰頭喝下標著危險的液體,劇痛瞬間襲來,我一口鮮血噴出,如雨灑落一地。
終於......終於可以回家了!
我滿足微笑,下一瞬卻被狠狠推到了地上。
許佳期死死抓住我的胳膊,吼著工作人員給我解藥。
“你瘋了!這東西未經處理非常危險,你想找死嗎?”
我張嘴吐出一口鮮血,衝著她微笑:“是啊,我早就說了我想死。”
隻是她們不信而已。
“你真是不可理喻,被感情衝昏了頭腦!不就是林疏雪和沈懷雲訂婚嗎,你至於要死要活?”
她臉色鐵青,顫抖著擦我嘴裏流下的血。
我邊笑邊流淚,血淚糊了一臉。
“是啊,我如果不是被感情衝昏了頭腦,怎麼會被你騙著抽血抽到死,還真心把你當姐姐......”
許佳期臉色一白,愣在原地。
“你說什麼?什麼死......”
話沒說完,實驗室的大門被猛然推開。
“許江樹,你是不是又綁架了懷雲!”
林疏雪怒氣衝衝,像一頭被嗜血的野獸。
我躺在地上,咽下喉間翻湧的血氣,含淚看著麵前的學姐。
她是我最後攻略的對象。
為了這最後一次機會,我拚盡全力討好她,為她付出我的一切。
我先被宋堇禾退婚,緊接著被趕出許家,成了整個圈子的笑柄,幾次絕望崩潰,是師姐安慰我支持我。
她在所有人麵前護著我,給我機會重新開始。
從前我隻覺得,林疏雪冷漠孤傲,是最難攻略的,所以把她放到了最後一位。
可是我在她的溫柔之中,看見了她眼底的情意。
這份感情在她被流氓欺負,我拚命救了她之後,終於兩情相悅。
我為她不顧生死,她也感動至深。
“等我們選個好日子,登記結婚,給孩子一個家。”
她輕輕撫摸著小腹,聲音繾綣。
那個時候她對我的好感度已經到了99%,肚子裏也有了我們的孩子。
可是我終究沒有等到那個好日子。
沈懷雲再次失蹤了,在綁架他的匪徒那裏,發現了我和他們串通的證據。
我被警察日夜審問,林疏雪的眼中充滿了憤怒和失望。
半個月後,她們得出了結論。
沈懷雲以性命發誓,說我對他含恨在心,故意找人綁架他,那幫人前段時間還害了林疏雪。
林疏雪渾身一震,憤怒看著我:“所以當初我被流氓欺負......也是你設計的英雄救美。”
好感度首次出現了負數,她果斷打掉了肚子裏的孩子。
“你這樣陰險狠毒的男人,根本不配做我孩子的父親。”
什麼都沒有了。
沒有了林疏雪對我的信任,沒有了未出世的孩子。
我想盡辦法想要還自己清白,可是卻等來了林疏雪要和沈懷雲訂婚的消息。
她終於找到了好日子,想要結婚了。
可是新郎不是我。
“懷雲脾氣好,唯一得罪的人就是你,說,他失蹤是不是你搞得鬼?”
見我躺在地上有恃無恐的樣子,林疏雪滿臉憎恨。
我剛想嗤笑辯解,腦子裏突然靈光一閃。
不如幹脆就直接承認了,讓她們親手殺了我,也好過自己再找辦法自盡。
“是,我把他藏起來了,你們殺了我呀。”
我滿嘴血汙,大笑看著他們。
林疏雪臉色一變,狠狠甩了我一個耳光:“不要臉!”
“想死沒那麼容易,你喪心病狂,今天一定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宋堇禾咬牙切齒,許佳期聲音冷漠:“他向來嘴硬。不給他點顏色瞧瞧,恐怕不肯說實話。”
我麵色慘白,頭皮麻了半邊。
我是想死,可是我不想生不如死。
“不要——”
第一聲尖叫喊出的時候,林疏雪手裏的電擊磁片已經貼上我的太陽穴。
電流侵入皮肉,叫囂折磨著我的血肉,我淒厲慘叫,感覺到頭骨被敲碎,眼前一片白光。
“啊——殺了我!求求你們殺了我!”
電流毫不留情撕裂著我每一塊肌肉,像是有刀子拉扯著內臟,我四肢顫抖,不住地抽搐。
她們當真是恨毒我了。
我躺在血水之中,嘔吐失禁,哀求著看著她們。
“不要用這種惡心的眼神看我們!要不是被你這種眼神欺騙,懷雲也不會被你害得那樣慘!”
林疏雪握緊手裏的電擊片,眼神嫌惡:“說,你又想怎麼害懷雲!”
我疼的牙齒打顫,哆哆嗦嗦張了張嘴:“我想他死......他害得我這樣慘,我想他死!今天你不殺我,我一定會殺了他!”
林疏雪臉色大變,將電壓猛然加到了最高。
心臟停止跳動的瞬間,我清晰聽見虛空中的驚雷。
“宿主身死,沒有複活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