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後的第三年,總裁老公給我發了律師函。
他狀告我捐獻給白月光的腎臟有缺陷,卻遲遲沒收到我的應訴。
為了逼我出現,他開發布會高調將公司20%股份轉讓給白月光。
最後他忍無可忍跑回鄉下去找我。
鄰居十分錯愕:“你說淼淼?她爺爺去世後,就沒回來過了。”
他怒不可遏地敲響了我家門。
開門的是我妹妹。
“陳越澤?你不知道姐姐已經死了兩年了嗎?”
......
男人雙手插兜,嗤笑問道:“蘇淼淼又打算玩什麼把戲?死遁?想叫我後悔?”
“她兩年前敢開車撞柔兒,我隻不過停了她的卡,還敢跟我鬧脾氣?”
“要不是今天柔兒的腎臟出現了異常,我才不會輕易原諒她!”
妹妹蘇小冉粉眉微蹙:“我姐姐已經去世兩年了,你現在說什麼?你原諒她了?簡直笑話!”
陳越澤對蘇小冉的話置若罔聞,視線越過身後,一條白絨絨的小狗正歡快地搖著尾巴。
“還敢騙我,豆豆在這,蘇淼淼能去哪?”
“你告訴她,現在我給她台階下,她還不識趣的話,那就永遠別找我了!”
豆豆似乎聽懂了,一瘸一拐衝到他腳邊狂吠了兩聲,妹妹伸手將豆豆抱在懷裏安慰。
豆豆卻突然吐著舌頭,全身痙攣著抽搐了起來。
妹妹手忙腳亂地找氧氣瓶和壓舌板,看著豆豆這個樣子,我的靈魂產生了一絲裂縫,下意識伸手想要抱一抱它。
但是我的手臂卻穿過了它的身體。
我恍然醒悟,自己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再也沒辦法擁抱我的親人。
陳越澤皺眉露出厭惡的神情,“死狗!還想被我踹一腳是不是?”
兩年前,陳越澤為了林柔兒打了我一巴掌,而豆豆護主心切,朝著陳越澤腿上狠狠咬了一口,隨即被踹飛。
豆豆的右腿落下病症,太過恐懼時會痙攣應激。
陳越澤低沉著聲警告,“我最後再說一次,讓蘇淼淼出來見我!”
“她死了!如果她還活著,也不會想要再見到你!我會讓她離你遠遠的,找個好人家嫁了,再也不會跟你扯上一絲一毫的關係!”
蘇小冉聲嘶力竭地喊著,而陳越澤半點都不相信她的話。
“所以?蘇淼淼她背著我勾搭上什麼野男人了?嗬,果然像林柔兒說的那樣,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我真是瞎了眼才會娶回家!”
話落,我的心口處像被撕裂開,原來......人死了還是會心痛啊!
我都已經被他和他的小青梅逼死了,竟然還要受這種汙言穢語的侮辱。
一想到這裏,我的五臟六腑都仿佛有烈火在灼燒,疼痛難耐。
“你少血口噴人了,你趕緊滾吧!我們蘇家不歡迎你!”
陳越澤狠厲的眼神掃向蘇小冉:“你們蘇家?一磚一瓦都是我陳越澤給的,難道你姐姐沒有跟你說嗎?就連你那個窩囊大哥的彩禮錢都是我給的!”
是的,陳越澤對蘇家有恩,在我母親病重時是他給了救命錢。
嫂子未婚先孕,被娘家逼著打掉時,也是他給的彩禮錢,侄子幸而能出生。
所以啊,我所有的付出對他來說,都是心安理得的。
可他不知道的是,我是個單腎患者,給我做檢查的醫生早就被林柔兒買通了。
是在手術過程中,醫生閑聊時我才知道的。
麻醉醫生打的麻藥劑量比正常少一半,意識清醒的我卻無法阻止,忍受著劇痛被摘除了腎臟,換上了冰冷折磨的人工腎臟。
而且術後我出現嚴重的手術感染,很快就因為並發症而去世了,前後不到兩周時間。
而這個時候,陳越澤還陪在林柔兒身邊噓寒問暖,一點都沒想起我。
蘇小冉情緒崩潰,“陳大少爺,你要是不相信我說的話,你就去我姐姐動手術的醫院裏問問吧!”
“醫院裏有我姐姐的死亡證明!”
陳越澤冷笑一聲:“我早就去問過了,他們告訴我她順利出院了好不好,說謊都不打草稿!”
根本不是這樣的!
我當時是搶救無效,死在醫院裏的!
可是簡單查證一下就能識破的謊話,陳越澤卻深信不疑。
“陳越澤!你還敢來我家!”
越過視線,一個高大威猛的男人正猩紅著雙眼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