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雲鬆是我娘從亂葬崗撿來的。
那年鬧饑荒,街上屍橫遍野,我娘去佛寺拜佛時路過亂葬崗,聽到了嬰兒孱弱的哭泣聲。
裴雲鬆就這麼被帶回來了。
被撿回來的裴雲鬆不僅刻苦,而且天資聰穎,很快就高中了狀元。
而我蔣家的幾個哥哥卻因為不上進,家道逐漸中落。
裴雲鬆為了報恩,主動提出要迎娶我為妻,支應蔣家門庭。
婚後,我們相敬如賓,夫妻恩愛,也度過了一段幸福的時光。
可在我妹妹蔣夢欣落水醒來後,一切就變了。
她先是叫囔著要離開我們這個封建社會。
後來,又說裴雲鬆是這個世界的男主,而我是這個世界的女主,隻要折磨我100次,讓我痛苦100次,裴雲鬆就可以吸收我的氣運,讓自己強大。
一開始爹娘急得團團轉,把她關在房間裏給她驅魔。
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裴雲鬆開始對蔣夢欣言聽計從,而我也開始不斷地倒黴。
我每倒黴痛苦一次,裴雲鬆的官階就會上升一次。
我爹死的那天,裴雲鬆的上司突發疾病辭官回鄉,他立刻走馬上任,成為新的戶部侍郎。
從此以後,裴雲鬆就發瘋似地折磨我,變著花樣讓我痛苦。他把我關在豬圈裏,讓我像畜牲一樣趴在地上和豬搶食。
讓我去光著身子,雙腳戴上鐐銬,給他的上司獻舞,直到他的上司把我壓在地上。
自父親去世後,整個蔣家早已落入他的掌控,為了不讓母親擔心,我隻能忍辱負重,不敢言語一句。
日複一日的折磨,讓我整個人瘦骨嶙峋,終日以湯藥為生。
可偏偏裴雲鬆官運亨通,在蔣夢欣的教唆下,越發相信折磨我能為他帶來好運。
我越痛苦,他越發達。
這一切直到三個月前,我懷孕了,裴雲鬆才停止對我的折磨。
我本以為看著孩子的麵子上,他還有一絲良心,沒想到......
“撲通”
一桶冰冷的涼水潑在我的身上。
我剛剛小產的身子此刻忍不住顫抖起來,連牙齒都在打顫。
“姐姐真是好福氣,自己都被玩爛了,還能給裴哥哥做貢獻!”
蔣夢欣捏著鼻子仿佛我是什麼臟東西一般,尖著嗓子喊道:“還不快用冰水給她洗洗幹淨,去去血腥味,接下來她對裴哥哥還有大用呢!”
刺骨的冰水一遍又一遍澆在我身上,我被綁在床上,四肢被用鏈條緊緊困住。
一群婆子拿著長長的粗刷子在我身上使勁地擦著,就像是在刷豬一樣刷著我的皮骨。
鑽心的疼痛讓我動了起來,赤身裸體地在床上扭來扭去。
這一幕卻讓蔣夢欣放聲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裴哥哥,你看姐姐像不像一條蛆!”
她拉著裴雲鬆的手,貼在他的胸口。
“裴哥哥你看,上天都在幫我們,姐姐這畜生樣豈不是和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更匹配!”
旁邊的仆人聽到也都笑出了聲。
那群婆子更加賣力地用刷子搓我,很快,我全身上下都被搓地血跡斑斑,鮮血再次染紅我的身體。
“夢欣,你確定這樣沒問題嗎?”
看著我痛苦而又狼狽的樣子,裴雲鬆臉上第一次出現了動搖。
“這畢竟有違人倫。”
“裴哥哥,姐姐是女主,死不掉的。”
“再說,這是第100次了,最後一次,一定要來個刺激的,確保萬無一失,不然怎麼對得起我們之前那麼久的籌謀!”
蔣夢欣的話讓裴雲鬆陷入了沉思,似乎有些猶豫不決。
可看到我咬緊牙關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他還是別過臉,擺出一副為我著想的語氣。
“反正也是最後一次了,此刻放棄,之前你的苦也都白受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房間裏隻剩下我和蔣夢欣。
我麻木地看著眼前的人,心已經沉到穀底,這次又是那一套嗎?
這麼多年,我被裴雲鬆送來送去,早就心如死灰,隻剩下一個外殼每天行屍走肉。
如今雙親已死,我也仿佛跟著死去了。
看到我一副毫無波瀾的樣子,蔣夢欣卻突然笑了起來。
“姐姐,你一定在想,我們難道沒有點新花招嗎?總是讓你被不同的人上來上去,毫無新意是不是?”
“姐姐,你別急。這最後一次,包你生不如死,永生難忘。”
說完,她俯下身子,在我耳邊悄悄地說了一句話。
聽完她的話,本閉著眼的我突然臉色大變,激動地搖晃著,手腳的鏈條框框作響,拉扯著在我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我卻顧不上疼痛,像是看到魔鬼一樣死死盯著眼前的人。
“姐姐,你別一副要吃了我的樣子,人家好怕怕呀。”
蔣夢欣拍著胸脯,拉開與我的距離。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她,滿腔怒火噴薄而出:“你們真是豬狗不如,你們這樣逆天,一定會被反噬的!”
“姐姐,你別激動!”
蔣夢欣歪著頭露出笑容,慢條斯理地看著我說:“這最後一次為了達到效果,一定要讓姐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體會人世最痛苦的折磨和侮辱。”
“你們!你們這群畜牲!”
我立刻咬住自己的舌頭,寧死也不願意麵對接下來的恥辱。
誰知蔣夢欣先一步,眼疾手快地在我嘴裏塞了布條,讓我不能動彈。
我拚命搖頭,發出嗚嗚地哀鳴聲,懇求她放過我。
可是一切都無濟於事。
我恐懼地看著窗外,此刻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在燈光的照射下,外麵東西的影子越來越大,步伐聲也越來越重。
“夢瑤,最後一次,隻要再受最後一次,以後,我定會好好補償你的。”
裴雲鬆的聲音從外麵傳進來,仿佛帶著隱忍的痛,宣告著對我最後的處決。
我恐懼地看著門外,全身僵硬。
門被緩緩打開,透著縫隙,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