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被五米巨蟒生吞入腹,好在雇傭兵救援及時,被剖出來送進醫院。
在隨行記者的攝像機裏,我看的清楚,是爺爺手下的男學生故意把他推出。
我氣得發抖,直接一紙訴狀將男學生告上法庭。
妻子卻在眾人麵前勒令我下跪道歉。
“你知道浩陽優秀畢業生的公示時期多重要嗎?他的前途不能讓一個要死的老頭子毀了!”
“趕緊撤案,否則我不僅立馬停掉你爺爺的醫藥費,就連下葬錢我都不會出!”
“到時候,你就等著你爺爺變成孤魂野鬼吧!”
說著,她一腳踹向我的肩頭,把我踢出家門。
就在我走投無路之際,一個醫藥公司找到我。
要出五個億,買走我爺爺手裏的巨蟒血清。
...
妻子當著記者的麵,一把摔了攝像機。
臉上是濃濃的不爽。
“紀木川,明明是你爺爺一把歲數,還非要逞強去熱帶雨林,跑不快被蛇吃那是活該!”
“你有什麼資格怪浩陽?!”
我被氣到眩暈,忍不住怒吼。
“你是瞎嗎?爺爺明明已經跑到了石洞前!是董浩陽親手把爺爺推了出去!”
我越說越生氣。
“阮子晴,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你忘記你融資失敗,是誰拿出全部養老錢替你度過難關的嗎?”
“到頭來,你竟然為了謀害爺爺的凶手斷了他活命的機會!你還是人嗎?”
半年前,爺爺不忍看阮子晴的全部心血被浪費,一股腦把攢了一輩子的錢全都拿了出來。
可以說,阮子晴的公司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全都是我爺爺的功勞!
可沒想到傾囊相助,換來的竟然是這樣的結局。
聞言,阮子晴惱羞成怒,狠狠一腳踹向我的膝蓋。
“有完沒完,一些陳年舊事,還要拿出來反複說,你想挾恩圖報到什麼時候?”
“更何況,事情已經發生,一個是快死的老頭子,一個是前途不可限量的年輕人,怎麼選,顯而易見!”
“我是絕對不會允許你毀了浩陽的。”
猝不及防之下我猛然跪地,想起過完重重,雙眼猩紅。
就連記者看我的眼裏都滿是同情。
阮子晴卻不管不顧,一腳踹向我的肩。
尖細的高跟鞋更是毫不留情碾上我的手。
“我告訴你,我隻給你一個小時去撤案,如果你非要把事情鬧大,我就停了你爺爺的醫藥費。”
“畢竟現在的我,想要碾死你們,就像碾死螞蟻一樣簡單,你可想清楚,別等人死了再去哭墳。”
說完,她轉身摔門而去。
看著那雙我精挑細選出來的高跟鞋,我心痛到狠狠弓在地板上。
“木川,隻有爺爺堅定的看好我,我一定會把公司做起來,好好報答爺爺!”
說出這句話時的阮子晴眼裏滿是堅定。
可如今,不過半年。
早已成功的她,報答便是斷了爺爺的醫藥費,取了他的命。
原來,什麼誓言都抵不過時間的流逝。
失魂落魄間,回到醫院。
看著爺爺被腐蝕擠壓的全身沒有一塊好肉,渾身插滿管子的樣子,我心疼到咬破了唇角的肉。
血霧彌漫間,手機又收到醫院的費用停繳信息,我更是在瞬間吐出一口血來。
可阮子晴並不想放過我,電話不斷響起。
“紀木川,我給過你機會的,是你自己不珍惜。”
“如果你再不去撤案,配合去學校解釋,耽誤了浩陽的畢業,相信我,你不會想知道後果的。”
電話被掛斷,我癱軟在爺爺身邊,恨到咬牙切齒。
手機鈴聲卻再次響起,是個陌生電話。
“紀先生,您爺爺手裏的那份血清對我們的研究來說至關重要,我們想要重金求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