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預產期那天,我在社交軟件上刷到了供應商的朋友圈。
“江家就是豪橫,滿月宴辦的真氣派。”
我搖頭一笑,供應商真會拍馬屁。
然而馬上意識到不對,今天是預產期,哪來的滿月宴?
點開他的視頻,江家別墅裏,我江家的贅婿攙扶著一個陌生女孩,抱著孩子出場。
孩子的脖子裏,戴著我花費千萬給外孫定製的長命鎖。
那女孩以江家千金自居,還說自己爸爸是江氏總裁。
而我的女兒卻小腹平平,跪在一旁,像條狗一樣恭敬地遞上紙尿褲。
我憤怒地渾身巨震,他爸是江氏總裁,那我是誰?
1
為了順利發展業務,我在國外出差三年。
局麵基本穩定了,我打算提前通知女兒最近回國。
拿起手機卻刷到了國內一位供應商的朋友圈。
我們隻是在網絡上有訂單的往來,彼此沒有見過麵。
他揚言江氏獨生女生了孩子,舉辦滿月宴邀請了他。
可我女兒的預產期明明是今天。
更絕的是,江家還真的舉辦了滿月宴!
配圖中一個我不認識的女子,抱著孩子出現在我江家別墅。
那孩子脖子上戴著的長命鎖,分明就是我斥資千萬給我未來外孫準備的。
到底是誰敢在我江家胡鬧?
我馬上給管家打過去了電話。
“江總,小姐上次告訴您的預產期算錯了一個月,現在母子平安正在舉辦滿月宴。”
“您送回來的長命鎖小姐很喜歡,她正在跟客人打招呼,晚點會給您回電話。”
聽完管家的解釋,我開始懷疑是不是我想多了。
我忍不住私聊了那位供應商求證,他卻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江總......我,呃,我隻是赴宴,吃吃喝喝的......”
“別的都不太清楚......”
再刷他朋友圈,他竟敢把我屏蔽了。
我覺得這裏麵肯定有鬼,於是給江氏私家醫院打電話。
“劉醫生,我女兒江婉婉的預產期,到底是哪天,為什麼......”
我話還沒說完,對方的嗤笑就劈頭蓋臉的襲來:
“你就是江婉婉的爸爸,怎麼才打過來電話?”
“我是新的江家院長,劉醫生已經離職了。”
“婉婉他爸,我有句話不怕你嫌難聽。”
“作為江家的管家的女兒,江總聘用她做保姆已經很不錯了。”
“沒想到你女兒勾引江家女婿,三天兩頭來醫院做流產!”
“你還問我預產期是哪一天,你們女兒還欠我人流費呢,趕緊還我!”
說完他不屑地掛斷了電話,我怒火幾乎噴出差點捏碎電話。
才離家三年,竟然就有人頂替了我和女兒的身份,還把我女兒欺負成這個樣子。
我反手訂了回國的機票,要馬上回家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個事兒?
2
第二天早上我就到了江氏集團。
我倒要看看那位憑空跳出來的江總是誰。
“爸,您怎麼突然回來了?”
說話的是我獨生女的丈夫蕭坤,是我江家的上門女婿。
平時他在公司看起來雷厲風行,實際上是個空架子,實權在我手裏。
現在他臉上帶著濃濃的心虛,我坐到總經理辦公室後才開口問他:
“蕭坤你告訴我,我給外孫定製的長命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孩子的脖子上?”
我將照片展示在蕭坤臉前,他的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我心裏覺得很是諷刺,因為就在剛剛,助理已經查清了那個女人的身份。
管家福伯的孫女,叫江小玲。
福伯把她養的真漂亮,怪不得外人都深信不疑她就是江家千金。
蕭坤故作鎮定,臉上帶著不以為然:
“爸,這沒什麼大驚小怪的,福伯年紀大了活動不方便,就讓小玲來幫忙,婉婉和小玲處的不錯情同姐妹。”
“把一個長命鎖送給對方的兒子,我覺得也正常。”
我冷冷地看著他,正常?
下一秒,他接了個電話,掛斷之後他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我:
“爸,你為什麼把我的銀行卡凍結了?”
我“啪”地一聲拍案而起。
“為什麼?我問你,我女兒懷的孩子呢?”
蕭坤眼神躲避,梗著脖子說道:
“是她自己身體底子差,懷孕期間還不聽勸告亂吃東西。”
“你不信去問婉婉。”
“我肯定會問清楚的。”
說完我轉身離開。
3
我的女兒是個什麼人我自己很清楚。
她上學時候是個體育特長生,身體身材都很好。
平時注重鍛煉,並且特別喜歡孩子,剛懷孕那段時間還經常托我在國外幫她代購安胎藥。
要說她身體底子不好,亂吃東西我斷然不信。
後來突然有一天女兒不再聯係我了,我的女婿蕭坤告訴我婉婉一切都好。
還說她交了一個新閨蜜,是福伯的孫女。
都怪我當時沒有細想,現在看來這其中絕對有天大的陰謀。
我皺著眉頭回到家裏,女兒窩在沙發裏唯唯諾諾地喊了一聲:
“爸,你回來了。”
她懷裏抱著一個芭比娃娃瑟瑟發抖。
我痛心地坐在她身邊。
“婉婉,不是說今天預產期嗎?怎麼回事兒?”
然而婉婉卻躲進沙發角落裏嘴唇蠕動:
“爸,是我不小心摔倒,摔掉了孩子......”
“對不起爸,都怪我,都是我的錯......”
女渾身顫抖,不停地向我道歉。
看到反常的女兒,我心如刀絞。
明明三年以前,她不是這樣的。
都怪我,現在我說什麼,都不會離開女兒的身邊。
我把女兒送進臥室。
“你安心睡吧,今晚爸爸守在你身邊。”
有我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女兒安心地睡了。
看來我必須好好地調查清楚。
我正在沉思,臥室門突然被一腳踹開,發出巨大砰聲。
女兒驚醒,躲在被窩裏發抖。
一個穿著睡衣的女人指著女兒的鼻子大罵。
“劍人,誰讓你睡這裏的?”
她氣衝衝地走進來,卻在看到我的瞬間,頓住了腳步,愣在了原地。
“你是誰?”
我緩緩站起身子:
“你哪來的資格不經過允許,抬腿就踹我家的房門?”
眼前的女孩愣了愣,“這......這是我爸媽的房子,我為什麼要敲門?”
我冷眼看著她:“你爸媽?我江家什麼時候有了你這個女兒?!”
“趁我還有理智,你趕緊滾出去。”
女孩竟還想跟我發飆,好在福伯火速衝了上來,捂住了她的嘴。
“江總,這是我孫女,她有時候喜歡夢遊,您別見怪。”
說著他便拖著江小玲下了樓。
隨後他笑著將一碗雪梨蓮子湯端了進來:“江總,小姐今晚都沒吃飯,這是我給她準備的夜宵。”
我點了點頭讓他馬上出去。
因為我發現女兒對這兩個人格外抗拒。
“婉婉,餓了吧?來喝完粥。”
女兒絕望地搖頭:
“爸,我不想吃,求求你,我不要吃,我討厭我現在的樣子。”
我打量了一下女兒,她的身材不再凹凸有致,而是變得臃腫發福,小腹病態地隆起。
皮膚也黑黢黢的,臉上長滿了痤瘡。
“求你別讓我喝......”
女兒看著那碗雪梨蓮子湯不斷地重複著同一句話。
可我記得女兒最喜歡喝這個。
“好,你不喜歡這個我去給你做點別的。”
女兒似乎鬆了一口氣,在我旁邊安靜地睡下。
4
我死死盯著那碗湯,給助理打去了電話。
“兩件事,第一,幫我送檢一樣東西,第二,恢複家裏被刪除的監控,發送給我。”
很快,恢複的監控視頻就到了我的手機上。
我看了之後差點原地爆炸。
監控最近的記錄,是女兒懷孕五個月時。
女兒手裏的長命鎖被人一把奪走。
“你孩子都流產了,還要這長命鎖有什麼用?”
“你這種垃圾也就是生的好,沒有你爸你算個什麼東西?還有臉招上門女婿你怎麼不去死?”
“你不是喜歡懷孩子嗎?不如讓坤哥再給你下一個種怎麼樣?”
她獰笑著扒著女兒的衣服,眼裏全是惡毒。
“怎麼還反抗啊?老實點。”
“你以後白天是蕭家的保姆,晚上就是我坤哥的母狗。”
一旁的人附和著,甚至有人抓起女兒的頭發,讓她朝著一個方向磕頭。
那個方向隻監拍到一雙男士皮鞋。
女兒斷續地喊著:“主人,我是你的母狗......”
下一秒,江小玲踩著女兒的腦袋。
“母狗,以後記清你的身份。”
“我才是蕭坤的妻子!”
他們的嗤笑將女兒的慘叫淹沒。
蕭坤和女兒青梅竹馬,他家裏條件差所以才讓他來做贅婿。
而且商量好第二胎會跟他姓,我把他當親兒子對待從來沒虧欠他。
然而他現在卻冷漠地和江小玲,一起作踐我女兒。
我氣得發狂,然而下一秒,助理短信發來。
“食物裏同時檢測出安胎藥和墮胎藥,以及亂七八糟的生長激素......”
看著女兒變形的小腹和滿臉的痤瘡,我心疼無比,原來如此。
他們竟然如此惡毒。
既然這樣,誰都別想逃脫我的製裁。
第二天早上,我喊醒女兒:
“婉婉,走爸爸帶你去醫院檢查身體。”
可婉婉卻怕的渾身顫抖:
“爸......我不去醫院,我沒懷孕,我不要流產......”
我恨得咬牙切齒。
“別怕婉婉,這次爸爸和你一起去,我看誰還敢欺負你。”
然而下一秒卻被告知,司機帶著江小玲去檢查身體了。
我強忍滿腔怒火聽著管家解釋:
“小玲剛坐完月子,身體還沒有穩定下來......我看司機閑著也是閑著,所以就擅自......”
我冷冷地告訴他:“誰是誰家的狗都忘了,我回來會跟所有人清算。”
帶著女兒到醫院後,走廊裏不少人對我們指指點點。
恥笑的聲音,像鋼針一樣刺進婉婉耳膜。
婉婉自卑地低下頭,含胸駝背。
“江家的母狗來了?”
“又是來流產的吧?一個女人怎麼能下劍到這種程度?為了上位這樣作踐自己。”
“區區一個保姆,也幻想著飛上枝頭變鳳凰,癡人說夢。”
“誰給她的資格大白天來江家的私人醫院的?看來上次給她的教訓還不夠。”
“旁邊那位不會是他認的幹爹吧?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真惡心!”
我憤怒的心臟已經麻木了,這個時候助理又打來了電話。
“江總,現在查到您的女婿挪用了公司一大筆款項,還要不要繼續查下去?”
助理的聲音帶著試探,這查下去絕對牽涉眾多。
如果鬧到官方,我的一些至親都會鋃鐺入獄。
我長呼一口悶氣對著手機大吼!
“查!必須查!查到底!給我精確到小數點後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