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市都知道我是謝家未來的少奶奶。
而我一直也滿懷期待。
直到那天,謝理的朋友找到我,
“你可算是得償所願了,理哥準備了一場盛大的煙花會。”
“肯定是要向你求婚,你準備一下吧。”
我悉心打扮,欣然赴約。
在漫天煙火的映襯下,謝理卻單膝跪地,深情款款的向他剛回國的白月光求婚。
我愣在原地,手中鮮花滑落。
謝理回頭看到我,臉色很難看。
我淚眼朦朧的看著她,傷心欲絕。
他不耐煩的看著我,
“你隻是嫋嫋不在時候的替代品罷了。”
“她回來了,你可以走了。”
看他對白月光溫柔繾綣的眉眼,我死心放下,答應謝家為我找好的聯姻。
訂婚前夜,他卻把我堵在房間,猩紅著眼睛,咬牙切齒問我,
“誰允許你嫁給別人的?”
1
“謝理,你放開我。”
謝理的大手死死攥著我的手腕,力氣大的好像要把我的骨頭捏碎。
“放開?你不是最喜歡我這樣對你嗎?”
謝理把我甩在床上,傾身而上。
他掐住我的脖子,動作暴虐的撕扯我的衣服,
“林欣瑤,忘了你做過的事兒了是吧?”
“你差點毀了嫋嫋,竟然還想嫁給別人?”
“他知道你是被我玩過不知道幾手的破鞋嗎?”
身上的衣服被他大力撕開,幾乎包裹不住我的身體。
我拚命廝打他,卻無濟於事。
“謝理!我沒有做過!你放開我!”
我已經解釋了很多次,我從來沒有害過白嫋嫋,可謝理從來沒有信過我。
是了,他一直隻相信白嫋嫋,他不信我。
他的手已經開始撕扯我的褲子,我猛地尖叫一聲,眼淚翻湧而出。
“不要!放過我吧謝理!”
“不要?你享受的很吧?”
謝理不沾染一絲愛意。
我拚命搖頭,崩潰的眼淚傾瀉如注,拚命的掙紮著想要推開他。
謝理頓了一下,轉而看向我。
那雙眼睛,除了滔天怒意似乎還有些別的。
“林欣瑤,你隻能當我身邊的一條狗,給嫋嫋贖罪。”
他再也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褪下褲子,我掙紮不過,哭得更加絕望。
是啊,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謝理最聽話的一條狗。
我可以眼也不眨的用我爸媽留給我的遺產給謝理買上千萬的豪車,隻因他說他想要。
可以光著腳穿著紗衣在雪地裏給他獻舞,隻因他說過,雪地紅紗最為相配。
我可以在暴雨傾盆的夜晚在打著手電筒在空無一人的街道找他的袖扣,隻因他說很重要。
無論他說什麼,我都會竭力做到,卻因此,成了整個京市的笑話。
忽地,床頭他的手機響起鈴聲,他徹底停住。
那是專屬於白嫋嫋的鈴聲,多少個日夜裏,這個鈴聲響了無數次。
每次響起,無論謝理在做什麼,都會第一時間停下,然後接起她的電話。
從無例外。
“阿理,你現在可不可以過來陪我?”
“外麵打雷了,房間裏好黑,我害怕。”
白嫋嫋的聲音帶著哭腔從手機裏傳過來,徹底亂了謝理的心。
“好,我現在就去。”
謝理直接撈起衣服起身,臨走還不忘警告我,
“林欣瑤,你最好退婚。”
“不然全京市的人都會知道,你是個什麼肮臟的東西。”
房門被狠狠關上,他走了,屋裏卻盡是他的氣息。
外麵雷聲很大,雨水拚命的拍打我的窗,好像要將這間房子徹底淹沒。
我蜷在床上,淚水止不住的流,已經快要淹沒我的心讓我窒息。
就像是謝理十八歲生日宴那天一樣。
不,不一樣。
那時我堅定的想要得到謝理的信任。
現在,我決定不要再愛你了,謝理。
幾乎一夜無眠,早上起來時,謝父正坐在客廳看報紙。
見我出來掃了一眼,
“晚上訂婚宴好好打扮一下,別給謝家丟人。”
謝父給我找的聯姻對象是宋家,宋群風。
宋家和謝家在生意上互有往來,加上我父母的產業,很有助力。
我也見過幾次宋群風,是個溫潤的人,也是良配。
2
我換上謝母準備的禮服,坐在桌前梳妝。
看著鏡子裏的我自己,好像回到了謝理十八歲生日宴那天。
那天,也本該是我和謝理的訂婚宴。
林家和謝家從前是鄰居,關係很好。
我也常常追在謝理屁股後麵跑,他說什麼我便做什麼。
兩家大人都默認,未來我是要嫁給謝理的。
直到我十歲那年,我父母出了車禍雙雙離世。
我帶著我家所有的財產,成為了謝家的養女。
那時候,一向覺得我麻煩的謝理也處處把我帶在身邊,安慰我。
他的生日宴,卻一直照顧我,怕我被人欺負。
中途我去了一次廁所,再回來時,就聽說白嫋嫋差點被人侵犯。
她坐在房間正中央的大床上,被子裹著淩亂的衣衫,哭得泣不成聲。
看見我,更是淚眼婆娑的問我,
“欣瑤姐姐,你為什麼要害我?”
“我喝了你遞過來的杯子裏的酒,才會,才會......”
她哭噎著縮在謝理懷裏,幾度說不下去。
“不是我,我沒有在酒水裏下東西。”
我胡亂的解釋著,去看謝理的眼,想讓他相信我。
可我隻在他的眼裏看見了深切的失望。
他,不信我。
我的世界好像轟然崩塌,我從沒想過他會不信我。
“謝理,真的不是我,我沒有做!”
白嫋嫋哭著看向我,
“欣瑤姐姐,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我,可你不能這樣對我。”
白嫋嫋哭聲,更加劇了周圍人對我的指責。
我百口莫辯,所有人都認為是我想害她。
我喜歡謝理人盡皆知,而她和謝理一向走得近。
他們都覺得是我的嫉妒讓我成為了罪魁禍首。
白嫋嫋覺得沒臉見人,在國內待不下去出國躲風頭。
謝家的長輩依舊一臉慈愛,卻說著無比冰冷的話,
“欣瑤,你和小理的婚事再等一等吧,現在不太合適。”
養在他們身邊八年,他們也不信我,覺得我嫁給謝理就是成了他的汙點。
白嫋嫋出國這五年,我無數次的解釋,想要謝理相信我。
可換來的,隻有一次又一次的折磨。
直到,我的滿腔愛意消失殆盡。
失神間,電話鈴聲猛然響起。
我看了一眼,是謝理的兄弟。
他有事從來都會讓兄弟叫我。
“林狗,謝理找你,你快點來。”
林狗,是他們給我取的名字,因為,眾所周知,我是謝理的舔狗。
“訂婚宴快開始了,我不會去的。”
說完,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這是我第一次拒絕謝理的邀約,不知為什麼,我竟然鬆了一口氣。
靜謐了一瞬,鈴聲猛然再度響起,應是他們緩過神來,打電話過來罵我。
我沒接,刺耳的鈴聲漸停,卻有一條短信發了過來。
“來星華酒吧,有人知道你是清白的,這是最後一次解釋機會。 ”
看著這條消息,我莫名攥緊了手機。
那就最後一次吧,從此,他相信與否,與我無關。
就當,給自己最後一個交代。
今晚過後,我就是宋群風的未婚妻。
我如約去了星華酒吧,輕車熟路的找到了謝理他們常去的包廂。
看著眼前緊閉的包廂門,裏麵歡鬧的聲音順著門飄到門外。
我忽地想起之前。
就在這間包廂裏,我為謝理擋酒喝到胃出血進醫院。
他跟了進來,看我麵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卻說,
“活該,都是你自找的。”
可我那時候,卻還覺得他在擔心我。
原來隻是我太一廂情願了。
我握緊手機,發了一條短信。
3
“喲,林狗來了。”
“我就說她會來吧,謝少在,她不可能不上趕著過來。”
“剛才還裝什麼清高說不來,這不還是來了。”
剛進去,謝理的朋友們就開始對我冷嘲熱諷。
這幾乎已經成了日常,從前我一直在忍受,像是成了一個習慣。
“正好,今天嫋嫋也在,你還欠嫋嫋一個道歉。”
謝理坐在正中央,白嫋嫋坐在他身側,親密無間。
“欣瑤姐姐你來了,快來坐這裏。”
白嫋嫋施施然起身,卻被謝理一把按下,一把攬在懷裏。
看見他們的親密,我還是不自覺紅了眼眶。
生日宴之前,這樣的親密也曾屬於我。
“我說兩句話就走。”
我緩了緩情緒,看向謝理,“無論你信不信,我再解釋最後一次。”
“我從沒在白嫋嫋的酒水裏下東西,那時候我在廁所。”
“我不知道白嫋嫋究竟是自導自演還是被人算計,總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我並不虧欠她。”
我深吸一口氣,看向謝理的眼神有些釋然。
“謝理,我不會再喜歡你了。”
說完,我要離開,就聽見“啪”的一聲,腳邊炸起酒瓶的碎片。
我回頭,看見了謝理陰沉的臉色。
“林欣瑤,你真讓我惡心,你居然死不悔改還在撒謊。”
“今天你必須道歉了才能走。”
謝理的兄弟們很快堵住了門,流裏流氣的看向我,
“得想個解氣的道歉方式,讓嫋嫋出氣。”
“不如以牙還牙吧?讓她當麵經曆一下嫋嫋的痛苦。”
“謝理,我沒做!”
“那你拿出證據來,不然我們怎麼相信你!”
謝理的兄弟們又在起哄。
我張了張口,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兩年前,我找到了證明我清白的監控視頻,興致衝衝的拿給他看,證明清白。
卻被他直接摔在地上,“誰知道證據是不是你偽造的?”
“欠嫋嫋的,你都要還回來。”
我突然哼笑一聲,原來今天,又是一場無盡的羞辱。
“好,我道歉。”
我一會兒還要去訂婚宴,我不能在這裏和他們起衝突。
“有點誠意啊,得喝個酒吧。”
我剛要開口,謝理的兄弟又拎出一瓶烈酒來。
“林狗酒量了得,一瓶可不夠誠意,一箱吧。”
他們不懷好意的看我,想盡一切辦法讓我出醜。
當初我為謝理喝酒喝到胃出血進了醫院傷了身體,他們都知道。
可他們還是在難為我。
為了盡快趕回去,我拎起酒瓶,濃烈的酒味充斥著我的口腔,難受到立刻就想吐出來。
我還是咽了下去,一瓶見底,我看向勾著淡淡笑的白嫋嫋,
“對不起。”
白嫋嫋忽而笑了,輕輕柔柔的,
“他們都叫你林狗,你再學十聲狗叫,在屋裏學狗爬兩圈,我就原諒你。”
很快,他們的起哄聲越來越大,有人已經架好了手機,直直的對著我的臉。
“爬啊,快爬啊!”
我看向謝理,謝理也在回望我,神色冰冷,帶著厭。
“你不是想讓我原諒你嗎?不是想讓阿理相信你嗎?這都不願意做嗎?”
白嫋嫋的聲音依舊輕柔,可裏麵飽含惡意。
他們攔著門,我知道,不爬,他們無論如何也是不願意放過我了。
我深吸一口氣,像是下著什麼決心,緩緩的,蹲在地上。
他們在放肆的笑,手機對著我的臉,說盡了各種汙言穢語。
我緩緩攥緊了拳頭,閉上眼睛,就在要張口的時候,包間門猝然被打開。
“你們也太欺負人了。”
我轉頭,看見宋群風快步過來,脫下衣服蓋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