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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產都需要靜養,更何況沈雲舒被生剖胚胎。
當天夜裏她就發起了熱,昏迷了一天一夜才堪堪醒來,小桃的眼睛已經腫成桃子了。
“殿下好狠的心,奴婢去求了好多次,他連咱們院子門檻都不願意跨進來,早知如此,當初咱們還不如繼續在畫舫裏賣唱呢。”
沈雲舒又何嘗不後悔?
但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她隻能嘗試著,用最大的努力去改變結局。
“桃兒,你想想法子,幫我遞封信給城南的謝公子。”
謝清淮是沈雲舒早在杭城做歌女時就認識的人,也是目前唯一有可能幫她的人。
七日後,太後會帶著京中一應女眷去淮安寺禮佛,按照上一世的軌跡,淩風徹會因為擔心徐翩翩受欺負而跟去。
這是沈雲舒最好的出逃機會。
她需要兩顆假死藥。
過了四日,小桃鬼鬼祟祟地鑽進房內,“主子,您要的東西弄來了,謝大夫說了,一個時辰便會發作,藥效隻能維持兩個時辰,這到底是什麼呀?”
沈雲舒看著手心裏的兩枚黑色小丸,輕聲慨歎。
“這啊,可是救命的東西。”
外頭似乎傳來什麼聲音。
沈雲舒戒備地眯起眼,“小桃,外頭的燭火好像熄了,你出去看看。”
這幾天徐翩翩那邊一直很安靜,沒有刁鑽的仆子為難,更沒有陰溝裏的臭手往吃食裏下料,沈雲舒都快以為她轉性了,沒想到,還是憋不住了!
窗外有人影閃過,小桃轉過拐角,隻來得及發出半句尖叫便被一腳踹暈了過去。
“竟然敢攔本王的路!”
沈雲舒愣住了。
她萬萬沒想到,大半夜來鬧事的會是淩風徹。
“殿下不好好陪著心疾未愈的徐夫人,來我這做——”
餘下的話,被淩風徹捏住下巴的手狠狠堵了回去,“沈雲舒你好大的膽子,在本王麵前連謙稱都敢不用!”
他渾身酒氣,眼底泛紅,瞧著就不太正常。
沈雲舒一心等著禮佛日離開,不敢開罪淩風徹,於是軟下聲音,“殿下喝醉了,妾身讓人送您回徐夫人那休息吧。”
“你就這麼想趕本王走?”
“徐夫人徐夫人,沈雲舒,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把本王推到別的女人的床上嗎?本王是你的丈夫!”
若是從前,沈雲舒此刻怕是會激動地哭出來。
可現在,她隻是木然地看著淩風徹,“妾身從前無數個夜晚盼著殿下來,可從黑夜等到天明,殿下始終沒有出現。”
“妾身等得太久了,後來就明白,殿下是不回來的了,連前幾日那個孩子,也是殿下跟徐夫人鬧脾氣,來我這發泄才有的。”
即使過了兩輩子,即使已經對眼前這個男人再沒有半分情誼,提及這些時,沈雲舒的臉上還是不可避免地染上了哀傷。
無關情愛,隻是一個被辜負女人的委屈罷了。
淩風徹足足沉默了有半炷香才道:“本王今晚留宿東院,日後,若是你乖乖聽話別再惹翩翩生氣,本王會考慮多陪你幾日。”
沈雲舒抿起唇。
“妾身剛來月事,怕是不太方便,還是請殿下去徐夫人那——呃!”
脖子驟然被重重掐住。
“撒謊!小產才幾天,你哪來的月事?別說沒有,便是有,本王沙場浴血奮戰多少年,也不差你一個女人,跪下來,脫!”
淩風徹粗暴地撕開沈雲舒的衣裳。
她大病未愈本就麵色慘白,被他按倒在床上大肆折磨時,身子骨都開始發涼。
“殿下如此對我,不就是因為這張臉嗎?”
淩風徹愣住了。
他死死盯著拿發簪指著臉的沈雲舒,“你敢劃下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