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前夕男友說帶我回國見父母。
再醒來時,我身上被貼上標簽,等著被拍賣。
拒絕過我的繼兄得知後,遠道而來點天燈將我帶走。
回國,我的私密照滿天飛,繼兄心疼地擁住我,說要我離婚,他娶我。
婚禮的前一天,我提前回家,聽到書房裏的說笑聲。
“還是你有辦法啊,你爸留給她的財產都物歸原主了,還多賺了一筆,她這次算是完了,人財兩空。”
“嗬,誰讓她和她媽都是濺貨,專勾我和我爸,這就是代價。”
我苦笑,把手裏的遺書放在地上,逃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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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總,好處可別忘了我啊,你都不知道,她在床上像個死魚一樣,怪不得主動送上門你都不要,精神損失費可得多給我些。”
男人蹩腳的中文從裏麵傳出來,我渾身冰冷。
“你那夥人是從哪裏找的啊,演技還真不錯,我都被嚇到了。”
我繼兄聞言輕笑了聲,手裏搖晃著紅酒杯,聲音沒有一絲起伏:
“不逼真點,怎麼讓她把錢都吐出來?敬酒不吃吃罰酒,這次照片的事就算是個教訓,看她下次還敢不敢肖想不屬於她的東西。”
書房門沒有關上,我站在走廊啊暗處,緊咬著下唇,生怕發出聲音來驚擾了他們。
我聽不下去,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坐在車裏看著鏡子裏因為謠言的肆虐,我不得不全副武裝的臉龐,陡然笑出了聲。
原來這從我和傑西尼相遇開始就是一場處心積慮的大騙局,為了毀掉我,他們還真是煞費苦心。
電話響起,我看了眼備注,是陳景生。
我緩了好一會,才調整好情緒,貼在耳邊接起。
“喂,然然,你不是說去看婚紗了嗎?怎麼還沒回來?晚點有個拍賣會,我帶你一起過去,看看你喜歡什麼,送你當禮物。”
我壓低聲音,吸著鼻子:“馬上。”
他沒有聽出我的不對勁,我匆忙掛斷了電話。
我看著時間,大概過了十多分鐘左右,我才下來,偽裝成剛回來的樣子。
陳景生坐在沙發上,看來傑西尼已經走了。
聽到動靜,他回過頭快步走到我身邊,看到我蒼白的臉色,他臉上都是擔憂之色:
“怎麼看上去這麼憔悴?是不是哪不舒服,走,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我站在原地沒動,盯著他看了半晌,緩慢地搖搖頭。
“我就是有點累了,歇一會就好了。”
我從他手中抽出胳膊上了樓,我努力地忽略掉身後他灼熱的目光。
我躺在床上,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流,本以為可以很好地控製自己,可沒想到,剛看到他的瞬間,就潰不成軍。
“然然?”
陳景生在外麵敲著門,見我沒回應,他躡手躡腳地進來,我迅速轉了個身背對著他。
我緊閉著雙眼,他又叫了我好幾聲,見我確實睡著了,才放心地掏出電話肆無忌憚地回著消息。
“好好準備一下,我晚上會帶她過去,就這樣。”
一晃到了晚上,陳景生讓助理送來十幾件高定禮服。
“然然,看看你喜歡哪一個?”
我目光掃過,發現件件衣服布料都少得可憐,我皺著眉,聯想起下午他的那通電話。
“露得太多了,我不喜歡。”
陳景生愣了下,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說,換作以前的我,最是喜歡大方地展示自己的身材。
“然然,我就知道你心裏還介意著,不要怕,有我在,沒人敢放肆。”
我看了他一眼,眼底的情緒意味不明,是沒有人敢,因為他就是主謀。
最後我也沒有從那些裏麵選擇,而是穿了一件中規中矩的長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