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媽媽時,我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
我後悔了,我真的後悔了。
那時我知道自己懷了孕,拿著化驗單逼他們同意我的婚事。
她語氣哽咽,「清夢,你一定會後悔的。」
我斬釘截鐵地說,「不,他會一輩子對我好的。」
我愛錯了一個人,可代價怎麼會那麼沉重呢?
我的餘生好像都支付不完。
我發瘋一樣拚命捶打著自己。
媽媽心疼地按著我的手,聲音有些發顫,「清夢,你爸爸,要把那個女人的孩子接回來。」
我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我突然大笑起來,甚至笑出了淚。
許知生成功了。
我臟了,丟盡了陳家的臉,他們需要一個更幹淨體麵的女兒。
我的樣子嚇壞了我媽。
「你別嚇媽媽呀!」
我隻是呆呆地看著她。
許知生一直沒來看我。
他還能在做什麼?
沈卿卿發了一條朋友圈。
「低血糖也這麼緊張,非要親自熬糖粥給我。就是杯套太醜我扔了。」
配圖是我平日裏給許知生送湯的那個保溫杯。
以及垃圾箱裏的杯套。
那是我親自織的。
兩個拉著手的小人,代表我和許知生。
他那時,明明說他很喜歡的。
我想起從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讓他洗顆菜他都不願意。
他怎麼說的來著?
「男人不做這些廚房的事。」
我發高燒沒胃口,讓他幫我去買我最喜歡的粥他都不願意。
可他為了沈卿卿洗手作羹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