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顧時川的第三年,他的白月光寡嫂懷孕了。
得知這個消息後,男人第一時間跪在我麵前,哭紅的眸子是無盡悔意。
“薑萌,是大嫂以死相逼,如果我不給她一個孩子,她會被趕出顧家的。”
“你放心,從此以後我和她再無瓜葛。”
三年恩愛,我選擇了相信。
半年後,孩子出生,顧時川第一次把我丟在異國,急匆匆地趕回來為孩子慶祝。
等我後知後覺的回國時,男人抱著孩子,坐在寡嫂病床前細心照料。
看見滿臉淚痕的我,他攥住我的手,低聲下氣:
“薑萌,孩子得有個父親,所以我已經答應了爸媽,要......給大嫂一個名分。”
“你放心,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有人影響到你的地位。”
寡嫂宋清突然衝過來,跪在我麵前痛哭:“弟妹,求求你給我和孩子一條活路!”
顧時川攥著我的手愈發用力,一字一頓的懇求:“薑萌,我不能看著我的孩子沒名沒分,你那麼愛我,也會心疼孩子的對不對?”
看著堅持給名分的丈夫和他的白月光寡嫂,我突然覺得心灰意冷。
回到家後,我撥通了那個熟悉的電話:“從前的承諾,還作數嗎?”
電話那頭的人輕笑出聲。
“當然。”
電話剛剛掛斷,顧家老宅的大門就被推開。
顧時川抱著孩子,牽著寡嫂宋清進了門。
他細心的吩咐傭人去管好窗戶,別讓孩子吹了冷風,轉頭又用我從未見過的溫柔神色,小心翼翼的問宋清感覺怎麼樣,嘴角掛著寵溺的笑。
就好像我才是那個外人。
顧時川忙完一切,才注意到在院子裏站了許久的我,麵色早被風吹得發白。
他快走幾步,討好的牽起我的手,有些心疼的叮囑。
“薑萌,你的身體那麼弱,怎麼站這麼久?”
可被他丟在異國時,我在街頭固執地等了他三天三夜。
我沒應聲。
男人仿佛想起什麼,又隨意關心了句:“你前幾天說身體不舒服,在C國醫院的檢查沒問題吧?”
掌心裏攥著一張懷孕通知書,我本能的撫了撫小腹。
有些艱難的張了張嘴:“時川,我可能......”
“時川,你快去看看孩子吧,寶寶正哭著要爸爸呢!”
宋清穿著顧家定做的睡衣出來,笑意盈盈的挽上顧時川的胳膊,佯裝怒氣在他胸口打了幾下:“真是你顧時川的種,這麼親你,我這個親媽照顧都不開心呢!”
這句話好像解救了尷尬的顧時川,他忙不迭的鬆開我的手。
“薑萌,你要是有什麼不舒服就告訴嫂子,我先去照顧寶寶!”
話音剛落,男人落荒而逃般離開。
院子裏隻剩下我和宋清。
女人撩了撩頭發,不經意的炫耀出顧家給她定製的全套首飾,才裝著無辜問我:“薑萌,你有哪裏不舒服一定要告訴嫂子呀,我們很快就會更親近了,千萬不要拿我當外人。”
“時川那麼關心你,要是知道我沒照顧好你,肯定會怪我的!”
句句是關切,但句句不離我的丈夫。
小腹有些抽痛,我麵無表情的說:“宋清,你不用裝了。”
“你是顧家的長媳,顧家怎麼可能因為你沒孩子就把你趕走?現在你生了自己小叔的兒子,顧時川又馬上要給大嫂一個名分,我還得祝賀你稱心如意。”
宋清瞬間漲紅了臉,用手指著我,氣得說不出話。
她是顧時川的白月光,一向被男人捧在掌心裏,還沒有受過這種委屈。
就連以前我剛嫁入顧家時,她時常綿裏藏針的擠兌我,可顧時川次次都置若罔聞般無知無識。
原來有些事情,早就注定了
可下一秒,宋清突然開始捂著臉大哭:“薑萌,你罵得對,是我不要臉!”
“就算我被趕走也餓不死,卻還要貪慕時川的愛生下孩子,給大嫂一個名分的事我就該去死!”
刺耳的哭聲中,顧時川瘋了似的衝出來一把推開我。
我踉蹌著後退,最後還是摔在了地上,腳踝處一陣刺痛。
顧時川眼神裏閃過一絲不可置信的痛意,但片刻後就將痛哭的宋清攬在懷裏,心疼的低聲安慰。
再看我時,眼裏隻剩下冰冷,雖然沒有說話,卻仿佛已經說盡了一切。
宋清扯著他的衣角,還在火上澆油地解釋:“時川,不是你想的那樣,全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