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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葬禮之後，我又變成孤身一人。

臨近端午，就算林安再不想，也隻能回來。

林家全族幾百人，早早的開始忙活。

沒人理我，我也樂得清閑。

一直到端午那天，林安挽著暮雪站在最前頭，宛如一對璧人，早早的等在林家祠堂門口迎接佛子。

迎接佛子的法拉利一直排到幾百米開外。

我剛想上前，卻被控製住。

兩個粗壯的男人上來就要扒我的衣服。

我奮力掙紮，卻抵不過他們半分。

眼淚流了滿麵，我蜷縮著身子護住衣服，低聲哀求，試圖喚起他們的憐憫。

“放開我...求求你們放開我。”

林安摟著暮雪，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過了，裝什麼貞潔烈婦？”

暮雪佯裝恍然。

“是不是因為沒給錢啊？”

周遭傳來一陣哄笑聲。

兩張紅色的票子砸到我的臉上。

我想說什麼，卻不知如何開口。

直到衣服全被扒光，他們又拿起艾葉和蒲草將我裹了起來。

我不知道她們到底想幹什麼，隻能緊緊的攥住身上的蒲草。

林安捏著我的下巴，帶著薄繭的指腹摩挲著我的臉。

“這兩樣都是去晦氣的好東西，你這麼臟，就趁端午好好去去晦氣。”

暮雪佯裝不解地看著林安。

“林安哥哥，江穗姐姐的媽媽，知道她的女兒在做援交嗎？”

林安愣了一下，看著我眼底閃過一絲不忍，可似乎又想到那個孩子。

“去把她壓到她媽媽的排位前，讓她好好懺悔。”

我愣了一下，瘋狂的掙紮起來。

“不要，不要這樣...求你...”

沒有那個女兒，會在媽媽麵前承認自己是蕩婦。

也沒有那個媽媽，希望自己的女人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婊子。

哪怕我奮力掙紮，還是被拖了過去。

“當初娶你就是看中你好孕體質，結果這麼多年隻生了一個，還是個病秧子。當初給你媽媽治病的錢，可不是大風刮來的。”

我麻木地跪在媽媽的牌位前，低聲懺悔。

“媽媽對不起，女兒做援交，給你丟臉了。”

“媽媽對不起，你的女兒是個人盡可夫的婊子。”

“媽媽對不起，我不是一個好母親。”

整整一天又累又餓。

一直到晚上，林安和暮雪再次過來。

一個個帶著糯米香味的粽子出現在我眼前。

“江穗姐姐餓了吧？端午節怎麼能少的了粽子呢？”

我早已餓的頭暈眼花，想也沒想的就往嘴裏塞。

囫圇吞下一個，胃裏的灼燒感才逐漸褪去。

察覺到這粽子的餡兒不對，我沒由來的心慌。

掰開粽子，隻見裏麵不是蜜棗或大肉，而是帶著骨頭渣子的東西。

他們，怎麼會突然好心？

林安看著我，聲音像是來自地獄。

“怎麼樣？你那野種的骨灰好吃嗎？”

他的指腹擦掉我眼角的淚。

“沒關係，你的罪終於贖完了，將來懷一個我們的孩子，我勉強也能原諒你。”

我渾身的血液在這一刻涼透了。

連滾帶爬的回到房間。

一次性外賣盒裏的骨灰果然少了大半。

我不斷的摳嗓子，卻吐不出分毫。

回頭看向林安。

“隻是因為你不想娶我，就恨我到這種地步嗎？”

林安剛想說話，就聽到有人喊道。

“佛子到了。”

無數豪車開路，七位族老站在兩邊，林安作為林家新一代掌舵人，和一旁的暮雪一同接待佛子。

“佛子辛苦，我是林安，這是我的愛人暮雪。”

暮雪落落大方地對佛子打招呼。

而佛子的目光，卻穿透眾人，落到了我的身上。

林安沒由來的心慌，像是即將失去什麼重要的東西。

“江穗這樣汙穢的人，不配玷汙佛子的眼，佛子還是先跟我去祠堂歇息片刻。”

而佛子卻一步一步走到我麵前。

“天命佛女，萬中無一。既然前塵已了，我來接你回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