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念舒死後,顧凜舟傷心欲絕,幾次自殺都被新來的管家祁洛瑤救了回來。
她做的一日三餐,每晚溫度適宜的洗澡水,睡前專業的心理疏導,讓顧凜舟逐漸習慣她的存在與陪伴。
直到祁洛瑤偷穿裴念舒的裙子,被顧凜舟用煙灰缸砸得頭破血流。
“哎,其實裴念舒沒有死。”
顧母長歎一聲:“兩年了,你還忘不掉她,看來是真的很喜歡。既然如此,我也不再撮合你跟洛瑤。”
原來,祁洛瑤是顧母摯友的遺孤。
顧母有意讓兩人在一起,便給裴念舒做了死亡證明,送到一座小島。
並承諾,如果這兩年裏顧凜舟沒有愛上任何人,就同意他們在一起。
“念舒,我真的好想你......”
再次見到心心念念的戀人,顧凜舟緊緊把裴念舒抱在懷裏,定下十天後舉辦婚禮。
裴念舒的眼淚決堤而出,這七百多個日日夜夜,她也同樣思念著他。
籌備婚禮的第三天,顧凜舟撞見祁洛瑤在咖啡廳和男人相親。
他衝進去將咖啡潑在男人臉上,氣憤地拉著祁洛瑤離開。
“你就這麼想嫁人?”顧凜舟冷聲質問。
祁洛瑤無辜地眨眨眼:“我很向往婚姻生活,想每天給丈夫做飯,打領帶,放好洗澡水......”
“夠了!”
顧凜舟打斷她。
這些都是祁洛瑤曾經為他做的,怎麼能被另一個男人搶走?
光是想想他就要瘋了。
“可我總要結婚。”
祁洛瑤眉眼彎彎,憧憬著幸福生活:“以後我想給老公生三個寶寶......唔!”
話沒說完,她就被顧凜舟堵住了嘴。
男人凶狠霸道的吻帶著懲罰的意味,牙齒咬破了她的唇。
“不準離開我。”
顧凜舟厲聲警告,“除了不能給你名分,我什麼都可以給。”
這一切,被躲在角落裏的人偷偷拍下。
裴念舒收到視頻時,如遭雷擊。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家,聽見虛掩的房門裏傳出壓抑的低喘聲。
“洛瑤......”
顧凜舟看著手機裏祁洛瑤的照片,手上動作加快。
最終,發出一聲滿足的喟歎。
不多時,一陣鈴聲響起。
顧母的聲音從聽筒傳出:“凜舟,你為什麼不讓洛瑤相親?你愛的人不是裴念舒嗎?”
“媽,我不知道,我的腦子很亂......”
“難道你愛上洛瑤了?”顧母問道。
“那正好跟裴念舒斷了吧。”
“不行!我絕不可能讓念舒再離開我!”
顧凜舟拔高聲音,又崩潰道:“可我......也無法接受洛瑤和別人在一起。她們兩個,我全都要。”
“你——”顧母無奈。
“裴念舒的眼裏容得不得半點沙子,若被她知道你的心裏還裝著其他女人,一定會永遠離開你。”
“她不會知道的。”
顧凜舟語氣篤定:“我就說洛瑤是我的心理醫生。”
裴念舒的心一點點墜入穀底,渾身的血肉如同被撕裂絞碎。
她倉皇而逃,疾步離開別墅。
被送去小島的那兩年裏,她從未擔心過顧凜舟會移情別戀。
他們從高中就認識了,從青澀懵懂的雙向暗戀,走到此生非對方不可的深厚感情。
戀愛十年,顧凜舟一直把她的命看得比自己還重要。
當年她被誤診尿毒症,他立刻要捐出自己的腎臟為她移植。
她晚上隨口說想吃栗子糕,他跑遍全城最後一家營業的店總算買到。
她父母出車禍意外離世,他心疼抱住她,想盡辦法幫她走出陰霾。
裴念舒從不懷疑顧凜舟的愛。
可她沒想到,顧凜舟居然還是變心了。
她不再是他的唯一。
淚水模糊了視線,裴念舒抹去眼淚,接起來電:“喂,伯母。”
“看見視頻了嗎?”顧母揚聲問:“凜舟吻了洛瑤,對她也動了感情......”
“您之前說隻要我離開顧凜舟,就給我辦理假死手續,就算我去了國外,也會將我的行蹤保密封鎖,現在還算數嗎?”裴念舒眼中一片死寂。
“當然。”顧母的話語中透著愉悅:“你確定離開的話,七天後的婚禮就直接變成葬禮。”
“好,我答應您。”
裴念舒苦笑著閉上眼。
“同樣的戲碼出現兩次,凜舟會有所懷疑。這回我會找人定製和你身型一比一的屍體模型,你身上的胎記和痣的位置,都要完美還原。”
“嗯,我會配合的。”
掛斷通話,裴念舒的臉上早已布滿淚痕。
從不懷疑真心,但真心瞬息萬變。
她和顧凜舟在七天之後,永永遠遠,再也不會相見!